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章 家人的态度
离开竹林回到废弃小站，打开泥坯房大门，林灿烂在门口挂好汽灯，大家一起进了屋。
总共三间泥坯房，进门这间居中，这里是六条狗子值班的地方。
最左那间是林家人卧房，今天肖小丽到访，卧房给了她和林家母女。右边是厨房，做生意加工食物也在这，灶火没停歇过，房间里很温暖，林灿烂和林大山在这过夜。
父子十几天没见面，有很多话要聊，红泥小炭炉煮着鹿肉冬笋汤，汤水里温着黄米酒瓷瓶，林灿烂陪林大山喝起了小酒。
老爹林大山似醉非醉，拍了林灿烂肩膀，故作神秘往前伸了脑袋。
这场面林灿烂和林荣见得多了，老爹每次喝到量都会这样，他们也把脑袋凑近过去，就像要听什么大秘密。
林大山压低声音说道：“肖小丽喜欢家里老大。”
林荣学着老爹声音问道：“您什么时候发现的秘密。”
“就是泡澡的时候。”林大山说道。
“那我比您早一个多月。”林荣回应道。
林大山喝多了并没有醉，知道小儿子戏弄他，伸手把林荣抓进怀里。
“小坏蛋回女人房间睡，我和你哥聊天。”
“下面我不插话了，你们当我不存在。”
小家伙很乖巧为老爹和哥哥倒起了酒。
“这么好的姑娘应该娶过门。”林大山说道。
“她又不是小说的女主角，无父无母无亲情，我想娶就能娶么。”林灿烂说道。
林灿烂口气似乎真想娶肖小丽，如果事情能成，两年时间就能有孙辈，林大山心里暗自高兴。
“家里现在有钱，准备跨门礼就行了，我们算高攀就准备三副金手镯，这样应该就够了。”
林灿烂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的礼还不够么。”
“老爹，很多东西用钱买不到，小丽对于娘家人是上升阶梯并不是钱，谈钱别人只会更瞧不起我们。”
林大山为林灿烂倒了杯酒。
“好女人转身就没有了，下次很难再遇到。”
林灿烂沉默着，没有接老爹的话。
“无论如何你要给个态度。”林大山继续说道。
“顺其自然就行了，我不喜欢别人挑剔你们的眼神。”林灿烂说道。
“大山县还有很多姑娘，她们应该不会挑剔咱家。”林大山笑道。
林灿烂为林大山倒了酒。
“哈哈，这才是您的真实想法。”林灿烂笑道。
林大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狗子叫了几声，紧接着泥坯房外响起汽笛声，林灿烂和林大山穿好大衣，牵了骡子和猎狗准备出门，这时肖小丽和林家母女从另个房间出来。
林灿烂说道：“小丽，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提醒你，去废弃站台不要穿制服。”
“你又在发癫了。”李春燕说道。
李春燕推开林灿烂，从泥坯墙取了雨衣披在肖小丽身上，然后帮忙扣好拉链，最后向林灿烂瞪了一眼。
林大山赶紧打圆场。
“我们出去就够了，你们女人冬天吃鹿肉补身体，喝点烫黄酒会更舒服。”
父子牵着两头骡子离开了泥坯房。
一九八一年开始出现春运的说法，现在时段就是春运时节，这辆车非常拥挤，站台上隐约有人爬下车窗。这样的人车上都有朋友接应，他们刚到地面就伸展手脚，然后迫不及待的点烟放水。
这样的旅客最需要一碗汤。
冬笋鹿肉汤很好卖，价格是两块钱每份，无数双手从车窗往下伸。林灿烂收钱，林大山用水呈盛汤，走到车尾两个大铝锅就空了，然后就卖另外一头骡子驮的铝锅。
废弃站台在忙碌，泥坯房内女人在喝酒。
李春燕心思放在肖小丽身上，她认定眼前这个姑娘就是未来儿媳，现在需要做的是展示林家实力。
“我们家有三亩六分田，不过应该保不住了，因为全家已经是商品粮。”
李春燕嘴里商品粮三个字念得特别响。
肖小丽平时在林家人面前很放松，今天却稍显拘束，头没正常抬起来，双手放在口袋里。
“以前是农村户籍，目前在县城没住址，户口是迁到哪里。”李春燕问道。
“登记的时候填粮管所地址。”肖小丽回答道。
这时林荣插话道：“小丽姐，哥哥挣钱很厉害，以后他会花钱在城里盖房子，你不用怕没地方住。”
小儿子又在说胡话，李春燕拍了下林荣脑袋。
李春燕想让林灿烂见长辈，这样成不成很快就能知道，她对肖小丽说道：“父母会来工作单位看你么。”
肖小丽扭捏的小表情含羞带怯，话语声音也低了下来：“过年我回不去省城，父母应该会来大山县，到时候我会通知您。”
姑娘真是通情达理，李春燕乐开了花，站起来为肖小丽倒了杯酒。
林灿烂回到泥坯房，他发现睡觉的地方被占了，三个女人在厨房开怀畅饮，林荣在为她们倒酒。
“我太困了，明天还得出门。”林灿烂说道。
“你去卧房睡，我们三个姑娘睡厨房。”李春燕喊道。
“什么姑娘，是仙姑么。”林灿烂笑道。
李春燕放下酒杯，快步走了过来，林灿烂赶紧逃进卧房关了门。
第二天早晨，林灿烂和林雪去市里。
他们带了两匹马两头骡子，外加两只狼狗防身，过了铁道平交线上了马路，两人边走边聊，谈到昨天女人酒桌上的事情。
“老妈和小丽昨天好亲密。”林雪说道。
“现在她们关系好没用，家长见面妈妈受气了态度马上就会变，小丽会被迅速放弃，然后找不同姑娘和我相亲。”林灿烂说道。
“哈哈，原来你在担心。”林雪说道。
“我想跟小丽做朋友不行么，你还笑得出来，最应该担心的就是你。”林灿烂说道。
别的姑娘林灿烂更没兴趣，现在过年还有十来天，已经没有时间周旋，小丽父母肯定会来，这个仓促会面他想逃避。
看来得让刘光才给肖小丽放年假，只要肖小丽回家过年，林灿烂也能过个自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