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奇怪的理由
“是不是他们干什么事了？”莱顿问道。
詹姆斯科迈查有些尴尬道：“这个我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可能为了新闻做手脚。”
莱顿气的拍了下桌子，这基本就是承认了，那些线人做了什么惹到了守护者小队。
“我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传达我的意思，对查尔斯街的调查，绝对不能动歪心思！”莱顿皱着眉道。
“可是，这样做恐怕那些线人会不愿意挖消息了。”詹姆斯科迈查说出自己的担忧：“他们为了获取报酬，往往会自导自演一些新闻，这只是他们的谋生之道，得不到消息，就意味着换不到报酬，恐怕”
莱顿沉默一阵，他知道詹姆斯的意思，恐怕查尔斯街的调查，将会没有线人可以用。
“跟我们常联络的消息提供者，大概有多少？”莱顿看着詹姆斯提了个问题。
詹姆斯沉吟几秒，给出一个让莱顿错愕的答案：“只算我自己的话，有十二个左右，其他人估计也差不多，保守估计40个人。”
莱顿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给出的价格恐怕吸引了不少人过去采集消息，但是采集又没办法获得想要的消息，拿不到实证，就有人动起了歪心思。
莱顿突然问：“是不是线人之间发生的冲突？”
詹姆斯科迈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们因为一些小事打了起来。”
莱顿叹口气，一手扶额，没再说话。
詹姆斯科迈查眼看如此，纠结着开口了：“莱顿先生，其实主要的困难并不是这个，线人不受欢迎，还可以花钱找当地的人帮我们做事。”
莱顿注视着詹姆斯，想听听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线人里，有两个被警局抓了，需要保释。”詹姆斯道。
“警局抓人？因为他们打架？”莱顿心想这算什么大事，稍微解释一下都是熟人，只不过是普通争执不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保释才对。
“不是，是因为他们听了那个下水道抛尸的传闻，想偷偷到下水道去调查，结果碰到了警察，被以破坏城市设施的罪名给抓住了。”
莱顿这下听的有些云里雾里，问道：“查尔斯街不是没有政府管控吗？怎么会有警察呢？”
而且两个人就算违反了禁止打开下水道井盖的法律，也不会被这么刚好就被抓到了吧？
詹姆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上面等他们的人说，是警察从下水管道把他们带出来的，只告诉了他们涉嫌犯罪，就把人带走了。今天早上我收到消息，被抓的人说出来是为我们报社做事。”
“所以警察就让我们提供保释金？”莱顿感到有些好笑，但随即他想到了什么。
“在下水道里碰到的警察？”莱顿疑惑道。
詹姆斯点了点头：“那些看见的人是这么说的。”
莱顿沉默着消化这个信息，好大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詹姆斯坐在那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莱顿会不会不管那两个人，那两个都是他的线人，平时关系还不错，要是报社不管，那恐怕自己都要自掏腰包了。
莱顿无意间抬头，看到詹姆斯还坐在那里，顿时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你去找布莱尔小姐，让她过来一下，我给你签个字。”
“好的，莱顿先生。”詹姆斯科迈查轻轻舒了口气，站起身微微点头，准备去喊财务布莱尔小姐过来。
莱顿突然叫住了詹姆斯，问道：“他们的保释金是多少？”
詹姆斯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没有前科，每人40金威尔。”
“好，你去吧。”莱顿点点头，保释金如果不出意外，还是可以要回来的，只要他们三个月内不再因为i一些事情被抓。
莱顿坐在那里，思考起这奇怪的事情。
线人被赶出去也就算了，还有两个被抓了，还是在下水道里被抓的。
明明自己清楚知道查尔斯街是没有政府的人的，怎么可能在下水道还有防卫？莱顿心想是不是那个鼠疫传闻是真的？
政府为了掩盖那些尸体，派了警察巡视下水道，以防有人看见？
也不对，自己去查尔斯街，奇怪的味道确实有，但绝对不是尸臭，尸臭是非常刺鼻，难闻的，而且这么多年，如果有尸臭，那肯定早就被发现了，不会等到现在还有味道。
越想越乱，莱顿正苦恼的时候，财务布莱尔小姐和联络员詹姆斯科迈查敲门进来了。
给布莱尔小姐签上字，莱顿看着两人离开，突然又开口：“等一下！”
财务布莱尔小姐和詹姆斯转过身看向莱顿。
“哦哦，布莱尔小姐你先回去吧，我问詹姆斯些事。”莱顿微笑道。
布莱尔耸耸肩，离开了莱顿的办公室。
