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结婚啊
虞栀缨才拉着李树闻进入后院,就看到虞海带着一帮镖师气势汹汹地朝他俩走来,秦舒月跟在人群之中,依旧是一副厨娘装扮。
“栀缨,小闻,你俩终于回来了!”一见二人,虞海就张开双手,给了他俩一个熊抱。
虞栀缨挣扎着从她爹怀里退出来,目光落在虞海身上,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挂不住。
她爹怎么也没换衣服啊?难道不是她爹跟月娘成亲?
“爹,这满院的红灯笼是怎么回事?咱们镖局谁成亲了,搞这么大阵仗?”虞栀缨拿长缨枪指了指头上的红灯笼,就差直接问虞海是不是他成亲。
整个镖局,除了虞海,还有谁成亲搞这么大的牌面。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跟我宝贝女婿小闻啊!”虞海笑着说道,然后双手一挥,从他身后走出来两人,一人手里拿着皮尺,一人手里端着托盘。
虞栀缨傻眼,这两人她都没见过,是谁啊!“爹,你年纪不大,在这说什么胡话呢?谁跟谁成亲?我成亲?”
虞栀缨听笑话似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李树闻道。
别说她震惊了,现在李树闻也都要吓傻了。不是说好四年后再成婚的吗?这婚事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小虞姐姐……”李树闻站在虞栀缨身后,慌地连忙拿手扯了扯虞栀缨的衣角。
虞栀缨拍着他的手安抚:“放心,姐姐在,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两人这女强男弱的样子,在虞海看起来,事情更真了。
他家栀缨素来暴躁,何时对一个男人这么温柔。那晚肯定是睡了!
虞海身后的那帮镖师们也都一脸吃瓜样,虞栀缨平时对他们都是拳打脚踢的,没想到对个小少年这般柔情,啧啧,果然是自己男人自己疼啊!
“刻不容缓,栀缨,小闻,这两位是我让人特意去镇上如意堂请回来的裁缝,你俩赶紧过来,让他们量个身,好做衣服。”虞海手指着身旁两个陌生面孔说道。
“衣服?爹,做什么衣服?爹你这突然的到底搞什么?”虞栀缨一脸警觉道,连忙将李树闻往自己身后塞了塞,挡住虞海他们上来抢人。
她爹突然抽什么风,要给她跟李树闻办婚礼。
难道,他生绝症了?他快死了?虞栀缨惊恐地望着虞海,眼神有些悲戚。可怜她爹才过不惑之年,怎么就生病了呢?
“爹,你身体不舒服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你看你,活了半辈子,只想着我。都快命不久矣了,还不放心我,担心我嫁不出去,这般急着给我置办婚宴。要我说,你还是让裁缝给您和月娘量量才好。你都快死了,剩下的日子,就让月娘陪你过好了,也好过你一个人凄凄惨惨。”
虞栀缨口无遮拦,还一副为虞海好的样子,把虞海气得不轻。
虞海当即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虞栀缨骂咧道:“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说我要死了!你成天盼着你老子死是不是!什么月娘!我跟月娘啥都没有,我……我心里只有你娘!”
虞海结结巴巴地说完,身后传来其他人戏谑的笑声。秦舒月不过四十,还是风韵犹存,撇开虞栀缨,她可以说是他们长缨镖局最美的女人了。
虞栀缨虽美,但无奈个性火爆,难讨人喜欢。但秦舒月不同,她既温柔娴德,又会洗衣做饭,最关键的是她做的饭,可谓是一绝。
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只要抓住那男人的胃就行了。长缨镖局里的光棍不少,不管老的少的,喜欢秦舒月的可不少。
可秦舒月的一颗心都在总镖头虞海身上。众人都知,秦舒月是当年地震时,虞栀缨的娘亲带人救下的。
但也因为那次地震,虞母才被压在下面。为此,秦舒月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虞母,这些年,她把虞栀缨视如己出,对虞海也是无微不至地关怀着,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
但天灾一事,素来不是人可阻挡的。虞母的死是意外,怪不得秦舒月。虞海父女俩都是讲道理的人,所以这些年从未为难过秦舒月,这让秦舒月很是感激。
这一感激,她就对虞海还有虞栀缨更好,活脱脱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众人瞧见了,也就明白了,这秦舒月看上虞海了。那虞海呢?
他就是个大老粗,对于情爱一事并不通透,这一点上,虞栀缨可谓完美地继承了她爹。
他们父女俩一个钢铁直男,一个钢铁直女,只会满嘴开火炮,真心不会谈恋爱。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秦舒月喜欢虞海,就连虞栀缨也经小姜他们提醒看出来了,但虞海就是不明白。
他把女儿扔给秦舒月养,把破裤子给秦舒月缝补,甚至上药缺人也找秦舒月,还带着秦舒月上山拜祭亡妻胡三娘,一个劲地跟死去的老婆夸月娘人好。
这么没有边界感的事,在外人眼里都已经把秦舒月当成虞海续弦的妾室了,可虞海就是不提娶秦舒月的事。
他是真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让秦舒月带孩子,那是镖局就她一个年长的女性能当娘。
让他缝破裤子,那还是镖局就她会缝补。至于上药找她,那是因为她动作温柔,手法好,不像镖局那些大老粗们每次都弄得他疼得喊死去的爹娘。
至于带秦舒月祭拜胡三娘,那也仅仅是因为她是厨娘,祭拜人不都得带祭品吗?秦舒月每次都帮他把祭品做的很精致,用尽了心。
他以为秦舒月很爱胡三娘才这般上心,所以每次祭拜都带她。还好秦舒月不知虞海所想,不然真得说一声,我谢谢你了。
身后笑声不断,秦舒月的表情有些难堪。怕秦舒月多想,虞海说完,又对秦舒月开口:“栀缨这丫头说话素来口无遮拦,月娘莫要放在心上。”
秦舒月听完更尴尬了,她冲虞海笑笑,没有说话,眼神很是黯然。虞栀缨爱莫能助地看着她爹,暗自叹了口气。
她爹是真的病了,这还不是小病,这可是直男癌晚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