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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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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5~466章

    第465章 沈姒的画

    “八王爷,好身手啊。”

    那声音低沉沙哑,似乎还被刻意压低了一些,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个老者,可是眼前这男子的气度,本能地让景阳察觉到了危险。

    “阁下是谁?”

    竟然知晓他在这里,而且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的身份,让景阳不得不心生警惕。

    那人却是低笑一声,“八王爷跟我周旋了这么久,原来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景阳眸色一厉,“玄月门?”

    “说来,八王爷藏得可真够深的,只怕谁也不知道,原来盛京里那个温润和善的八王爷,竟是这巫山阁背后的主人。”

    是啊,谁能想到呢?包括景子初,他也没想到。

    算来,他也要称他一声皇叔,景阳鲜少在外面走动,更多的时候,都是留在府中吟诗作画,也正是如此,北枭皇帝才会对他放松警惕,任由他留在京城。

    若非这一次因为凤九离,景子初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的身份。

    景阳的脚微微往后移动,呈现出一副防御的姿势,语气冰冷,道:“巫山阁与玄月门从无交集,玄月门却几次针锋相对,我与阁下更是素未谋面,不知阁下为何偏偏针对巫山阁?”

    景子初轻蔑一笑,“这些年来,八王爷私底下做了多少事,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

    景阳脸色骤变,眼里已经凝聚着森冷的杀气。

    “若是北枭皇帝知道,他最放心的八弟,原来才是藏得最深、手段最狠的狼,你猜,他会怎么做?”

    那一刻,景阳所有的伪装都被他撕开来,露出了他赤裸裸的野心,慌张愤怒之下,他毫不犹豫地冲景子初出手,势必要将他灭口。

    景子初掠身一退,又迎上前去,屋内的摆设悉数被砸烂,他们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楼上的动静也吸引了楼下人的注意,屏秋唯恐景阳有危险,立即派人上去看看。

    卫风堵截在半道上,毫不手软地将他们全都解决了。

    景阳的心猛然一沉,下手愈发狠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攻击,对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那散漫的态度,分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若论武艺,景阳自然不是景子初的对手,景子初也没打算杀了他,他也知道了凤九离这次来北枭的目的,景阳很有可能跟沈姒的死有关,这些还得慢慢调查。

    傅欢躲得暗处看得很辛苦,“他干嘛呢?弄死他啊!”

    封奕一脸黑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傅欢眨眨眼,捣头如蒜,“哦哦哦哦,对了,我忘了,我们是来找打的。”

    封奕扶额,这家伙的智商真的很感人啊。

    傅欢一个将军,虽会玩战场上那些兵法,但是性子也是直来直往,眼看着景子初跟景阳缠斗不下,傅欢直接擦了火折子,朝屋内的帷幔扔过去。

    “你干嘛?”封奕赶紧拦住他,这疯子,没看见景子初还在里面嘛。

    傅欢笑得很是奸诈,“你怕什么?我早就看巫山阁不顺眼了,一把火烧了了事。”

    火折子接触到了帷幔,立马烧了起来,火势瞬间蔓延,而沈姒那幅画正好靠近帷幔,景子初瞥了一眼,迅速将画卷一扯,景阳见状,便欲上前抢夺,抓住了画卷的另一端,两人谁也不肯放手,又是好一番争斗。

    暗中一只冷箭朝着景阳射了过来,他不得不躲过,也正因此,那画卷被景子初一卷,景阳正欲追上去,头顶上突然砸落了一片砖瓦,掀起了火星,阻止了他的脚步,景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子初跃窗而逃。

    楼下,那些黑衣人纷纷撤退,却给巫山阁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黑夜之中,巫山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周围的百姓吓得四散逃离,等官府的人过来了,这里已经成了一片残破的废墟。

    太子府,凤九离刚从陌长玉那边走出来,便看见景子初站在院子门口,似乎正在等他。

    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些许烟火气息,夜色沉沉,而他眉眼温柔,似盛了漫天繁星。

    凤九离脚步一顿,还是走上前去。

    景子初看着有些紧张,手里还攥着一副画卷。

    “九离,我……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景子初将手里的画卷递过去,那白皙的手背上,却带着些许灼伤。

    凤九离眉头轻轻一拧,下意识地伸手,似乎想去看他手背上的伤,可是在半空中还是停住,转而接过了他手中的画卷。

    “这是什么?”

    凤九离打开来看,待看见上面的人,瞳孔微微一缩。

    “你哪里来的?”凤九离眸色有些凝重,画上的人,分明就是沈姒,这幅画与她在沈姒房中看到的那一副十分相似。

    知晓这画有用,景子初显得十分开心。

    “这是我在巫山阁找到的,从景阳手里抢回来的。”

    “景阳……”凤九离喃喃自语,“果真是他……”

    这么说来,景阳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害死沈姒的凶手。

    景子初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凤九离收了画卷,语气冷淡道:“时候不早了,景凉太子早点休息。”

    景子初眼里的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不过他竟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纠缠,只是失落道:“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景子初转过身,背后的灼伤也暴露在凤九离面前。

    凤九离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叫住了他。

    “等一下!”

    景子初脚步一顿,凤九离走上前,看着他背上的伤,眼里的心疼半分都做不了假。

    “你后背的伤……怎么回事?”

    景子初却后退一步,笑意盈盈,满不在乎道:“没事儿,只是一点小伤。”

    他伸手似乎想揉揉她的脑袋,笑容像从前那样宠溺,只是想到了什么,还是默默地收了回来。

    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态度,如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凤九离心里,凤九离没由来的有些恼意。

    “跟我来!”

