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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假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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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的女人蜡黄的面容,厚重的黑眼圈,似乎有许久没睡觉,整个人怯生生的双手绞在一起。

    她身上滴落的的雨水在地板,她不安的想要用脚抹去水迹,可是她全身湿透了,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

    “抱歉。”她小声道。

    格蕾丝将清洗干净的浴巾递过去,“没事,你先擦擦,别着凉。”

    只见她垂着头快速擦拭,偶尔会看向对面没说话的男人。

    “我就是福尔摩斯,女士,您找的有什么事?”

    她神情激动,语无伦次起来,格蕾丝听了好久也没听懂她说的内容。

    福尔摩斯同样皱着眉,语气沉稳给人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女士,您别急,要不我们去隔壁坐下慢慢聊,如何?”

    “会不会弄脏你们房间?”她迟疑地问,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有多狼狈。

    “没事的,他家是木地板和藤椅,很容易打扫。”格蕾丝伸手将对方掉落的一缕头发放置在耳后,声音轻柔如水好似能抚平不安。

    “你能陪陪我吗?”她看向格蕾丝,双眸里尽是无助。

    格蕾丝发现从开门到现在,面前的女士似乎从未直视过福尔摩斯,面对女性同胞又很正常。

    “没问题,”福尔摩斯道,“她是我的未婚妻,相信她也很高兴为你提供帮助。”

    “谢谢。”女士朝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格蕾丝锁好门,跟着走进福尔摩斯家的客厅,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才看清来访女士脚上的鞋子,两只不一样,看起来出门很匆忙。

    “请坐。”福尔摩斯指着台灯旁的藤椅说。

    福尔摩斯兑了一杯加水的白兰地,放在来访的女士面前,“烈酒驱寒,少喝点。”

    来访女士稍稍抿了一口酒,蜡黄的面色总算是好看一些。

    福尔摩斯习惯性从壁炉上拿起陶土烟斗,往里添加烟丝。

    咳!

    收到一记骇人的目光,他从容放下手上的烟斗,拿起一旁的鼻烟盒。

    他答应过格蕾丝每天只抽一斗烟丝,今天的任务量早在起床,被他消耗完了。

    “女士,可以开始你的你的讲述。”他一本正经转移话题。

    来访女士努力憋着笑,很快又收敛了,要是不在此时认识他们,她一定会狠狠赞扬他们的幸福,此刻她只希望能快点解决当下的困境。

    “我叫玛丽·萨瑟兰,是邻居推荐我来找福尔摩斯先生,听说您对解决问题很有一套。”

    “可以这么理解。”福尔摩斯眯着眼吸了一口鼻烟。

    玛丽沉默片刻,小声说:“我目前身上的钱不够,能不能先赊账,等十天会有利息到期,再支付给你?”

    “先说说问题,”福尔摩斯冷淡地说,“要是有趣,不收钱也行。”

    “好吧,我是想找我的未婚夫,他在婚礼开始后消失了。”玛丽艰难的开口,事情过去快一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消失。

    “消失?”格蕾丝惊讶的打断,“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他另结新欢?”

    “格蕾丝,别着急,慢慢听她说。”福尔摩斯道。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们都有工作,还加上每年有一百英镑的利息,可以自由支配,在伦敦能生活很好。”

    格蕾丝点点头,确实每年差不多两百英镑,日子确实很舒服,至少要是有房子,准准的中产阶级。

    “我也二十六了,我同龄的朋友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而我还是孤身一人,前不久趁着我父亲去出差,我趁机参加舞会才认识我的未婚夫。”

    说起未婚夫玛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娇羞,比初见那会儿要自然很多。

    “你父亲?”格蕾丝搞不明白,作为父亲为什么不乐意女儿参加舞会,而且出门还要趁着人不在才能出去。

    “是继父,比我大五岁,我亲生父亲去世后,我母亲嫁给他,他将父亲生前营业的生意卖了四千七百英镑,后来在一家红酒销售公司工作。”

    “哈?你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嫁这么个软饭男?”格蕾丝强忍住爆粗口,纯纯的恋爱脑。

    “你每年的一百英镑,是这笔钱的利息?”福尔摩斯道?

