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么是爱

    “齐蓁蓁！”乌拉赫图大喊，转身就要冲出去。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进化未完成！强行中止会被抹除记忆，丧失透视过去能力！保留体质锤炼结果。”乌拉赫图根本不听她啰嗦，直接向大石门撞去。

    没有预想的撞击，乌拉赫图像是穿越时空隧道，一瞬间便出现在瀑布顶端。此时，齐蓁蓁正从他旁边一晃而过，乌拉赫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齐蓁蓁在瀑布边缘尖叫，她头朝下，大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下面黑漆漆的犹如万丈深渊。“齐蓁蓁，是我。”：“乌拉赫图，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齐蓁蓁惊喜地说。

    ：“先把你拉上来再说吧。”乌拉赫图自己也懵逼着，现在救人要紧哪有功夫去想。他一只手抓住岸边凸起的石头，一只手一点点的把齐蓁蓁往上拉。“砰”的一声，一名队员撞了过来，好不容易拉起了一点又滑了下去。现在乌拉赫图一只手相当于拉了两个人，胳膊像是要断开，岸边的石头也开始松动。

    乌拉赫图心里大急，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全身力气大增。他大吼一声一下把齐蓁蓁拽起，扔上了岸。再伸出手时抓了个空，队员已被冲了下去。一棵大树顺流而来，狠狠地撞上乌拉赫图，似乎要把他一起带下深渊。乌拉赫图扒着石头与大树殊死搏斗，就在掉下去的一瞬间，齐蓁蓁拉住了他的手。

    ：“松开啊！”乌拉赫图大喊，齐蓁蓁微微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拽。乌拉赫图知道，如果不分开两个人都会死，于是蜷起手指狠狠地戳她，齐蓁蓁突然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乌拉赫图一下子掉了下去。

    ：“齐蓁蓁我爱你。”乌拉赫图的声音渐渐隐去，齐蓁蓁无助的坐在地上，一会万念俱灰，一会若有所思。

    有过甜蜜地感觉，在冰城大街、在雪乡酒店，这种甜蜜就是爱吗？似乎是，似乎又不全是。

    有过痛苦地感觉，朝思暮想不得见、得而复失坠深渊，这种痛苦是爱吗？似乎是，似乎又不全是。

    那么，什么是爱？

    意念像离弦的箭，想要冲开脑海中一处关口，一遍一遍，可是力量终究不够，只留下伤痕累累。

    看来，还是没有真正理解爱，历练还需要继续。

    黑雾中有头巨兽正在慢慢移动，妄图在她背后偷袭。巨兽一跃而起扑过来，齐蓁蓁不耐烦地一挥手，巨兽立刻化为虚无。齐蓁蓁一步踏出，便已坠入深渊。

    恐怖的黑暗使齐蓁蓁回过神来，不禁大声呼叫起来。没想到竟然很快落入水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像是坐冰滑梯一样，被水流带着极速往前。齐蓁蓁抱着头什么也看不到，过了很久才感觉水流渐渐平缓，身上是刺骨的寒冷，齐蓁蓁睁开眼睛，天上繁星点点，似乎从异世界来到了人间。

    ：“齐蓁蓁，是你吗？”乌拉赫图喊道。：“是我，我在这儿。”齐蓁蓁兴奋地回答。扑通一声，乌拉赫图向齐蓁蓁游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良久才分开向岸边游去。

    岸上稀稀落落坐着几个队员，一脸期待的看着齐蓁蓁。齐蓁蓁却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乌拉赫图。队友非常惊讶：“这还是智慧满满、高冷果决的齐工吗？”齐蓁蓁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只要和乌拉赫图一起，她的智商就直线下降，就想做个软萌妹子，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乌拉赫图说：“咱们先休整一下，恢复了力气再出发。”队员随身装备都丢掉了，一行人又冻又饿三三两两挤在一起，互相抱团取暖。

    来时19人，现在还有6人，活生生的队友一个一个离去，齐蓁蓁的心里很难过。乌拉赫图揽过她，拍着后背安慰。：“我去深圳找过你，可是阿姨说你出了车祸·······”乌拉赫图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给齐蓁蓁听。：“什么？她们怎么能这么做？哼哼哼，等我回去再说！”齐蓁蓁气得差点要跳起来。乌拉赫图紧紧抱着她，耳边传来轻轻地声音：“当时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办法跟你联系。具体的情况我不能说。”在这个地方遇到齐蓁蓁，乌拉赫图心里早就明白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既然她不说，必然有充足的理由，所以乌拉赫图用下巴蹭蹭她的脑袋，表示自己能够理解。

    ：“你呢？我出来后就给你打电话，一直都打不通。”齐蓁蓁问。：“我的手机被阿姨要走了。”乌拉赫图无奈地说。：“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齐蓁蓁问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跟着关寇尼萨满去嘎圣洞，走进一片红雾里，然后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你身边了。”乌拉赫图回答。

    齐蓁蓁坐直身子问道：“红雾是怎么回事？”乌拉赫图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萨满要去嘎圣洞时就会出现红雾，平时也看不到。”两人都一头雾水，却也没有办法深究。

    过了一会，齐蓁蓁幽幽地说：“以后，以后如果再有危险，我不许你那么做了。”乌拉赫图看她一双大眼睛波光粼粼，心中不忍，握着她的手说：“其实，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救她或者一起死。哪有时间考虑其他的？”齐蓁蓁郑重其事地说：“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乌拉赫图看她这个样子很惊讶，便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乌拉赫图说：“咱们走吧，越是歇着越冷。”一行人站起来，乌拉赫图说：“森林里太危险，大家折断树枝当武器，走路时还能做拐杖。”等收拾妥当，乌拉赫图打头，把齐蓁蓁护在身后，其他队员排成一列前进。

    星稠月暗，树林里能见度很低，乌拉赫图走一段就要察看树木，以此来校正方向，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忽然，乌拉赫图抬手叫停队伍，齐蓁蓁不明所以，探出头来一看，前面有好几个绿灯泡，吓得一下子就缩回去了。

    绿灯泡呈扇形包抄过来，乌拉赫图叫道：“狼群，大家注意。”六个男人把齐蓁蓁围在中间严阵以待。狼群不急着进攻，嘴里发出低吼声，一步一步的逼近。

    乌拉赫图已经看到了壮硕的头狼，随即摆开架势，它却往后撤了几步。乌拉赫图不敢掉以轻心，仍旧死死盯着它。头狼忽然掉头快跑几步，一跃而起，双爪直扑乌拉赫图的肩膀，嘴巴大张作势要去咬喉咙。乌拉赫图一个侧身，头狼扑了个空。落地后头狼再也不敢贸然进攻，它前爪趴地作出进攻姿态，还目露凶光冲着乌拉赫图呲牙，似乎想吓倒他。乌拉赫图面无表情，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棒，与它对视。

    这时，头狼嗷呜一声，狼群从左右两侧突然发起进攻。眨眼间左侧有个队友就被一口咬住胳膊，狼使劲向后拽，头猛地一甩胳膊便被生生拽了下来。

    队友的痛呼扰乱了乌拉赫图的心神，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就在此时，头狼再一次扑过来。乌拉赫图转身就跑，这等于是给狼一个信号，自己害怕了。于是狼加快了追踪速度，乌拉赫图瞅准时机，跑到一棵大树下，接着借助惯性蹭蹭几步登上去，然后一个后空翻，狠狠地劈在了狼背上。狼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呜呜声，眼见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