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章 探索竹林3
林灿烂让狗子送了信，然后趴在草丛里盯着目标。
黑头山羊脑袋半黑半白，有时真要佩服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设计出配色如此奇怪的动物。
最吸引他的还是小羊羔，现在已经成人膝盖高，它们躲在母羊肚子下面吃草，时常隐入草丛又突然出现。
一网打尽很简单，枪都没必要动，直接用狗就可以，只不过能饲养起来最好，而且春天马上就要到来，新的羊羔也会出生。
正在这时赛虎把肖小丽带了过来。
“按你纸上写的安排好了，他们都在下面等着。”
林灿烂点了点头。
“叫你来是为了指挥赛虎，我要它趴着到达指定地点，然后等待命令发起攻击。”
林灿烂要赛虎爬过滩涂地，然后游泳越过悬崖湖，等于是封住黑头山羊逃向另一边竹林。
顺着林灿烂指的方向，肖小丽看了过去，她压低声音问道：“你不能用狼狗么。”
“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让狗留守，然后自己游过去，但是今天面前多了个滩涂地，人过去动作幅度太大，容易被猎物发现。”
停了停林灿烂继续说道：“我在电影里看过工作犬伏击罪犯，它们会隐蔽着翻墙入院爬坡过水。”
“我可以帮你指挥赛虎，但是完成任务，要把赛虎还给我。”肖小丽说道。
林灿烂想说什么，肖小丽打断了他。
“没我配合，你抓不到活羊。”
没想到被她看穿，林灿烂只得答应。
肖小丽单膝跪地，用手提了提赛虎项圈，本来蹲坐的赛虎趴低了身体，双眼凝视肖小丽的手掌。
挥动的手掌停下，手指半屈指向悬崖湖，赛虎开始了行动。进入滩涂地，它前腿屈膝，后腿烂泥地蹬动。来到湖边赛虎直接下水，游泳速度很快，全程只能看到狗头。
上岸后赛虎趴低身体，看了看肖小丽手势，继续向黑头山羊接近，直到手势握成拳，赛虎才趴进草丛待命。
林灿烂也在接近目标，他带四条狼狗进了竹林，绕到了黑头山羊身后。
狼狗先发起了攻击。
吃草的黑头山羊蹬动蹄子，滩涂地烂泥在身后扬起，它们扭头跑向狼狗相反位置。很快跑出滩涂地下了水，见到狼狗没有放弃追击，黑头山羊向对岸游去。
狼狗也下了水紧追在后。
黑头山羊并不慌张，只要上岸就能逃进竹林，然后跑向更高的岩山，那里只有它们能攀登。
眼看到了湖边，滩涂地又跃起只猎狗。
赛虎是牧羊犬，血统让它显得很专业，黑头山羊准备在哪上岸，它就直接堵在前面狂吠，跑动中刻意让山羊收缩团伍聚拢。
这时四条狼狗已经接近羊群，赛虎下了水，配合四条狼狗驱赶羊群。没多长时间，黑头山羊已经站在崖边，身后是奔流而下的瀑布。
林灿烂对肖小丽喊道：“把你儿子叫回去。”
赛虎撤走后，林灿烂举起步枪，连续打了五发子弹，枪声既刺激了黑头山羊，也通知瀑布下方的众人。
大家早已做好准备，他们远离瀑布湖，正翘首看向瀑布顶端，隐约能见到猎物站在那里。连续枪声响起，猎物转身跳下，紧接着瀑布湖有黑点砸进水里。
“啪啪啪。”
连续三声响起，瀑布湖激起水浪。
林飞水大笑道：“猎物还真的掉下来了。”
众人还没接话，更多黑头山羊连续不断落下，浪花不断激起，整个瀑布湖像是沸腾的开水锅。
李季春说道：“今天大家长了见识，看到了天上下山羊雨。”
欢笑声中，林灿烂和肖小丽下山来到湖边，大家也都向他们走了过去，陪着看向湖水中的猎物。
黑头山羊没有角，成年个体一米三左右，体重不到四十公斤。它们性格还算温顺，对抗天敌的主要手段是冲撞。
它们虽然会游泳，摔进瀑布湖却是蒙圈的，有的浮了起来，有的还在湖水中挣扎。
十八条狗子在湖边狂吠，黑头山羊被围在瀑布湖里。
毛竹前面套了绳索，套住黑头山羊脖子或者蹄子，拉向瀑布湖岸，准备好的尼龙绳套了去，这些黑头山羊被拴在毛竹上。
最后剩十二只黑头山羊，悄无声息飘在湖面。
林灿烂喊道：“可以开始了。”
林国庆扭动身躯，优雅抛出撒网，十来只黑头山羊被包在网里。
“我去，根本就拉不动。”林国庆笑道。
“湖底应该有山羊，大家齐上手。”林灿烂说道。
众人边喊号子边欢笑，十五只没反应的山羊被拖上了岸。
湖边架起几堆篝火，山羊吊挂在毛竹上，羊血滴进加了盐的大铝锅。林灿烂拿根竹子，不停搅拌着羊血，其他人开始剥羊皮和处理内脏。
羊肠剪开漂洗干净，用盐揉搓后再次清洗，放进加了八角的大铝锅炖煮，进行初步的卤制。其他内脏也同样处理，羊蛋和洋枪也没放过，最后羊脸也下了锅。
然后，拆大骨，分羊排，最后割羊肉。
这一切对活着的羊太残忍了。
林灿烂靠近它们，竹棍敲击众羊脑袋，就像在挑选谁先下锅。
竹棍所到之处，黑头山羊安静了下来。
人们都说鱼肉加羊肉等于鲜，今天晚饭两样东西都有，拆完肉的羊棒骨下了锅，翻滚到肉汤变白，筷子上鲫鱼肉片在锅里涮了涮，有个十几秒放进嘴里。
林飞水问道：“长房家老大，味道怎么样。
“可能我们烹饪技术不过关，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林灿烂说道。
林雪从锅里拿了根棒骨放在面前。
“早叫你别费事，直接啃羊肉多好。”
众人学起林雪，说笑着啃起了棒骨。
吃喝完毕，整理好物品，这时已经完全天黑。给牲畜按上铃铛和汽灯，竹林有风吹过，林灿烂看向满天星斗。
“明天是大晴天，李元宵你带公婆去守摊位。”
人群中答应了声，队伍开始了行动。
林灿烂骑牛在最前面，两旁是赛虎和四只狼狗，羊群被夹在中间，羊群后面是其他人和十二只狗。
队伍浩浩荡荡，汽灯光照充足，猎狗叫声响彻竹林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