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灭族
老皇帝病倒在床,虽对这事情怒火中烧,却已无力再去处理此事。
他深知新君,也就是太子,即将继承大统,这天下即将交到他的手中。
如今既然有人妄图用巫术窥视太子真龙天子的身份,老皇帝思忖着,不如就让太子自己去面对和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他特别嘱托太子,既要顺应民心,满足民众对于公正的期待,又要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那太子原本对这巫术之说并不以为然,然而面对满朝文武的一致态度,他也不得不慎重思考。
太子对那将军及其后人并无个人恩怨,亦无私交。
但那将军后人喂养黑龙吃人,确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原本已被流放千里,却不知悔改,之前又承蒙皇帝开恩特赦,如今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实在令人心寒。
太子心想,那毕竟也是一族几十号人口,若公开处决,必定会引起不小的社会恐慌。
况且,自己即将即位,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天下苍生的福祉,凡事都要以百姓为重。
于是,太子决定将这群将军后人以轻信巫术、喂养巨蛇伤人的罪名,交由当地省府处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彰显朝廷的公正,还能巧妙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将此事交由省府处理,是因为省府与藩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省府在处理过程中出现不当之处,日后朝廷便可以借机追究省府和藩王的渎职之罪。
如此一来,朝廷不仅可以解决当前的问题,还能为未来铲除潜在的隐患,可谓是一举两得。
至于那黑龙泛滥的事情,太子认为黑龙本为不祥之物,本应在地下生存,与大地互不侵扰。
如今,它们竟敢出来挑战自己这个真龙天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太子宣称,既然黑龙是冲着他来的,那这件事情就无需省府插手,他将亲自出马,将那黑龙一网打尽。
满朝文武听闻太子要亲自去捕杀黑龙,都被他这大胆的举动吓坏了。
那黑龙凶猛无比,连官府的官兵都对它束手无策,而太子却一脸自信地夸下海口,扬言要将其一网打尽。
大臣们纷纷劝谏太子,认为此举太过冒险,希望他能慎重考虑。
然而,太子却心意已决,他坚信自己身为真龙天子,有着特殊的使命和能力。
要说,这太子也确实是有一套,他的这番豪言壮语和自信并非盲目。
他清楚地知道,作为真龙天子,保护国家和百姓的安全是他的责任。
在即位之前,对于杀将军后人的事情,在这个登基的关键时候,他明白自己是万万不能亲自动手,只能让其他人去做,自己置身事外。
然而,面对黑龙的威胁,他却将其视为一次展示自己实力和勇气的绝佳机会。
他要向天下老百姓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而黑龙、花龙之类的,在真龙面前,都不过是一窝蛇鳅而已。
省府和老藩王接到太子的旨意后,心中毫无顾忌。
他们意淫太子原本的意思,暗中将将军的后人全部灭口了。
至于为何要偷偷摸摸地杀,不过是老藩王的一己私心作祟罢了。
他本就一心想要将将军的后人斩尽杀绝,如今太子给了他这个绝佳的借口,他自然不会放过。
对于那些将军的后人,表面上的罪名是喂养蚺蛇导致蚺蛇杀人,因此被发配边疆,没收全部财产,连改姓的事情都只字未提。
但实际上,他们在一夜之间就被全部杀光了,除了那秦滕年和秦飞逃过一劫,其它统统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省府和老藩王在仔细核对着将军后人们改为秦姓后的名单时,心中不禁也有过一丝疑虑。
那七药山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两个秦姓的人呢?这两人并不在那将军后人的名单之列啊。
这是关乎重大的事情,丝毫不敢马虎,杀错人可不得了。
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兹事体大,万一出了差错,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他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秦滕年和秦双云游归来。
到时候,只需将他们抓起来审问一番,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当初那秦滕年一看到官兵,心中便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立刻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猜想如若官府不是抓人,那就肯定是那七药山下洪兴水库的秘密被官府察觉了。
秦滕年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千叮万嘱秦飞,后面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一口咬死自己和秦滕年是亲生父子。
他并没有向秦飞解释其中的缘由,因为他明白,解释得越多,秦双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秦飞虽然十几岁,但是极其聪明人,他跟随秦滕年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风浪。
对于秦滕年的这一小小考验,他自然能够轻松应对。
由于他年纪尚小,也只说自己外出云游之事,知道居蚺吃人得到事实,其他一概不知,让衙门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父亲。
