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聚圣羽第章
江湖平静了一段时日，只不过墨砚城的几位城主，天医谷的谷主，剑阁的阁主，千机阁的阁主。这几位却是不知所踪，像是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样。
圣羽城，天机阁内，忧牙子看着天机阁内的转星轮，忧牙子掐指，微微皱眉，“几位怎么有空齐聚圣羽？”忧牙子皱眉看着转星轮，他算到了不少，只是天机不可泄露。
“国师，忧牙子。”望千机摘下面具，千机先生望千机。
千机阁本是效仿天机阁在江湖的组织，千机阁的修建也是与天机阁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着面转星轮，可以说是天下间独一物，当年修立千机阁之时，苏闻岳曾请忧牙子前去指点一二。
苏闻岳，千机阁的创始人，唯一的创立者，如今也算是隐退江湖，将千机阁传给了望千机。苏闻岳一生未娶，没有妻儿子女，望千机是他当年在街边捡的孤儿，所谓‘缘分’。
“千机先生，望千机。当年我也去过那效仿天机阁所建的千机阁，只不过那是十多年前了，不知苏老先生如今可好啊。”忧牙子轻挥拂尘，微微笑道：“几位今日齐聚天机阁，总要有些缘由，应该不知是来叙旧的吧。”
上官久岳、沈砚、段海言、欧阳淼，墨砚城的四位城主，笔墨纸砚全部出城。
“国师，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沈砚品了口茶，微微笑道。
“只要国师告知我们当年南蛮入侵之时，谁在圣羽城便可。”萧迟羽轻声一道。
“你们还是不曾放下。”忧牙子无奈摇头。“天命所归，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墨砚城，你们的剑阁与千机阁，这里是圣羽城，一个水深到浑浊的圣羽城。”
“放下？”上官久岳轻蔑一笑，“国师，当年我一人一枪挡下百万南蛮之彝时，他又可曾劝我放下？”
“当年，他逼迫我一众兄弟不得出墨砚城，不得出剑阁，不得出千机阁的时候，他有可曾劝我放下！”上官久岳怒道。
听到被逼不出的时候，萧迟羽与望千机眼神黯淡，若是他们没有顾虑，随沈砚三人一起上向圣羽城，或许就是另一个结果。
望千机顾虑只在因果，圣羽城的因果太大；萧迟羽当时已有妻子，而且当时已经怀下萧莫，他不能。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又何必来此。”忧牙子叹息。
“来确认一件事，国师当日可在。”沈砚轻声道。
只见忧牙子缓缓摇头，众人起身离去。
“沈先生此去会死。”忧牙子忽然开口道。
只见沈砚不然踏步而出，“死？或许我早就该死了。”
当年的他饿昏在街头，若没有遇到上官久岳，早就饿死在街边了。
圣羽城，那条直通向皇宫的路段布满了禁军，此刻几人站在禁军前，相视一笑，像是入当年一般，面对南蛮百万大军一般，只不过这一次面对的不是南蛮，而是当初自己守下的轩辕。
上官久岳一人一枪一壶酒，挡得百万南蛮之彝，一枪直入扶摇，再次一枪打出了仙之冠名，同一时间自己的爱人却死在了圣羽城，死在了自己挡百万大军守住的圣羽城！
只见萧迟羽抬手挥出一剑，千百禁军人仰马翻，无数战马嘶鸣；又是一剑，一剑浪起，一剑浪翻！
两剑过后，圣羽城最精锐的万千禁军，如今只剩下不过百人。
岩驰持刀驾马从皇宫大殿之前走来，沈砚微微笑了笑，上前一步，手指轻抬，一把插在地上的剑飞到沈砚手中。
“读书可为圣人，持剑亦可为剑仙！”沈砚轻声喊道，挥出一剑，没有如萧迟羽那般万剑归宗之势，亦没有段海言那般叠浪翻涌之势。有的只是儒雅，读书人的儒雅，望千机感叹道：“若是早些出手，或许那江湖风云录中可在多一位剑仙！”
“不。”沈砚反驳，“是书仙。”
“我本无意屠遭杀戮，只愿看看，读读圣贤书，可为何要逼我！”
这一剑逼得岩驰一退再退，最后止步不前，“大将军也要拦我等？”
岩驰下马，震风刀落下，地上砸出一道裂痕。
“沈砚，墨砚城二城主，世人皆知只是书呆子，不会武，可谁又能如先生一般，读书读出扶摇直天。”岩驰感叹，但手中的刀没有停下，震风怒，百万屠！
沈砚身形一闪，躲开了岩驰的攻击。他轻轻一跃，跳到了空中，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读书难道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整那些虚名，有何用！”
沈砚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势，可即便如此，仍逐渐处于下风。
岩驰大吼一声，震风刀在手中一转，连挥三刀，每一刀都比上一刀更强。沈砚侧身躲开，挥出一剑，以剑为笔，在空中写出了一个巨大的“仁”字。
“仁义礼智信，此为圣贤第一论，‘仁’。”
岩驰运转真气，内力凝聚，他提起震风刀，猛地一挥。“仁”字不过瞬间，顷刻瓦解。
岩驰提刀而起，仿佛独立于八荒。他步步紧逼，沈砚不断后退，已落下风。
“书呆子，我来助你！”望千机喊道，袖中抽出一剑，剑气猛烈，直去岩驰落脚处，震风刀猛地一震，岩驰借助余力来到望千机面前，一刀挥出，撞在剑身之上，岩驰常年以震刀为兵器，可见力量之霸道，不过眨眼间，望千机便被一刀震退。
此刻上官久岳与其他人已经来到皇宫大殿之前，几道身影挡在前方。
铮铮铁骨立天地，呼啸云庄烈火溶。
“痴剑仙，孤风千延。”段海言缓缓开口。
“风云录第二录其一，棋仙欧阳淼？”孤风千延开口问道。
不等欧阳淼回话，孤风千延的剑已经来到欧阳淼身前。
“要打架就等我回墨砚城。”欧阳淼向后跃步。
孤风千延没理他，理他的只是一把剑，一把铁啸剑。
“棠柔沐。”段海言看到另一人，一位女剑仙，只不过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拔剑而起，挑开萧迟羽一剑刺向段海言，两人同时向后退去，一位剑仙想要独战两位剑仙。
段海言和萧迟羽对视一眼，一同出手。剑光闪烁，剑影交错，三人一时间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