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 章 栖息地
水鹿见到幼时的栖息地很激动，划水速度明显快了起来，林灿烂拽住牵引绳，这时两条狼狗跃进湖水，驱赶水鹿向岸边靠近。
等到岸边湖水刚到膝盖，吕铁棍跳下充气艇，接过牵绳把水鹿拉向岸边的树林。
上岸地点离水鹿栖息地有两公里远，吕铁棍顺手把牵绳拴在树上，他重重喘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两头小水鹿力气这么大，真是小看它们了。”
“你没有狩猎过水鹿不知道，成年公水鹿能顶死河里的牛。”林灿烂说道。
细尼龙绳缠在树干上，用力拉紧绳子，尼龙绳紧绷后就像在高山湖面拴了根晾衣绳。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把人全部接过来。”
林灿烂站在充气艇上，双手抓握尼龙绳向前，充气艇也跟着向前移动，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到了对岸。
刘春燕迎上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大小总计差不多四十头水鹿。要把水鹿一次全打掉开枪的人不够，我来接你们过去帮忙。”林灿烂说道。
“实在太好了，这次真的要发财。”众人拍手说道。
留下小翠看守牛车和牲畜，其他人上了充气艇，三人拉着尼龙绳很快到了湖对岸。
大家开始整理装备，三支老步枪，三支短喷子，钢叉总共有五把。李春燕解下背篓，从里面掏了支六三自动步枪出来，安上了二十发的弹夹。
“小丽真是个好姑娘，怕我们有危险，借了把这么好的枪给我。”李春燕说道。
“伯母，到市里拿这把枪会被关起来。”吕铁棍说道。
“不会的，到市里就是小丽背在身上。”李春燕说道。
林灿烂决定先去找伏击点，他牵着猎狗行走在湖边林地边沿，整片林子都是落叶松和南方桦树，湖边风很大，落叶和枯草被吹着到处飞舞，拍打在林灿烂脸上有点疼。
背篓里的林荣心情舒畅，这从他说话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哥哥，你这下没招了吧，不带上小丽姐就进不了市里。”
“我把六三自动步枪扔掉就行了。”林灿烂回答道。
“那是国家财产，在城关镇派出所有登记。”林荣说道。
林灿烂停下脚步直接坐在岸边草地。
“这是谁出的招。”林灿烂喊道。
林荣在背篓里哼唱起了儿歌，没有回答林灿烂。
林灿烂只能想到是林雪出的招，他气恼不过，狠拍了下背篓。
里面的林荣大笑起来。
“我真的服了。”林灿烂笑道。
离水鹿栖息地只有几百米了，地面灌木被啃了个干净，地上的水鹿脚印深浅不一到处都是，林灿烂从背篓拿了四块牛骨，塞进四条狗的嘴里，然后捏了捏狗子腮帮，狗子们趴地紧咬牛骨，然后看向主人保持静默。
林灿烂走出树后弯下腰，双眼紧盯岛上趴地的水鹿，往前面走了十几步。
地面都是沙土，踩下去就是个深坑，林灿烂干脆脱掉了鞋袜，他蹲下抓了把地上的沙土，握在手心中捏了捏然后扔掉。
“这河砂质量真好。”林灿烂轻声道。
“哥哥，这河砂能卖钱么。”林荣在背篓里轻声问道。
林灿烂没理他，掏出洋铲头挖起了沙土。挖了十几分钟，后背有块小石子砸在后背，他回头看了眼，原来大家都已经在身后。
他们来到林灿烂身边。
“不用弄了，直接开始打。”李春燕拍了拍手上的六三自动步枪。
“那样猎物太分散了，我们反而有危险，碰上脾气暴躁的公鹿要吃亏。我从侧后先开枪，鹿群肯定会往前冲找开阔地，你们在前面用自动步枪射击，沙坑可以让冲锋的鹿群减速。”
林灿烂说完看向大家，众人都点了点头。
“现在我画个草图，到时候大家按我的顺序打。”
大家商量完毕开始了挖沙土，没有铲子的人直接刨深坑，弄出来的沙土堆在前方，大家面前出现了条深两米，宽度有十来米的沙坑。
等到过了中午，栖息地水鹿群活跃了起来，正常情况这时候它们会进林子，在头鹿带领下找些灌木林啃上几口，然后接着睡，天黑再外出找嫩绿草地。
鹿群走下水中高地，四蹄迈上沙地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它们前面就是头鹿，这时候首领正在发呆。
今天的岸边沙地跟平时差距有点大，头鹿看向前面堆的沙土沟有些蒙圈，后面鹿群陆续站在了头鹿身后，等待头鹿带领大家改变方向。
正在这时后面突然响起枪声，鹿群后方接连倒下了几个同伴，鹿群慌乱了起来。头鹿往后扭头看了眼，身侧湖边浅水区有两个男人在开枪，他们身前还有八条大狗正冲过来。
头鹿没有再犹豫，带领队伍向前冲了过去，鹿蹄踏上堆高的沙土，里面绷紧的尼龙绳露了出来，头鹿被绊倒栽进了深沟里。
中枪的，被绊倒的，不断有水鹿压在了头鹿身上。
看见头鹿载进沙土沟，林灿烂和吕铁棍离开了水鹿侧面，他们来到李春燕身旁，六三式自动步枪的枪声短而急促，就像是给五六半自动装了快慢机。
“老妈，可以停手了。”林灿烂喊道。
李春燕检查了枪膛，发现没有余弹后关了保险。
“这枪还不错。”李春燕说道。
接过母亲手中步枪，林灿烂看了眼枪号。
“前两批的六三式是挺好。”
林灿烂收好这杆步枪，大家往沙土沟走了过去。
猎狗围着沙土沟不停蹦哒，吕铁棍挥舞手中双头铁棒，铁棍两头的铁块或砸或锤，还没爬起来的水鹿全部被放倒。
林雪挽住吕铁棍胳膊说道：“你看你打死一头小鹿，剩下的小鹿全是我们家的，你们多分点肉。”
吕铁棍看了眼林雪，然后甩开她胳膊。
吕铁棍笑道：“这事我跟猎头早商量过了，大姑娘不要这样，看见我长的强壮就来牵我胳膊占便宜。”
林雪气恼起来，踮脚尖伸手抓吕铁棍耳朵。高大威猛的吕铁棍既不能还手，也不敢推猎头的妹妹，只能摇头晃脑四处躲避。
众人大笑起来。
大家在玩笑过后开始收拾猎物。
这次有两头小水鹿而且都是母鹿，林灿烂当成了宝贝，掏出玉米喂了起来，林家就有四头水鹿，也算是有了个小的群落，秋天也许就有了自家繁殖的小鹿。
收获运到湖的对岸，赶着牛车和骡车回到铁路桥，大家开始了细分猎物和加工。
吕铁棍分了四分之一的猎物，总共十一头成年鹿，他们只加工五头鹿肉的香肠，剩下的作为鲜肉出售。
林家人为了要小鹿分了二十八头水鹿。
“咱们家的怎么弄。”李春燕问道。
“我们哪里还有的选，只有做香肠和风干肉。”林灿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