秦滕年这个人啊,可真是沉稳得像一只老狗,说起谎话来简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跟衙门的人说,他原本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父母和老婆都在饥荒年代被饿死了。
他就只能一个人带着儿子四处流浪,由于常年在外面四处流浪,山涧穿梭,所以对各种草药都了如指掌。
有一年,他来到了那座七药山,遇到了那群穷困潦倒的秦人。
在那个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年代,能碰到一群和自己同姓的人,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那些人呢,因为每年都会遭遇洪水泛滥,导致无法种植粮食,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吃了上顿没下顿。
秦滕年无意间发现山上到处都是草药,他的家人看到这些人一贫如洗,实在是可怜,于是便决定和儿子留下来,教他们一些生存的技能。
大家都是穷苦出身,又都姓秦,所以对他们的话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秦滕年不但假装不知将军后人之事,还一字未提秦人改姓之事。
我们细细想一下,这秦滕年的经历怎么这么巧合呢,谎言都毫无破绽。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将军墓的劫难是解不开的,故意认了一个孩童为养子呢?想想真是太巧合了。
这也让老藩王和省府一开始都难以置信,只能将秦滕年父子关押了数月之久,一直不肯放出来。
府衙的人四处奔走询问,试图找出秦滕年言语中的破绽,想证明他在撒谎。
然而,秦滕年的话并非全然虚假。
经过府衙的深入走访调查,发现他确实是后来搬到七药山居住的,之前的云游经历也真实可信。
更有力的证据是,那些后来迁到七药山下的外姓人都能证明秦滕年所言不虚,他们的采药、识药、制药技能确实都是秦滕年所传授,也确是能证明他和那些秦人原本就不是一族,只是同姓而已。
此外,秦滕年也确实一直与儿子秦飞居住在一起,父子俩除了与村民们必要的交流外,大多时候都独来独往。
尽管府衙的人对秦滕年的背景进行了详尽的调查,但他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那老藩王也知道,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一定要将军的后人被杀光,才能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他们在处理这件事情时显得格外谨慎,但也不敢错杀一个人,毕竟杀那些将军后人都是隐蔽之事,万一杀错了,被捅出来就麻烦了。
尽管衙役们极力搜寻秦滕年和秦飞的破绽,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们被关押的时间越久,情况就越发棘手。
上面省府不愿放人,而秦滕年又不停地喊冤,这让局面陷入了僵持,下级衙门只能给省府施加压力。
省府和老藩王对此也感到无计可施,毕竟他们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关押这两人。
总不能主动告诉秦滕年和秦飞,那将军遗孤以及喂养蚺蛇之事吧,古往今来根本就没有这种的审问方法,在审问中也无法主动提及这些事情。
更重要的是,十几年前将军后人的名单中,确实没有秦滕年和秦飞这两个姓秦的人,在这十几年间出生的人也都有过登记。
而秦双也是在秦人改姓后才一同搬过来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衔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破绽可寻。
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省府和老藩王只能以抓错人为借口,将两人释放。
然而,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秘密派人监视着秦滕年和秦飞,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便立刻将其抓起来杀掉,以绝后患。
秦滕年和秦双几经波折,终于回到了七药山,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无比震惊和痛心。
曾经熟悉的家园,如今却空无一人,亲人们全都发配边疆。
不仅如此,那些外姓的村民们看向他们诉说着抱怨,他们极度的憎恨之前的秦人,仿佛他们是罪有应得。
他们心中满是震惊与悲愤。
原来,官府通告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是秦人,秦人喂养蚺蛇,使其成为灾祸,祸害百姓,还说他们是杀害那少年的罪魁祸首。
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心中满是震惊与无奈。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他们俩个是最清楚的,可如今又能向谁去述说呢心中的苦水呢?
现在所有的秦人是死是活都未可知,而他们两人不仅不能表现出悲伤,反而还要假装和村民们一样,对秦人充满憎恨。
这种矛盾与痛苦交织的感觉,真的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仿佛心中被压上了千斤巨石,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两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在村民们的指责声中,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当秦滕年和秦飞还沉浸在那复杂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那真龙太子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