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章 不能唱的歌
年初二，何雨柱去了一趟大领导家。
这几年，由于赵玲玲父母的身份问题，他一直没有去拜访过大领导，只是托人送了些东西。
大领导见到何雨柱，十分惊讶。他也明白，在特殊时期，明哲保身是人之常情。何雨柱能偶尔托人送些东西，已经相当不易了。
何雨柱向大领导夫妇道了歉，说明了这些年未能前来探望的缘由。
大领导笑道：“你做得没错，我们现在虽然门庭冷落，但也没有人身安全之忧。你当时选择保护家人，是明智之举。”
何雨柱有些惭愧，他今天来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他知道几年后大领导将会起势，到时候他想借着这棵大树好乘凉。
何雨柱如往常一般给大领导做了一桌子菜。
大领导尝后，微微颔首，赞道：“不错，还是这个味道，你的手艺这些年倒也没退步。”
何雨柱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笑道：“您吃得可口便好，来，再尝尝这鱼。”
领导夫人也在一旁言道：“自从我们首长退下来，家里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好的伙食了，你今日来，我夫妇二人也可一饱口福。”
何雨柱笑道：“那您多吃点。”
……
饭后，大领导笑道：“好久没跟你杀一盘了，让我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生疏。”
何雨柱：“那肯定没有，等会我就把您的将给吃了。”
大领导乐呵呵的道：“你就吹吧你。”
“嘿嘿，我这可不叫吹，这叫用实力说话。”
一局战罢，大领导手里抓着何雨柱的将，笑道：“如何，输了吧？”
何雨柱挠挠头，满脸疑惑的说道：“不应该啊，我明明算好了，把您这个车吃掉就可以将您一军了，怎么我先败了呢？”
大领导哈哈大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啊？这就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好吧，我输了。”何雨柱把棋子摆好，“咱们再来一局。”
事实是何雨柱的棋艺确实退步了，屡战屡败。
他把棋子一丢，说道：“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战胜您老人家了，咱们下次再来。”
眼瞅着天儿不早，也该打道回府了。
领导夫人掏出一张票子，笑吟吟地说：“这是给孩子的压岁红包，你帮我带回去给她。”
何雨柱赶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哎哟我的老姐姐，给什么压岁红包呀，我们家可没这规矩。”
领导夫人不由分说把钱塞进他的衣兜，笑道：“你们家没这规矩我们家有，反正又不是给你的，你记得给孩子带回去。她叫芳妍对吧？给芳妍拿去买零嘴吃。”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跟领导及其夫人挥手道别后，何雨柱蹬着二八大杠匆忙往家里赶。
今日大雪纷飞，若是太晚回去，道路恐怕会更加难行。
到家后，赵玲玲她们已经吃过饭了。
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听赵书铭给孩子讲故事。
何雨柱听了一会，赫然发觉他讲的是电影《五朵金花》的情节。
讲到男主阿鹏在寻找金花的途中，错认了另一朵金花时所唱的山歌，赵书铭还会低声哼唱起来。
他的嗓音低沉浑厚，虽不如电影主角那般出色，但却别具一番韵味。
小芳妍听得入了迷。
当他讲到故事的最后，女主在蝴蝶泉边和男主相聚时，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而富有感情，轻声哼唱起来：
“蝴蝶泉边一支花，雾里看来披金纱。拨开漫天云和雾，走遍苍山找金花……”
他的歌声婉转悠扬，仿佛将人们带入了那个美丽的蝴蝶泉边。
他一唱完，赵玲玲紧接着轻声唱道：
“金花好找云雾浓，错把燕雀比大鹏。向哥要回金宝刀，莫怪阿妹疑心重……”
赵玲玲的嗓音清脆悦耳，与赵书铭的歌声相互呼应，宛如天籁之音。
何雨柱一脸震惊又欣喜地看着赵玲玲，又转头看向罗真。只见罗真正右手托腮，满面笑容地看着丈夫和女儿，不时加入一些和声，眼神中充满了对他们父女的爱意。
何雨柱此刻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家人一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想，在没有被迫害时，他们的生活是不是这么的宁静祥和。一家人聚在一起，或看书、或聊天、或唱歌，每一天都那么幸福和温暖。
这种美好的氛围，让何雨柱不禁陶醉其中。
最后一声歌声落下，何雨柱猛然而热烈地鼓起掌来，手掌拍得通红，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一般。
赵书铭含笑看向他，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一点。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心情依旧久久难以平复。
到了晚上，何雨柱还是忍不住问赵玲玲：“你们都看过《五朵金花》吗？”
赵玲玲笑着道：“当然看过啊，我们一家人都特别喜欢这部电影呢。”
何雨柱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对啊，《五朵金花》可是 1959 年上映的老片子了。
可如今，影片中的主演们都遭受了批斗，不知道正在哪个牛棚里受苦受难呢！
再想到赵玲玲一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恐怕也会成为被时代洪流所淹没的一员。
何雨柱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庆幸。
赵玲玲看他神情似乎有些担忧，便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在外面是不会唱这些歌的。”她以为何雨柱是在担心会带来什么麻烦，所以特意解释了一下。
何雨柱回过神来，笑道：“我知道你们有分寸，就是怕芳妍还小，出去说漏嘴。”
赵玲玲道：“不怕，她睡一觉醒来就不记得了。”
何雨柱摇摇头，“可别小看了她，她记性可好着呢。”
赵玲玲叹了口气，“那我们以后不唱了。”
“那倒不用，”何雨柱抱着她，语气温柔：“你就跟她说，家里的事可不能告诉别人，谁都不行。像念经一样，天天跟她说，说多了她就记住了。”
赵玲玲笑道：“你去，去给她念念经，看她明天能不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