第19章 华山丧事
良久，华山的回信才姗姗来迟。
信中说岳不群被一剑穿心而过，伤势过重，回天无力。令狐冲半夜逃离了华山，失去了踪迹。如今华山上下暂由宁中则主持大局。
“小环，去告诉东方，随我去一趟华山。”
“教主，如今岳掌门身亡，想必五岳剑派的人都会前往华山，这个时候教主去，会不会”小环有些担忧。
“无妨。”杨凡摆了摆手。
“如今我伤势基本已经恢复，而且现在江湖上拿得出手的高手，可能也就华山、少林、武当了，华山、武当不用管，少林方证没了后想必他们不会再轻易动手。”
华山。
林平之站在角落中看着岳不群的灵堂，有些沉默。虽然他对令狐冲骗取自家家传剑法有些意见，从福威镖局那边了解到情况后便立即往华山赶，没想到还没赶到华山，又出了这样的事，
听说令狐冲最后那一招是《独孤九剑》中的招式，太师叔知道后又是在思过崖躲着不肯见人。
“林师弟，如今华山情况怎么样？”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林平之一惊，转身：“二师兄，你来了。”说着看了一眼杨凡身边的东方不败，不过却没说什么。
“师父走了，师娘在主持师父的丧事。太师叔因为传了大师令狐冲《独孤九剑》的缘故愧疚不已，认为不传令狐冲剑法，也许师父就不会死，因此躲着不肯见人。”
“小师妹有些接受不了，最近经常躲在房中发呆。”
“”杨凡闻言有些沉默，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也许那日在黑木崖除掉令狐冲，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东方，我有些后悔那日放过令狐冲了。”
东方不败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杨凡的手掌。
很快，杨凡收拾好自身情绪对着林平之道：“我去思过崖看看太师叔，你一起么？”
“师兄去吧，这里师娘有时候忙不过来，我得帮些忙。”
思过崖上，一如往日般寂静冷清。
“太师叔”
“太师叔！”
喊了几声，不见回应，但是杨凡能肯定太师叔就一定在周围。
转头看向东方不败，示意她先到一旁休息。
“太师叔，你还要逃避吗？”
“当年你被人算计离开华山后就一直在逃避，跟个小姑娘似得躲在思过崖不敢见人。”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点担当。还是说下面没有东西。”
说着突然感应到周围一抹微弱气息一闪而过，又继续道。
“如今就因为传了一门剑法就又要逃避？你说你一辈子做过什么？好像一辈子都在逃避吧！”
“被人算计，然后跟个蠢女人一样，一逃就是一辈子。”
“还真是废”
“够了！”一道怒吼声从身后传来。
杨凡慢慢转过身看着不再躲藏的太师叔，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道：“哟！这是躲不住了啊？”
“够了，小子。”
“再怎么说老夫也是你长辈，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凡看着眼前怒气满满的风清扬，正了正神色，“晚辈想请太师叔出山主持大局。”
风清扬一愣，“如今华山不是有宁中则那个丫头主持吗？”
杨凡闻言，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太师叔，你真以为当年华山剑气之争只是简单的剑气之争吗？你真以为当年你只是简单的被骗离华山吗？”
“师娘虽说素有侠名，武功近年来亦有所精进，但是她的心机、城府不及我师父十分之一。仅凭她一己之力主持华山，若无后台支持，恐怕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风清扬闻此言，神情微变：“你的意思是，当年之事另有他人暗中操纵？”
听着风清扬的问话，杨凡有些沉默。多少年过去了，难道这么多年你老就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吗？转头又想到当年他回华山后就一直一人躲在思过崖。嘴角微微抽搐，眼神怪异的看向风清扬，真是除了武功，其他方面简直废到家了啊！
“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有些受不了杨凡的眼神，风清扬再次问道。
“太师叔，您这些年就从未对当年之事有过丝毫怀疑吗？”
“南少林知晓《葵花宝典》的危害，为何还留着《葵花宝典》？”
“按理说像《葵花宝典》这样的秘籍，无论是谁得到，都会好好藏起了，为什么会让我们华山祖师轻易看到？”
一个个问题甩到风清扬脸上，让风清扬忍不住老脸一红，这么多年好像自己确实没发现这些问题。
一旁的东方不败也是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风清扬，这让风清扬更为窘迫了。
衣袖一甩，强行掩饰尴尬道：“说吧！小子。要老夫怎么做？”
“只需要太师叔出去表示会为华山站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行，这样那些想要算计华山的也要多思量思量能不能承受太师叔你的怒火。至于其他的只要照我师娘安排的做就可以了，毕竟那些事想必以太师叔的才智应该也想不明白。”
