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 代替赛虎
众人都知道这几天赛虎在配种，这时候去执行任务肯定会有偏差，大家看了眼林灿烂，然后埋头继续吃饭不说话。
林灿烂对肖小丽说道：“赛虎在后院柴房，你要可以牵回去了。”
赛虎被牵到了铁匠铺前堂，现在的赛虎变成了矮脚虎，刚到前堂就扑倒在地面，一脸无辜垂着长舌，任凭肖小丽拉动牵绳就是不肯站起来。
“赛虎你怎么了。”
肖小丽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她松开赛虎牵绳，快步向林灿烂走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肖小丽问道。
“赛虎趁我不注意和两条狼狗轮流发生了关系。”林灿烂回答道。
肖小丽满脸惊愕，双眼紧盯林灿烂。
林灿烂继续说道：“我家狼狗虽然被占了便宜，但是大家都这么熟，我作为狼狗主人不追究赛虎责任。”
“你开什么玩笑，工作犬繁育需要申请批准才能进行，现在还没开春，繁育时间按规定是农历二月。”肖小丽语气很严厉。
“那你得审讯赛虎，问它为什么没忍住，反正跟我没关系。”林灿烂笑道。
肖小丽知道是林灿烂捣了鬼，可是审讯狗子要怎么做，而且现在就要用赛虎，已经不是追究责任这么简单，肖小丽站在当场一时语塞。
李春燕向两人走过来说道：“家里老大你就辛苦点，顶替赛虎去查案。”
林灿烂笑着说道：“老妈，您的话对么。”
林荣也走了过来，拉住肖小丽衣角说道：“小丽姐，我哥比赛虎好用，他肯定能抓到坏人。”
桌上还在吃饭的吕家夫妻和林雪笑出了声。
林灿烂提溜林荣到饭桌旁，把他按在长条凳上说道：“你的话真多。”
“家里老大快收拾下，陪小丽走一趟。”李春燕说道。
这次老妈语气很严肃，林灿烂只得点头称是。没过多长时间，他整理好装备，带着四条狗子上了铁匠铺门口的东风车。
车上全是十里八乡的民兵，大家很快到了农垦接待站。大院子车辆停放整齐，里面排队站着几十个训犬员，他们人手一条工作犬，偌大的院子鸦雀无声。
后面又陆续来了几车民兵，现场喧嚣了起来，林灿烂混在人群中打着哈欠，肖小丽就在他身旁。
林灿烂说道：“阵仗挺大。”
“你还好意思说。”肖小丽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轻重，这种大案可以调动的资源太多了，少条狗根本没影响。”林灿烂说道。
这时有人站在了麦克风旁，刘文才声音在空旷院中响起。
“本地人员和外地支援人员进行编组，保证每个队伍里有当地同志和工作犬。”
事情越大话越少，这几句结束就没人再发言，大院里开始了编组。
当地同志和驯犬员站在最前面，以他们为排头兵大家排好了队。两位民警从队伍前面走过，他们用镊子夹着林灿烂的纱布口袋，放在工作犬鼻子下面嗅过。
很快队伍分开出发，整个垦殖场被划成六十个区域，每队人去个地方。
经过两个来小时摸排，绝大多数工作犬丢失了目标，但是也有几只工作犬碰到了一起，然后这些工作犬在小范围内徘徊，但是始终不能确定目标最终位置。
所有情况都汇报到了吉普车上，刘光才按照汇报内容在地图上做好了标记。
“现在怎么办，已经是半夜了。”有位同志说道。
“搞点稀饭咸菜，每人再发两个馒头，今晚不能半途而废，大家等会要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刘光才说道。
所有队伍都集中到了工作犬徘徊的区域，这里远离垦殖场中心地带，距离大概有三十来公里。
重新让六十只工作犬嗅过了样本，训犬员放开了牵绳，工作犬自由发挥开始在目标区域奔跑。可是并没有改变状况，工作犬只是在村道徘徊，确定人贩子在哪个民居的目标没有达到。
大概地方已经可以肯定，现在就只能更细致地摸排，整片区域被分成内外两部分。内围部分是有居民的地方，这是重点区域，两人一组开始挨家挨户问询。占大头的空旷区域是外围区域，林灿烂申请去了外围。
肖小丽和林灿烂被编在同一个小组，现在林灿烂去外围区域，两人就只能一起行动。
“你应该让猎狗重新闻下味道。”肖小丽说道。
“现在闻味道已经没用，我决定让猎狗找宿营地。”林灿烂回答道。
“知道你很困，我这有驱风油，涂点在脑门上。”肖小丽说道。
林灿烂气得没话说，伸手推开了靠近的肖小丽。
“我不是为了偷懒。”林灿烂大声吼道。
四条狗子站在面前，林灿烂连续吹响三声口哨，狗子以林灿烂为中心开始散开。
林灿烂没有停下脚步，他行走在油菜地田埂。肖小丽被吼后正在生气，她走在田地中央。
两人就像是从不认识，只是偶然同行在月光之下。
林灿烂喊道：“你离我近点，要不然狗子会以为你也在找露营地，它们就会漏掉一个方向。”
没有回应林灿烂，但是脚下跑动起来，肖小丽来到田埂跟在了林灿烂身后。
每当有自家狗子叫声传来，林灿烂就驻足聆听声音，从这些声音里能分辨哪些适合露营的地方没人，哪些地方适合露营但是被人占了。两人在野外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已经离大部队很远，猎狗以两人站立和行走路线为圆心，向四处不停奔跑，狗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狗子叫声有了变化，同条狗连续叫了五声，这表示有个地方适合露营但是那里有人。
林灿烂吹响了口中骨笛，其他三条猎狗往那边跑了过去。林灿烂和肖小丽紧跟在后，他们越过灌溉渠，来到两个鱼塘中间，这里空荡荡并没有房屋和棚子，看不出哪里能露营。
但是夜色下狗子们没挪动位置，看来它们很确定这个地方有人。
林灿烂掏出短喷子，对肖小丽轻声说道：“离我远点，给手枪上膛，半蹲往目标靠近。”
鱼塘已经干涸，两个鱼塘如果属于一户人，可能会有水泥预制涵管相通，人贩子有可能就躲在那里。林灿烂打开手电筒放在地面，让光束正对猎狗站立的地方，这样手电筒可以吸引敌人视线。
为了趴得更低，短喷子含在嘴里，林灿烂双肘贴地撑动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