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冥冥之中
在庄严的教堂中，格蕾丝·华生和夏洛克·福尔摩斯许下今生的誓言。
从开始到结束，时间很短有很长。
麦考夫证婚后，交给一叠包裹好的文件，匆匆乘着马车离开教堂。
今早突如其来的爆炸案，让他无法好好为弟弟弟妹好好庆祝一番。
马车上，格蕾丝打开文件袋，数十份文件出现在眼前，“这是？”
福尔摩斯扭头看了一眼文件，解释道：“福尔摩斯家族每个已婚子女，都能从家族领到财产。”
“这么多？”格蕾丝初步计算了一下，上面的财产至少有两三千万英镑。
“有吗？我不太清楚。”福尔摩斯接过文件翻阅过后，“家里给的只有一个农场，印度的三个种植园和纺织厂是麦考夫送的。”
格蕾丝瞠目结舌，一个哥哥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但是他们拿着真的好吗？
福尔摩斯像是看穿格蕾丝一般，捏了捏她放在腿上的手，道：“安心收下，当年麦考夫抵押家里的农场进行投资，时间长了，我也忘记有投资这回事了，安心收下三兄妹都有份。”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想到我还挖到一个大金矿。”格蕾丝双手毫不客气揉着福尔摩斯俊俏的脸。
这是活生生的福尔摩斯，而非书上的纸片人。
两人的手上戴着低调的银戒，是祖传的银币融了制作的。
回到公寓，安娜将收到的信件交给福尔摩斯和格蕾丝。
两个人回到格蕾丝的起居室，坐在沙发上各自打开信件。
格蕾丝粗粗瞟了眼华生寄过来的照片，小两口在美国乐不思蜀，都不想回伦敦了。
另一份信则是好友乔伊·平克顿寄过来的，越看越是心焦，以好友的背景，相信她不是胡诌，“夏洛克，你看看这封信。”
福尔摩斯接过信，上面是一封密码信。
格蕾丝拍了一下额头，“我忘记了这是一封密码信，写信人是乔伊·平克顿。”
福尔摩斯听到，平克顿几个英文字母，吸引住他的目光，应该就是芝加哥第一家侦探社的创始人。
据说他手下的侦探无数，没有他们收集不到消息，也没有他们处理不了的问题。
她大概解释一遍，上面的内容是让格蕾丝早日离开伦敦回到纽约，一场针对伦敦的巨大阴谋正在酝酿。他们发现有人从美国购买大量重型武器，陆陆续续辗转运至伦敦。
福尔摩斯脑海里立刻出现老对手的姓名，看来这次莫里亚蒂准备充分。
整个伦敦除了他，福尔摩斯再也想不出有第二人，既有这样的财力、人力和物力，还有对伦敦充满恨意。
“我也收到一封密码信，之前这个人给我买了不少消息。”福尔摩斯将信递过去。
字母加数字的组合，格蕾丝愣是没看懂意思，以前读大学跟乔伊学了不少密码解法，这封信不属于任何一种，“这是？”
“不清楚，我会一百六十多种密码的解法，也看不透。”福尔摩斯无可奈何耸耸肩。
正在两人愁眉不展之际，安娜小天使带着一封信上楼。
福尔摩斯看完信立马笑了，又将信递给格蕾丝，“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信是来自一位叫费雷德·波洛克先生写的，他说莫里亚蒂对他起了疑心，今后没办法合作，解密信息也没办法寄了，密码信可以销毁。
“有可能，说不定今天早上的爆炸是他起疑的后果，但谁又知道呢？”格蕾丝转头又说，“不过他既然能给你第二封信，怎么没给你一点提示？”
“傻妞，要是他真的死了，说不定明天我们能在报纸上看到一起凶杀案，死者就是他。”福尔摩斯道。
莫里亚蒂凶狠手辣，奉行的座右铭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死在他手上的组织成员不在少数。
波洛克之所以会给他传信，是想要回报她的救命之恩，当年他救过他一次。
福尔摩斯的手下意识朝口袋里伸去。
格蕾丝见状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根雪茄递过去，“喏，过过嘴瘾。”
“谢谢亲爱的。”福尔摩斯吻了一下格蕾丝的嘴唇，“我保证等解决完莫里亚蒂后，不再碰案子也不抽烟。”
雪茄的劲儿没有烟丝和香烟的大，现在只能这样，总比没有的强。
“好了，我们来解密了。密码信的开头是568，这是一个数字，一般大于五百的数字来自于哪里？”
“有零有整，只能是书籍啦。”
“大于五百页的书籍很少，《圣经》和《惠特克年鉴》都大于五百页。”
“《圣经》那群大魔头能信上帝，别逗了。”
在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中，总算是将密码信里的内容解开了。
“看来莫里亚蒂确实起疑了，不然也不会将轰炸计划提前。”格蕾丝道。
福尔摩斯突然大笑起来，“起疑好啊！咱们就打他给措手不及，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收到他购买军火的消息。