    凤九离直接伸手将人一拽,朝着房间走过去。

    第466章 故意勾引

    傅欢跟封奕躲在暗处,分明看着景子初朝他们眨了眨眼,嘴角勾起的笑,尽是胜利的喜悦。

    傅欢瞠目结舌,“这都可以?”

    封奕却哑然失笑。

    他们商议用苦肉计的时候,景子初一脸不屑,表示自己才不会像陌长玉那朵白莲花一样,结果却暗戳戳地在凤九离面前卖了把惨。

    伤是真的,只不过是不是故意的,就不好说了。

    这点疼倒是能忍,只是在凤九离面前,景子初还得装出一副疼得忍不了的模样。

    烛光之下,景子初衣裳半敞,白皙的肌肤之上,背上的灼伤显得十分严重。

    凤九离皱着眉头,下手轻了又轻,生怕弄疼了他一样。

    景子初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或许是很久,他们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相处,这般温馨的时刻,竟也让他留恋非常。

    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是看着有些严重,像是被什么烫伤了一样,抹了药,不出几日便好了。

    饶是如此,凤九离还是十分认真而小心地给他清洗上药,一点都不马虎。

    “好了。”凤九离看着他背上的纱布,眉头拧起,似乎觉得有些碍眼。

    景子初有些可惜,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一日换一次药,过几日就好了。”

    凤九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转过头时,却看见景子初在坐在原地,衣服松松垮垮的,那黑色的外衣,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透着一股难言的诱惑。

    凤九离的脸颊一热,立马扭过头去,语气有些差。

    “穿上衣服,出去!”

    景子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声音低磁,道:“那……明日你帮我换药吗?”

    凤九离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又羞又恼,烦躁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景子初第一次被赶出来,还笑得这么开心。

    傅欢嫌弃地哼了一声,“没出息。”

    景子初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笑意风流,“在自己媳妇面前,要什么出息?”

    傅欢简直没眼看。

    所以说,春心荡漾的老男人,最可怕了。

    封奕道:“巫山阁那边,已经惊动官府了,好巧不巧,今夜当值的人,正是景逸。”

    景子初眉角一挑,眼里闪烁着算计的星芒。

    “这倒是巧了……”

    傅欢显得有些幸灾乐祸,“你们说,景逸会不会成了这个背锅侠了?”

    还真被傅欢猜中了。

    景子初派人去堵截了皇城巡逻兵,在巫山阁闹了一场之后离开,后脚景逸就带着官兵来了。景阳定然会怀疑,景逸是否就是那背后的人。

    越想景阳便觉得越有可能。

    景逸势大,背后有江家跟封家的支持,若再有一个玄月门也不奇怪,尤其今夜他出现得那么凑巧,更是加深了景阳的怀疑。

    是以景阳立马派人去盯紧了景逸,太子府这边,倒是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第二日,凤九离将沈姒的画卷给陌长玉看,陌长玉也不傻,知晓景阳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真没想到,原来沈姒还是曾经的北枭八王妃。”

    陌长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沈姒给他的印象,只有心狠手辣四个字。

    平日里她冷若冰霜,一心只想振兴灵霄宗,而他,也不过是她手下的一枚报仇的棋子。

    那个女人虽上了年纪,但是容貌却是不差,偏偏要去练什么邪功,发作之时,不是睡男人就是泡冷谭,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

    陌长玉曾经感激过她,也曾经恨过她,可是她死得不明不白,到头来,竟也只剩下了唏嘘。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沈姒任由灵霄宗四处敛财,强迫宗内弟子刻苦训练,更是逼迫他炼毒试毒,而她自己,不惜耗费身体修习邪功,都只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

    一个是享尽荣华的八王妃,一个是阴狠毒辣的女魔头,那些年,沈姒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九离久久未言,陌长玉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凤九离看着这副被保存得很好的画,右下角处的时间,正是二十年前。

    “你说,如果真的是景阳害死了沈姒,那为何他会将这幅画视作珍宝?”

    “也许他有病啊。”

    凤九离摇头,“如果沈姒是景阳害死的,出于心虚,他定然不会还留着她的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沈姒的死跟景阳没关系,所以他心中无愧,要么,这幅画对景阳来说还有价值,所以他才没有销毁。”

    陌长玉扯了扯嘴角,“还用说吗?肯定是后者。”

    见凤九离看向他,陌长玉缓缓道:“若是景阳心里没鬼,他又为何会派人追杀我们?”

    凤九离颔首,“你说得对。那么,这幅画对景阳来说,到底有何用处?”

    “笼络人心。”景子初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陌长玉看着那朝着这边走来的人,眼里的温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只有敌意。

    景子初却恍若未觉,在凤九离身旁坐下,道:“昨夜我带人去了巫山阁,似乎听到一名女子说,是南越灵霄宗的那些旧部,杀了沈姒。”

    陌长玉与凤九离齐齐拧眉,凤九离也忘了他们正在冷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凤九离主动跟他搭话,可把景子初高兴坏了,将昨夜他所听到的查探到的一一与她说了。

    凤九离的眉头渐渐舒展,连日来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终于有了头绪。

    陌长玉也了然几分,“原来,他们以为,沈姒是死在逃亡南越的那些人手上。”

    凤九离摇头,道:“不止是这样,我怀疑,沈姒他们也以为,巫山阁内的那些人,早就投奔了景阳,故而当初才没有带他们离开。”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为何这么多年,同一个门派里的人,却从来没有交集来往,只不过是彼此都将对方当成了仇人。而中间又隔着一个景阳,屏秋她们听命于景阳,酝酿着为沈姒“报仇”,而沈姒也顾忌着景阳,未做万全准备,也不肯前往北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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