莱顿笑着对有些疑惑的詹姆斯说道：“没什么，他们两个出来以后，让他们过来见我，我问他们点事情。”
詹姆斯点点头：“没问题，莱顿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莱顿道：“没有了。”
“那我去缴纳保释金去了。”詹姆斯说罢也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正想思考要不要问问柏斯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莱顿坐好，想看看还有谁找自己。
进门的是一个蓄着山羊胡的男人，面容像是中年卡尔茨，他一进门，莱顿就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道：“罗根先生，您请坐。”
来人正是卡尔茨的父亲罗根莫里，原来莫里酒馆的老板。待罗根坐下，莱顿给罗根莫里倒了杯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回到自己的椅子也坐了下来。
“莱顿，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来是因为小卡尔茨告诉我，你想聘请我？”罗根莫里笑问。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莱顿嘿嘿笑道：“是这样的，我这个报社，准备开一家分社，在内弗萨州，估计再有两个星期左右，就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听卡尔茨说过您对酒馆酿陈年酒的说法，所以想着，您能不能以您的角度，看一下我的报社。”
“就这么简单？”罗根道。
“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社会日报，报纸上其实跟酒馆里互相吹嘘的消息，差不太多，我感觉是有相同之处的。”莱顿道。
罗根点了点头：“我有订你们的报纸，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但是你不会想让我把酒馆听来的故事，在报纸上说出来吧？”
莱顿微笑着，示意罗根先生喝口水，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一千个人两千只眼睛，每个人看到的一样，但是想到的却不一定一样。”莱顿道。
“社会日报和其他报社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内容上，可是报道普普通通的消息，在这几年联邦安稳的局势下，变得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人们更愿意看那些有趣的，甚至哪怕是胡编乱造的新闻。”
“我想改变社会日报的部分内容。”
莱顿一脸诚恳：“如果罗根先生有兴趣，我可以聘请您为社会日报改革顾问。”
罗根莫里摇摇头：“我现在有自己的爱好，酒馆呢，小卡尔茨也算收拾的不错，我不想退休了，还给自己找活干，嘿嘿。”
莱顿哑然，他以为罗根亲自来一趟，是会答应的，好奇问道：“当然，有一个爱好会让人精神很多，您现在喜欢上什么爱好了呢？”
“就是散步啊，每天闲来无事，走走看看，心情很不错，你看，我现在连烟斗都很少抽了。”罗根笑着，掏出一支琥珀烟斗，放上烟叶，点燃吸了起来。
莱顿想了想，感觉有机会：“那没问题，说是改革顾问，其实就是个名头，您还是自由的，只要您想，怎么散步都没有问题，绝对不影响你的爱好。”
罗根莫里挑了挑眉：“这算什么雇佣？不用坐在办公室里吗？”
莱顿解释道：“当然不用，报社的工作都有人来做，我需要一个见识多的人，还听过不少真话假话的人，来帮报社参考，如果想让更多人看，该报道哪些人们能产生兴趣，愿意分享这个消息给其他人。”
罗根思考起来，想着莱顿的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在手心里，问道：“可是我并没有这类经验，我恐怕很难提出比较有效的建议。”
莱顿感觉稳了，畏难，就是一个信号。
莱顿笑道：“恐怕罗根先生再有一段时间，就会把利治亚州城里转个遍了，不如换个城市，内弗萨州那里可是旅游城市，而且我们可以签署协议，我绝对不干涉你的行动。”
莱顿见罗根脸上有了些向往的神色，继续道：“而且呢，这个协议可以单方面取消，比如有人向我推荐了合适的顾问，比如社会日报已经找到了路。”
罗根莫里点了点头。
“最重要的，当您自己不想继续下去了，就不再做这个顾问，也是单方面取消，而在此期间，我会给您提供经费，每周10金威尔怎么样？除此之外如果您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我会额外支付您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