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章 铁路桥2
林灿烂拍了小家伙脑袋，撕下鸡腿放进弟弟碗里。
哥俩吃完晚饭，天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风也更大了。
林灿烂吹响骨笛，狼狗聚拢过来，歪着脑袋看向主人。
来到窗前，一人两狗看向河岸。
河岸边汽灯不停摇晃，照明范围也在不停变化，两条狗子朝着河岸方向叫了几声。林灿烂拍了拍狗子脑袋，当着狼狗的面朝河岸打了发霰弹，这样狼狗就知道了目标方位。
林灿烂把背篓挂在窗前，用稻草披风堵了缝隙，给火塘加了木柴。
小房间温暖起来。
哥俩倚靠在墙角，他们把狼皮和帐篷布垫在下面，人就直接缩在睡袋里。骡子跪腿眯了眼，狼狗也睡在了脚下，它们把林灿烂和林荣夹在中间。
这时林荣已经睡着，林灿烂拿过小家伙的鹿皮背包，从里面拿了本书出来。离开炭窑工棚，林荣把桌上那本书放进了背包，当时林灿烂看到了。
看向熟睡的林荣，林灿烂勾起嘴角微笑，他自言自语说道：“小调皮鬼，你要找的人在书里。”
翻动这本伟人语录书页，林灿烂取出了夹在里面的三人合照。
带着锯齿的四寸老相片，林灿烂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旁边的李笑和李容是一对兄妹，他们是林灿烂最好的朋友和最初的恋人。
这时林荣侧翻身体，林灿烂赶紧收好照片，把书本重新放进林荣的小背包。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狗子呜咽声吵醒了林灿烂。两条狼狗显得坐立不安，爪子在背篓上不停摩擦。
林灿烂挪开背篓，东边隐隐有一线霞光，看情况太阳马上就要升起。
黎明前的黑暗最深沉，岸边汽灯在风中晃荡，飘忽不定的灯光下，水鹿正在河岸边聚集。
这些水鹿应该刚吃完草，准备趁着天没亮游回栖息地。
这时林荣醒了过来，他看见猎物张大了嘴巴。还没等到小家伙喊出来，林灿烂掩住了他嘴巴。
小家伙紧张起来，他把箩筐里的防寒装拿了出来，很快就穿好鹿皮靴，狼皮大衣，最后戴上皮帽子和兔毛手套。
“你呆在房间里。”林灿烂说道。
“这个破房间没有哥哥的背篓安全。”林荣说道。
林荣爬进背篓，合上盖子缩了进去。
撤掉门口的铁夹子和钉板，背篓里坐着林荣，狗子在前面带路，林灿烂向岸边走去。
风迎面吹过来，跑起来呼吸困难，风声盖过了所有声音。这种情况水鹿既闻不到味道，也听不到动静，鹿群听到枪声，只会往栖息地逃命。
以前狩猎水鹿爬到树上射击，这样水鹿不会撞到人，并且逃跑的鹿群会把后背暴露出来。
这次林灿烂要换个打法，他要在侧面射击猎物。
水鹿群侧面肯定在河岸，林灿烂沿着河边走向水鹿群，他拉了下枪栓，弹膛里飞出一颗弹药，他重新塞了粒刘鹃给的子弹。
从金属公司找来的弹药是反装甲钨弹。
这种子弹二战时期称为k弹，两百米内面对十二亳米装甲目标可以轻松击穿，抗日时期专门用来对付日寇的小土豆坦克。
k弹可以在德系792口径上通用，但是弹头硬度和膛压都比正常弹药大，老套筒用起来很勉强，为了保险林灿烂只敢打上一发。
离水鹿群只剩五十米左右，距离已经足够的近，林灿烂双膝跪在岸边平端老套筒，枪口离地大概一点五米，这是成年水鹿腹部离地的高度。
站在侧面射击，钨弹头会横穿聚集的鹿群。
等到风变小，枪口稳定下来不再抖动，林灿烂把握时机开了枪，k弹划了条长长的橘色火焰，飞向不远处那排黑影。
传来连续几声扑通声，应该是猎物栽进了河里，紧接着响起嘈杂声，水鹿群迈动四蹄踩在河石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林灿烂赶紧卧倒，把两条狼狗压在身下，一手捂住一张狗嘴，两只狗子惊恐看向主人，它们以为林灿烂要吃火锅了。
其实它们主人更害怕，枪都不敢再开，要是鹿群冲过来就麻烦了。
事情果然不出林灿烂所料，耳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水鹿全部下了水，正在游向河水中心位置。
汽灯光线照耀下，河水忽闪忽闪，水鹿朝栖息地逃跑。
林灿烂站起来吐了口气。
“哥，我要出来。”林荣喊道。
林灿烂拍了拍背篓。
“呆在背篓里，天亮之前不准出来。”
固定好摇晃的汽灯，光线不再摇晃，林灿烂开始了处理猎物。
七头水鹿扎堆倒在岸边，其中有几条后腿还在抽动，鹿血是没办法收集了，只能顺着河水流走，水鹿体型巨大不放血根本无法搬动。
林灿烂推开压在上面的水鹿，摆正水鹿身形让猎物脑袋浸在水里，然后开始抹猎物脖子。
狼狗突然狂躁起来，吠叫声响彻河岸，林灿烂停下手中猎刀，他环顾四周然后看了看脚下的狼狗。
狼狗扯着他的裤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林灿烂往后退了退，远离了河岸边的猎物堆。
他从挎包掏出手电筒，开始仔细观察堆在一起的猎物。几条水鹿后腿在不停抽动，通过大小可以判断，这是两头小水鹿。
林灿烂用尼龙绳做了个野猪扣，套上几条抽动的水鹿腿，生拉硬拽把两头小水鹿救了出来，然后他把尼龙绳拴在岸边树上。
水鹿体型上可以排到鹿类老三，成年体重在两百公斤上下，仅次于驼鹿和角鹿，北欧就有人用水鹿拉雪橇和骑乘。
这两头小水鹿应该是初秋时候出生，它们肩高已经有差不多一米，体重应该有五十公斤上下，断奶最少有三个月，身形正在向亚成年迈进。
两头小水鹿半跪在地面，它们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林灿烂检查了它们身体，没有发现子弹击中的痕迹，刚才应该是被其他水鹿压在身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