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坏事败露
我偷偷变卖首饰的事情最终被我妈发现了。
就在我和她出去的那天晚上，我在房间里和她用一个手机应用一起线上看电影。
我妈破门而入，走到我边上，我连忙把视频通话的麦克风和扬声器关掉。
她透过摄像头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我妈，连忙暂停了电影，低下身子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我对于我妈不打招呼就进房间的行为十分不满，烦躁地说：“你干嘛直接进来呀，出去出去。”
我妈看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问：“你在干嘛呀？”
我说：“干嘛？能干嘛呀，和她一起看电影。你够了没有，别来打搅我，快出去。”
我妈一脸严肃，又问道：“她现在能听到我们讲话么？”
“不能。怎么了？”
“首饰盒里你爷爷拿过来的金首饰到哪里去了？”我妈把空空如也的首饰盒拿到了我眼前，“你把它们都卖掉了是不是。”
我心想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因此也就没有否认。只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默默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我妈从我的沉默里读出了我的心虚。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妈没有责怪我什么，只是平淡地说：“儿子，我觉得你现在有点走火入魔了呢。”
“什么走火入魔？”我有些不耐烦，我知道我妈指的又是我谈恋爱的事。
“你以为老妈不会去看这个首饰盒的是不是。我本来是不看的，这些东西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戴或者要去卖什么的，他们家拿来的东西我看不上。但老妈就是有一种预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看，结果一拿起来这么轻的一个盒子。”
我没有说话。
“你卖到哪里去了？”
“金店喽。”我提高音量来掩盖心虚。
“卖了多少钱？”
“一万多。”
“那你肯定被骗了你知不知道，就那只手镯都不止这个价钱。”
“怎么会，那个手镯根本不是纯金的你知不知道？金店熔出来只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纯度，我亲眼看着他们操作的。”
“你知道什么呀。被骗了都看不出来。你还是未成年人，他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哪家店卖的，我回头去店里找那个老板，说不定还可以挽回一点损失。”
“挽回不了的。”我实话实说，“我是在网上找的黄金回收的店家。我寄过去给他们的。”
我妈惊道：“这你都敢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倒是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她给我发的消息：“宝，你怎么把电话给挂了，你妈妈来和你说什么了？”
我妈最后说了一句话：“儿子，你现在真的有很大问题，老妈知道你的心情的，我也是从这样的时候过来的，我们下个礼拜去看一下好不好？你要是不想让章医生帮你看老妈去别的医院预约一个专家咨询。”
我妈没有因为我变卖黄金和我大吵一架已经是意外之喜，我也不再得寸进尺，索性顺着我妈给我的找的台阶下了，把我的错误归咎到了心理问题的身上，我故作忧郁地点点头，仿佛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答应道：“好。”
我妈走出去之后，我又给她打去了电话，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责问道：“你和妈妈说话为什么不让我听到？”
我肯定不会把自己资金的来源告诉她，于是辩解说：“我妈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吃水果，我还以为她要怪我为什么没有在写作业，所以就挂了。”
这个理由没有让她信服，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妈妈是不是不让你给我打电话呀。”
看到她眼睛里的委屈，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其实在此之前，她就无数次问我，我妈是不是不喜欢她。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感受到的，虽然我极力否定，但我的心里清楚，她说的是对的。
正想着，她看了眼屏幕，然后对我说：“宝，我妈叫我出去，我出去一下过会儿再给你打哦。”
我点点头说好。
五一假期这时已经接近尾声，假期的倒数第二天，朋友约我去洛克公园打球。她知道之后说想要看我打，我于是到了场馆之后给她打了视频，然后把手机摆到了场边的长椅上。
我穿着黑衣白裤黑鞋。我在罚球线附近持球的时候，她截了个屏，发到了朋友圈，配文，看男朋友打了四个小时球。
打完球准备回家，一看时间四点多了，手机已经滚烫，充电宝也只剩下最后百分之十的电量。她正在专心致志地追着韩剧。
我说：“你不是说看了四个小时球嘛。”
她嘿嘿一笑，说：“太无聊了嘛，而且人好多，摄像头拍得也不清楚，我都分不清哪个是你。”
回到家，天空微暗。今天我妈值班，家里只有外婆在。
家里没开灯，外婆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
听到关门声，外婆一个激灵，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我，扶着沙发把手缓缓站起身，说：“回来了。外婆都要睡着了。”
我嗯了一声，放下球包，去阳台转角拿了换洗衣服。
外婆走进厨房，说：“饭早就做好了，一直在等你，快去洗澡，洗完吃饭。”
打了一下午篮球，我大汗淋漓精疲力竭，感觉给我一个枕头我躺下就能够睡过去。痛痛快快冲了一个澡，放松了许多，坐到了餐桌前。
拿起手机，微信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她问：“宝，吃上饭了嘛？”
外婆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
我说：“嗯嗯，外婆在家。”
外婆早就从我妈口中得知了我谈恋爱的消息，后来还问我妈拿过她的照片，我妈说：“我觉得长得一般般的，他一定说好看。”
外婆说好看是好看的，就是现在最好不要谈。
这时外婆看到我笑着在回消息，一边端着菜一边说：“我说你不要急着找对象。你么把别人当个宝贝，别人么无所谓的。你长得又好，以后还会怕找不到啊。”
我没有理会，饭香飘入鼻窦，惹的我感觉更加饥肠辘辘。于是我一边大口扒拉着饭一边回着她的消息。
她向我抱怨说：“今天我妈上夜班去了，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想吃小龙虾和榴莲披萨呀。”
我问：“老婆还没有吃饭嘛？”
“没有，我都不知道吃什么，待会儿随便吃点好了。”
我随口提了一句：“我来陪你一起吃。”
没想到她说：“可以呀，但是现在好晚了，宝你还要过来嘛？”
本来我没有认真地想过，我妈在家时对我的宵禁都很严格，哪怕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也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
但我妈值班，她家里也没人，在听到她的邀约后，我心里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看了眼时间，五点多，如果现在动身，六点前应该还能到。
于是我说：“那我现在过来。”
她说：“好，我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