“亲爱的，你是伦敦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你，整个伦敦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要赶快将信件内容转告麦考夫，相信他都还不知道军火的消息。
“今晚你早点睡，最近几天我可能没办法回家，你留在公寓千万别随便出门，我让麦考夫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这几天我就呆在家，你也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格蕾丝靠在福尔摩斯身上，闻着淡淡的烟草香，在浓一点会变成臭味。
“还有最近几天窗帘别拉开，我担心莫里亚蒂会派狙击手过来。”福尔摩斯不厌其烦交代各种注意事项。
大本钟响了一次又一次，明亮的天色，渐渐变得浓稠，吃完晚餐踏着夜色，福尔摩斯再次离开位于贝克街公寓。
接连一周都不曾见他出现，格蕾丝心焦和无力感从然而生，她不禁想要是自己能再厉害点就好了。
能跟福尔摩斯并肩作战，抓到莫里亚蒂这个大魔头。
家里的书籍翻了一遍又一遍，起居室木地板都快被她踩出缝来。
福尔摩斯和麦考夫在议会大厦里某间隐蔽的办公室内，再次听到派出去的特工回复“没有”二字。
“那么多的军火就这样不翼而飞了？”福尔摩斯握拳的手锤向办公桌，桌面上出现一个凹槽。
前期的侦查工作，福尔摩斯他们已经确定，莫里亚蒂组织成员的确切位置，现在还有大批藏在伦敦的军火，还没被发现。
等找到军火，他们的行动才能展开，不然会是另一场灾难。
麦考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别着急，地铁站爆炸伦敦戒严，短时间内他不敢有大动作，现下我们已经知道城里有大批军火，挖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大批军火竟然就这么消失了？”福尔摩斯拿起烟斗狠狠吸上几口，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他工作过的大学查过没？”
福尔摩斯猛地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学校，一切罪恶开始的地方，也是他的安全区，谁能想到军火会放在学校。”
大学校园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又在市中心，莫里亚蒂他们行动也方便。
麦考夫思索一番，即刻派出特工去学校检查，不到一小时收到确切的回复，军火在学校废弃的地下室找到。
据探测里面的炸弹能毁掉大半个伦敦城，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福尔摩斯紧蹙的眉头总算松懈，大笑道：“我实在是太蠢了，之前都没考虑过学校。”
他转身双手支撑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炯炯有神，“麦考夫，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夜长梦多，不早日将莫里亚蒂抓捕归案，我寝食难安。”麦考夫道。
连续拨打几个电话，安排好后续事情，两个人在办公室静等抓捕时刻到来。
今夜天空中黯淡无光，伦敦情报部门的精英们全副武装，在夜色的掩护下潜伏在指定的位置，只等上级一声令下。
深夜连续不断的枪声，扰乱很多人的美梦。
不明所以的人拉开一道缝，观望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还有的人收拾好贵重物品和干粮，随时准备逃难。
牛津街的某间不起眼的公寓里，福尔摩斯举着手枪，枪口对准一位头发花白体态健硕的男人，若不是知道他年方六十，会认为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
“我的老对手，好久不见。”莫里亚蒂微笑着说，“我们不应该是对手，应该成为伙伴。以我们俩的能力，五年内称霸欧洲不成问题。”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犯罪界的拿破仑，此时被重兵把守，依旧不忘记蛊惑别人，可惜他的洗脑用错地方。
莫里亚蒂说着话，身体不断向后撤。
“他要跑。”福尔摩斯说话的一瞬，子弹脱离枪口。
莫里亚蒂胸口蹦出一朵血花，他忍住痛往后撤，通过密门消失在众人眼前。
福尔摩斯一行人，赶紧追上去，漆黑的地下通道，到处是分叉口，只能听声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