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势
周应淮眸底流光一闪而过,脸色愈加淡漠。
江竹月的动作在贴近他脸颊一寸处堪堪停下,她自持貌美,向来撩拨人来毫无顾忌,还是第一次遇到对自己如此坐怀不乱的男人。
小小的挫败之感浮上心头。
但她也不是那种喜欢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女人。
看出周应淮不但坐怀不乱,更是对她毫无兴趣的模样。
江竹月颇为遗憾的叹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卷长发自身后披散,她沐在光线下,小脸瓷白如上好丝绸般耀眼。
“上辈子怕不是个和尚吧。”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走。
男人突然开口,低沉恶劣地嗓音在整个客厅回荡。
“这位小姐,不如反思下自己,是否真的那么魅力无边。”
江竹月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回头怒瞪沙发上的矜贵男人,一丝薄怒涌上心间,而后刻薄话语便脱口而出。
“那也比不上你不行啊。”
她语调略扬,狐狸眼媚态丛生。
周应淮短促的笑了一声,突然起身欺近,意味不明的道了句:“还真是牙尖嘴利。”
江竹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颈就被人控制住朝前压下,男人薄唇顷刻间压下,在她唇上细细研磨,趁她怔愣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疼痛来袭,江竹月啊的张开了嘴。
对方趁机而入,攻城略地,不放过一丝一毫。
江竹月只觉头嗡的一声炸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流露出一丝沉浸其中的模样。
江竹月气极,她长这么大,没有被人这么赚过便宜,呜咽一声就要反咬回去。
男人却突然撤离,身上外套一瞬间就将她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留下兴味一瞥,扬长而去。
眼含春水的江竹月气得跳脚。
男人身上的清冽的香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她冲进浴室看向镜子,西装滑落,那抹莹白锁骨处,赫然一道红色指痕。
“狗东西,别再让我碰见你。”
邮轮顶层私人会所里,两个男人正喝着酒。
密码锁响起,周应淮推门而入。
其中一位戴眼镜的男人看了眼手机,忍不住揶揄:“什么情况,二哥,这么快?”
他叫顾瑾,从小跟周应淮一起长大,关系向来亲密。
旁边看起来更加沉稳的男人叫沈衍行,和周应淮在一起合伙创业。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噗嗤笑出了声,却在接触到周应淮冷淡的目光后,瞬间收敛笑意。
“查到了吗?”
周应淮将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内,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女人滑腻的肌肤,他眸色渐暗,吐出一股浊气拿起雪茄点燃。
薄雾升腾而起,心间躁动这才褪去。
顾瑾不敢耽搁,将文件递过去。
“二哥,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长这么漂亮估计就是想入行钓个金龟婿,所以借着陆家小儿子女伴的名义,上了船。”
周应淮听了不置可否,将文件扔到桌子上。
“话说,我倒是听说了另外一件更有趣的事。”顾瑾接着说:“欧洲那边传来消息,全球最大的珠宝商mr权秘密订婚了,联姻对象很神秘,暂时查不到,可他好像有意把生意全部转移到京北和沪城。”
“也许他的未婚妻是京北或者沪城人?”
沈衍行猜测。
周应淮没有作声,谁也不知道他和这个所谓的mr权曾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只不过后来因为那件事,俩人之间闹掰了,老死不相往来。
甚至商场遇见,彼此都会下狠手的程度。
见他情绪不高,陆瑾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衍行,明天你不是攒了个放松局吗,到时候二哥也来玩吧,找找乐子。”
周应淮淡淡的应了。
江竹月接到好友宋丝丝电话时,还在房间里生闷气。
宋丝丝简单将情况说了,最后总结道:“总之明天的party你一定要去找一个叫沈衍行的男人,兴许从他那里能知道阿姨的事。”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妈妈。
江竹月情绪低落,看向落地窗外一片黑暗的夜空。
妈妈的意外去世是她至今无法释怀的事,既然爸爸避而不谈,那么她就自己来寻找答案。
这一晚,她睡得极不安稳。
不是梦见妈妈当着自己面跳楼身亡,就是梦到被周应淮欺负的场景,只不过,梦中的男人更加恶劣,吃饱喝足还评价了一句:【不过如此。】
所以,第二天,江竹月顶着一张倦怠的面庞出现在了party上。
可美人终归是美人,甫一露面,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其中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绅士的做出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今天可以当我的女伴吗?”
可惜他来到不是时候。
江竹月有很大的起床气,特别是没休息好时。
她狐狸眼微眯,张口就来:“什么丑东西,吓到我的眼睛了。”
她声音不大,可不巧的是音乐刚好播放结束,卡在了结束处,大家又都是自持身份的人,攀谈时自然轻言细语。
所以,她这句话让周遭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时间,中年男人脸色涨红,再开口风度尽失。
“不过一个十八线糊咖,自己来做什么不清楚吗,装哪门子的清高。”
江竹月眸子微眯,沉下脸来:“你倒是说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她嗓音柔美,根本听不出怒意,反倒显得天真纯真。
男人似乎被取悦到,冷哼了一声,还未开口,江竹月眸光一亮,朝着他身后翩然而去,直接将他当成了空气。
江竹月昨天就从好友那里看过沈衍行的照片,所以一眼便锁定了本人。
她聘婷走近,娇声打招呼:“沈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一看到你,这心里呀就开心得很。”
刚登上游艇的周应淮脚步一顿,循声看过去。
在看到江竹月那张和昨天对着自己一样的笑颜时,微不可察蹙了下眉头。
等再看去,他面上却早已恢复云淡风轻,只轻飘飘道。
“还真是,一分钟都不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