风清扬听罢，一阵愕然，随即吹胡子瞪眼的看向杨凡，这人简直不能聊了，就不知道尊敬一下前辈，给老夫一个台阶下？随后板着脸朝思过崖下方走去。
待风清扬离去之后。
东方不败一脸好奇的看向杨凡，“他毕竟是你们华山前辈，你这么说他合适吗？”
杨凡很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这么说他就不下思过崖啊！”
能在剑气之争后，一个人在思过崖待几十年，愣是几十年之后才主动现身。现在出了令狐冲这档子事，如果不说狠一点，他怕是就会在思过崖躲到死都不会出来。
看着东方不败似乎陷入了沉思，趁机上前牵起她的手往思过崖下方走去。
等东方不败反应过来，手掌一动。
没抽出来。
刚下思过崖，林平之一脸好奇的走上来。
“师兄，你怎么做到，太师叔竟然下来了。”
伸手拍了拍林平之肩膀，“小事，像太师叔这样的，骂几句就好了。”
说完留下一脸愕然的林平之，牵着东方不败走进大厅。
扫了一眼大厅内，五岳剑派都有人在，连天门道人都来了。
“师娘！”来到宁中则面前恭敬道。
“见过宁女侠。”
“来了就好。”
简单交谈后杨凡带着东方不败站到一边，看着师娘主持师父的丧事。
宁中则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微微赤红，布满血丝 。看来师父的死对师娘打击很多大啊！杨凡暗自感慨道。
“杨少侠，听说你杀了少林方证大师和嵩山左掌门？”看见杨凡站在一旁，定逸师太上前问道。
“确实如此，他们与人围杀于我，被我反杀。”杨凡略微微笑回应。
“魔头！”
听到这充满恨意的声音，转头看去。
哦，天门道人，这就不奇怪了。这人就是典型的没什么本事，脾气还大。又见嵩山派那边也是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向自己。
随即，面色一肃，看向众人寒声道：“今日事关我师父丧事，希望各位给我一个面子，不要闹事。不然他日我神教打上各位山门屠门灭派，就别怪我杨某人不给诸位面子了。”
此言一出，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连忙收回眼神看向他处，就连交谈也是小声了很多。毕竟连武林泰斗之一少林都栽了，如果魔教真要上门灭派，怕是没有人能保住他们。
另一边的风清扬看着这一幕，不禁心中感慨，当年的一稚嫩少年，这才多少年就已经成为了威震一方的魔道巨擘。
有着杨凡的警告，一直到所有事情结束，都没有人闹事。
结束之后，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宁中则再也绷持不住，颗颗泪水滴下，以往待如亲子的徒弟杀害了自己的夫君，这足以使她的世界崩溃。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杨凡有些沉默，众人亦无人应答。
最终，杨凡还是上前说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我想他应该是遭人算计了。以他的性格不会想到去骗取《辟邪剑谱》。而且如果他提前知道修炼辟邪剑法的先决条件，他大概率碰都不会去碰。”
“算计？谁算计他？先决条件又是什么？”宁中则带着些许恨意问道。
杨凡略微摇头，“谁算计他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少林，毕竟以前少林就算计过华山一次，但是没有证据。”
“至于先决条件。《辟邪剑谱》脱胎于《葵花宝典》，有着跟葵花宝典一样的先决条件。”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杨凡一字一句道。
“啊——！”
“什么？”
“”
众人惊呼，难以置信。
林平之则是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先祖不把完整的《辟邪剑谱》传下来了，这完全就是祸害啊。
随后众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奇怪的看向东方不败，毕竟众所周知她就是练的《葵花宝典》。
看见他们的眼神，杨凡有些哭笑不得，赶紧解释道，“东方她本就是女儿身，而且她练的《葵花宝典》是她修改过的，正版的《葵花宝典》女子是不能修炼的。”
杨凡说的也是有依据的，《葵花宝典》本是根据太监的身体量身打造，普通人一旦修炼便会欲火焚身。这个欲可不分男女，男的需要自宫加上内服丹药，但是女的没法自宫！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修炼？”众人有些好奇，如此恐怖的前提条件都吓不退令狐冲吗？
杨凡定了定神，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华山有一门功法《玉女心经》，你们知道吗？”
“修炼《玉女心经》会压制人的七情六欲。”
“《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则是不同，它们带着一股魔性，会让看见心法的人忍不住的去修炼，一旦心智不坚便会被其诱惑，修炼之后还会扭曲心性。”
“”
之后又和众人闲聊了一些，便向众人辞行，与东方不败回了黑木崖。
毕竟少林的事情还没解决，始终难以彻底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