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野鸡和斑鸠
礼堂主席台上站满了猎物。
公野鸡真漂亮，长羽坠在尾后，神态自若行走在礼堂主席台上。母野鸡灰色斑点毛羽，看起来像是放大的鹌鹑，显得灰不溜秋。
除了野鸡还有斑鸠，这些都是人间美味，元旦能挣多少钱就看它们了。
重复放了几次鞭炮，野鸡和其他飞禽不断出现，最后这些动物飞上主席台不再下去，站在原地把脑袋伸进羽毛，鞭炮炸响也无动于衷。
已经可以收割，林灿烂脚步轻盈，游走在礼堂主席台。
中午买的鸡笼和扎脚起了作用，母野鸡关进笼子，公野鸡怕它们争斗自残，用扎脚绑了鸡脚和翅膀扔在地上。
小鸡笼则专门放斑鸠和其他鸟类。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外面响起林雪和李春燕的喊声。
林灿烂大声喊道：“我们在二楼，你们跟着灯光上来。”
两人走进礼堂主席台，然后径直走向汽灯。
“这个马灯真亮堂，花了多少钱？”李春燕问道。
“一块八毛。”林灿烂回应道。
“贵是贵了一点，不过确实好，十盏马灯也没这么亮。”李春燕说道。
林大山差点笑出声，林灿烂赶紧打了个眼色。老妈要是知道这东西花了十八块，能唠叨几个礼拜，不如亏点良心瞒过去，省得被她不停念经。
李春燕继续说道：“老大，明天再买一盏，这玩意打猎和露营都挺好。”
林灿烂答应了声，然后接着干活。
主席台响起野鸡扑腾声，母女这才注意脚下猎物。
林雪惊道：“这么多野鸡。”
“这个废弃招待所好多这些东西。”林灿烂说道。
李春燕和林雪也开始动手干活，鸡笼装了二十只母野鸡，公野鸡有六只用绳子串在了一起。
大家没管逃跑的猎物，接着开始放鞭炮，四人蹲在角落聊天。
林灿烂问道：“你们跑过来干什么？”
“就等着野鸡下锅，另外商量下什么时间去垃圾填埋场。”李春燕说道。
垃圾填埋场有堆野猪内脏，今天大家还没去查看情况。
“那里不用着急，抓完这批野鸡喝酒吃肉，剩下时间不打猎了，我去看一下情况就回来。”林灿烂说道。
剩下的鞭炮全都倒进木桶，林灿烂往里面扔了个烟头。
这次鞭炮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汽灯下面站满了野鸡和其他飞禽。没等鞭炮声停下来，四人在主席台上抓住猎物就扔进鸡笼。
几分钟抓光主席台上的猎物，然后又用了半个小时进行分类。
放掉没出售价值的鸟，只留下了野鸡和斑鸠。
林灿烂开始了清点，总共弄了六十只野鸡，斑鸠装满了三个小鸡笼，这些已经足够出售两天。
父母和妹妹带着猎物回了住处。
林灿烂独自留了下来，这个礼堂做营地不错，以后不能住实习生宿舍，全家可以在这落脚，他决定处理下礼堂的枯草。
拿着汽灯和短喷子跳下主席台，林灿烂沿着礼堂墙根走了圈，地面枯草都很干燥，踩起来啪啪作响。
林灿烂敲了敲礼堂墙面，发现声音很沉闷，摸上去墙上全是枯掉的爬墙虎，看不到墙体本来情况。
对着墙面打了颗霰弹，枪响过后墙上出现了个窟窿。灯光照射之下，窟窿最里面是混凝土墙体，表层是隔音贴木，中间还有电线和伸缩金属线管。
“麻烦了，看来放火烧草不行。”
林灿烂叹了口气，从背篓拿了开山刀，在水泥地上磨了磨。
不能烧就只有把枯草割掉，然后再慢慢清理地面草垫，林灿烂边割边把草扎成捆，然后扔到礼堂角落。
没过多长时间，清理出大概十平米面积，发现了六个野鸡窝，里面有二十多个野鸡蛋。
这些野鸡蛋圆而小，蛋壳上布满麻点。野鸡蛋虽然外表不好看，但是带壳水煮剥开，整颗蛋半透明看起来晶莹剔透，卖相会非常好。
在背篓里垫了些枯草，林灿烂把这些野鸡蛋捡了进去。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皮鞋声，刚想转身手电筒光束已经照在后背，林灿烂顺势向前扑进草丛，然后在地上打起了滚。
肖小丽笑着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表演杂技给我看么。”
林灿烂埋怨道：“走进来说句话啊，我们家没人穿皮鞋，你的脚步声太陌生了。”
跳下礼堂主席台，肖小丽来到林灿烂身旁。
“过来找你没想周全，下次不会再犯了。”肖小丽说道。
林灿烂脸色缓和下来。
“这种情况你和林雪一起来，就不会产生误会。”
“我是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没等肖小丽说下去，林灿烂把开山刀放在草垛上，直接冲着对方摆了摆手。
“不就是回村的事么，我现在告诉你，元旦这几天生意会很好，我们肯定不会回去。”
林灿烂说完跳上主席台，坐在水泥地面点了支烟，肖小丽跟了过来坐在他身旁。
“估计明天刘光才还会催我。”肖小丽说道。
“我父母肯定不会回去，光我一个人回去没用，刘光才照样不放心。”林灿烂说道。
“怪不得你叫我别去派出所，让我找个地方晒太阳。”肖小丽叹了口气。
林灿烂抽完烟继续割草，肖小丽跟在身后，看样子要过来帮忙。
看到肖小丽这样，林灿烂心软了，开始说起安慰人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年轻人刚开始工作，做夹心饼干很难受。”
肖小丽在身后不说话，林灿烂停了停继续说下去。
“后面事情我安排好了，过了明天刘光才不会再催你。”
“我们老师就没被说服过，你有把握么。”
林灿烂转身看了眼说话的肖小丽。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帮我干活。”
林灿烂割草，肖小丽捡野鸡蛋，两人边干活边聊天。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为了给我们省钱想尽了办法。”林灿烂说道。
“我日常生活就是这样，哥哥和妹妹都在复读高三，你也知道复读费每年都在涨。”肖小丽说道。
林灿烂对照顾家人的女孩很佩服，特别是拿工资却不舍得吃喝打扮，省钱供兄弟姐妹读书的女孩。
他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家里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