    “不是,是我一个叔叔给我的,新西兰股票,本金两千五百英镑,每年一百英镑。”玛丽解释道。

    格蕾丝看了一眼蒙在鼓里的玛丽,“我明白了,你母亲和继父限制你出门,应该是想要独吞你的利息。”

    “麻烦你接着说在舞会上发生了什么?”福尔摩斯道。

    “我在化妆舞会上,认识我的未婚夫霍斯默·安尔先,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挺好的,那你的继父他们该要反对了吧?”福尔摩斯道。

    “没有,母亲很高兴,而父亲很生气但也没阻止我们见面。”

    这完全出乎格蕾丝的意料,只有一种可能这一切是对歹毒夫妻找人设下的局。

    “为了不让父亲生气,每次我们都趁着父亲出差,在母亲的帮助下在夜晚见面,我们见过三次,深深被对方吸引,所以在母亲的见证下我们订婚了。”

    “哈?所以你从没在白天见过他?”格蕾丝怎么都觉得有古怪,才见过三次就订婚。

    福尔摩斯看了眼玛丽,“你晚上不是看不清吗?”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玛丽震惊地说。

    “今天徬晚下暴雨,天色阴沉,室内光线不好,你衣袖上有蜡油,家里想必是用蜡烛照明,光线受限,你的鞋子各穿一只,只可能是你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看不清。”福尔摩斯解释道。

    “是的,您的猜测很准,”玛丽摸摸头发,“我光是听安杰尔先生的声音便知道他是一个温柔且有耐心的人。”

    格蕾丝终于明白原来恋爱脑是可以遗传的,玛丽母亲是恋爱脑而她也是,对一个没看清的的人也能同意结婚。

    “你们订婚,你继父见过安杰尔先生吗?”福尔摩斯问。

    “没有,我母亲说不用告诉他,”玛丽脸上透露着幸福,“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母亲第一次为我说话。”

    “你确定你继父和所谓安杰尔先生不是同一个人?”格蕾丝十分信任自己的第六感,在这件事上,她又百分之九十的不把握。

    “绝不是,”玛丽小吼道,“他们的声音不一样。”

    “声音是可以改变的。”格蕾丝拍拍福尔摩斯,示意让他演示一番。

    格蕾丝怀疑的原因有以下三点:第一,每次安杰尔和玛丽继父从未同框;第二,玛丽母亲突然改变主意;第三,玛丽眼睛问题估计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她不相信一个自私自利的恋爱脑会突然醒悟,每次见面约在晚上,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行为吗?

    玛丽听到猜测和变音后,脸色变得苍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

    福尔摩斯看眼捣乱的格蕾丝,隔空警告地指指她,推理还要讲求证据的,虽然他也认同她的想法,不过还是要有证据。

    空口无凭,只能是猜测,也只会是猜测。

    “女士,您喝口白兰地,平复一下心情。”福尔摩斯道。

    自己未婚妻惹出来的,还能怎么办,收拾烂摊子呗。

    玛丽灌下杯子里所有的白兰地,三分钟过去理智总算是回归了。

    “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福尔摩斯道。

    玛丽将包裹好的信件交给福尔摩斯,“我和安杰尔通过信还有寻人启事。”

    外面下着暴雨,信件竟然没湿掉,要是真相正如猜测,格蕾丝她都不知道玛丽以后要怎么面对。

    “还有你继父和安杰尔先生工作地址,”福尔摩斯道,“明天同一时间会告诉你答案,连同证据一起奉上。”

    玛丽此时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她是单纯又不是傻。

    格蕾丝抽了一把伞,送玛丽到楼梯口,见她精神恢复正常,才返回福尔摩斯家。

    “嗨,”格蕾丝从背后揽住福尔摩斯的脖子,脸搁在他的脖子旁边,“你觉得我的第六感怎么样?”

    “非常正确,”福尔摩斯扭头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要有证据。”

    “麻烦吗?”

    “不麻烦,安杰尔这几封信是由同一台打字机打印出来的,你看看这几个字母。”福尔摩斯手里拿着几封信件。

    “字母e和y的着墨不够多,而且每封信件都一样,一般来说只有公司才会购买打字机,所以只要确定这是玛丽继父公司里的说好了。”

    福尔摩斯牵着格蕾丝的手,让其坐在腿上,“格蕾丝你怎么那么聪明,比起伦敦那些警探还要聪明。”

    “你说的没错,打字机着墨不均匀的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老旧的打字机上,而且每台打字机出现的字母不相同。”

    格蕾丝点点头,估计着墨不均是和使用频率有关系,“不过也太奇怪,为什么会选择打印信件?”

    “字迹没办法改变,打印的信件确很好隐藏。”福尔摩斯道,“好了,该睡觉了。”

    下午在草坪上躺了一下午,这会儿又听案件,格蕾丝正处于兴奋吃瓜状态,完全睡不着,还想继续说。

    奈何有一个除非有案子,其他时间生物钟正常的未婚夫,只能选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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