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赶路和折磨
林灿烂挽着马匹远离县道，路过一块草地，马儿再也不肯迈腿，停在原地吃起了草。林灿烂从背篓里拿了袋细盐，抓了把撒在草地上，马儿吃草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要留个人看着马匹，其他人开始找水源。”林国庆说道。
“这种地方不要分开，大家等马吃饱再行动，有我在水源不用去找。”林灿烂说道。
大家整理了武器，卸下背篓坐在草地上休息，等着马匹吃完草。
李元宵拿了四个纸袋出来，交给林灿烂和林国庆各两个。
接过后拆开，原来是没开封的子弹。
给林国庆的子弹是762x39，这是五六半的弹药。给林灿烂的是762x54，是五三式骑步枪的弹药。
这两种枪械和弹药夹山村最多，以前每个月会发十粒子弹，作为山民生产生活物资，八零年以后这项政策停了下来，大家要子弹得去村长那里购买。
子弹包装袋上打着公章印，还有镇上人武部登记号，日期是上个月的时间，林灿烂觉得有问题。
他问李元宵：“两个七十五发的整包弹药，你从哪里拿到的？”
“从我老爹那偷的，他把大家每个月子弹扣了下来，你们不知道而已。”李元宵回答道。
放下一百五十发子弹，林灿烂脸色沉了下来。村民都是宗亲，李军扣了子弹没有发下去，竟然还说是国家停掉了给山民发子弹的政策。
“怪不得你家不打猎，还能有这么好的马车。”林灿烂笑道。
马灯光线照耀下，李元宵脸红了起来。
李元宵转移话题说道：“给我找的那个男人，眼珠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让我直犯恶心。”
说到这里，李元宵看了眼身旁的林国庆。
“你别生气，我没提前说是怕你冲动。”
听到这个话，林国庆开始心疼李元宵，他抓住姑娘的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准备凑近的时候，林灿烂分开了他们。
“真是不分时间和场合。”
林国庆和李元宵顿时红了脸。
“我回村是怕你们被李军抓回去，我是来当保镖，别把我当成你们红娘。”
林灿烂走向吃草的马儿，他拍了拍马脖子，两匹马甩了甩头。看来马已经吃饱，林灿烂牵着马儿走进树林，林国庆和李元宵跟在后面。
南方山地昼夜温差大，晚上林子水汽重，马灯光线显得格外昏黄，整片林子有种朦胧的感觉，周围总会突然出现动物叫声。
林国庆和李元宵牵着对方胳膊，走路小心翼翼。
林灿烂笑着说道：“害怕就跟紧点。”
“我们家国庆主要是打鱼，林子来得少，他不是害怕。”李元宵回应道。
还没进门就开始称呼我们家了，这么亲密林灿烂有点羡慕，他回头看了眼两人。
“知道你们林子里没经验，所以我来了。”林灿烂说道。
两人没有回应，只是离林灿烂更近了。
来到小溪先打了做饭的水，然后让马儿喝起了溪水。两匹马舌头不停卷动水流，喝起来没完没了，看样子也是累的够呛。
大家只能在溪边等待。灯火映照不到的地方，总感觉有东西在拨弄溪水，不时会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这种林子树下肯定不能露营。”林国庆说道。
林灿烂点了点头。
“这种林子会有狼头雾，不过你们放心，县道有我的露营地，你们跟着就能安全。”
林灿烂说完在前面带路，大家往落脚点走去。
大山县喀斯特山林地形，山洞众多但是基本都是溶洞，这种山洞潮湿并不适合居住。
前面山洞是个耳洞，林灿烂时常会来，他点了个火把扔进山洞，狗子们也跟了进去。
三人稍等了一会，然后走进了山洞。山洞一眼可以看到底，这种洞子干燥而且野兽不好藏身，特别适合临时栖身。
山洞有以前留下的火塘，还有林灿烂存的柴火，林灿烂捡起火把扔进火塘，然后抱了些木柴扔进去，篝火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山洞。
“你们别发呆了，先把马车牵进山洞，然后把吊锅支起来烧开水。”林灿烂说道。
马车牵进山洞，林灿烂带着两人在山洞附近布了铁夹，在洞口插了几十根筷子签。
林灿烂在洞口又生个篝火，自己东西放在旁边，在洞口地面铺了块麻布，在布上放了三张狼皮，人直接躺了下去。
“柴火和水都够了，不要出山洞，现在你们开始做饭。”
林灿烂刚躺下，狗子也过来躺在左右，一人六狗挤在一起。
很快，林灿烂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灿烂被林国庆叫醒，这时候他已经饥肠辘辘。
米饭混着咸鸭蛋和几块咸鱼，看样子是直接混在一起煮的，米饭里满是咸香。
林灿烂吃完米饭，从马车上拿了五六半，然后回到洞口继续睡觉。
下半夜林子有些吵，狗子在身边不安分，洞口的林灿烂睡不踏实，只能闭着眼睛养神。
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走路的人小心翼翼，林灿烂没有立即作出反应，眼眯成缝看向声音来处。
原来是林国庆从山洞里走了过来，林灿烂又闭上了眼睛。
来到林灿烂身边，林国庆用手指捅了捅林灿烂。
“堂哥，你睡着了么。”
没有回应堂弟，林灿烂只是翻了个身。
紧接着，林国庆脚步快了起来，他径直走向马车。
李元宵压低声音问道：“灿烂哥，睡着没有？”
“嗯，应该睡着了。”林国庆回应道。
林国庆和李元宵心有灵犀，他们都在等林灿烂睡着。
被当成了七岁孩子对待，林灿烂心里只得苦笑。
马车里安静了一会，紧接着开始摇晃，过了几分钟晃得有了节奏，频率也开始激烈。
没过多长时间，轻声细语传出马车。
林国庆和李元宵情难自禁，这时根本没管林灿烂，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边说情话边嬉戏，没过多长时间马车又开始了晃动，这次吚呀嗯哼很长时间。
林灿烂作为心理年龄七十岁的老人，在这种环境下睡觉是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