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章 龙凤胎
一大爷接过一块月饼，尝了一口，点头道:“好吃，柱子，这是厂里发的吧？”
何雨柱点点头:“是。”
“我就说这料吃着跟厂里一样。”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着？还生一大爷的气呢？”
“那哪能啊？”
一大爷问一句，何雨柱答一句，多一个字没有。
气氛有点尴尬。
一大爷又跟赵书铭聊起来，“老赵啊，我是真羡慕你有个好女婿。要是我有个女儿，我也愿意把她嫁给傻柱。可惜，我没这个福气。”
赵书铭笑道:“也是两个孩子有缘分。”
一大爷点点头:“没错，是有缘分。”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大妈突然站起身，说道:“天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她对一大爷说道:“老头子，你也该走了，别妨碍人家休息。”
一大爷也站起身，和何雨柱一家道了别。
罗真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原本多好的一对夫妻。”
赵书铭道:“都是各人的选择。”所以也轮不到外人替他们可惜。
……
第一场雪花纷扬落下时，贾张氏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何雨柱很震惊。
之前看着那么白胖健康的一个人，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没了。
大院里的人都说是因为秦淮茹虐待她，没照顾好。所以才半年都熬不过去。
秦淮茹对这些流言置若罔闻，贾张氏的丧事办得也很简单。
火化后骨灰既没带回来，也没葬到墓地去。
秦淮茹说是婆婆临终前的要求，要落叶归根。
所以等过完年，她就会带婆婆的骨灰回老家安葬，现在暂时寄存在殡仪馆里。
但是，过年的时候也没见她出远门。有人问起来，她又说是托人带回去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
半年后，秦淮茹就找了个鳏夫，带着两个女儿嫁过去了。
屋子也住进了一户新人家。
大院的人又议论纷纷。都说秦淮茹狠心，婆婆尸骨未寒，就抛下夫家嫁人。
这时候，赵玲玲已经又怀了身孕，为了能够让她安心养胎。
赵家老两口把小芳研的衣食住行都接手了过去。
小芳研话已经说得很流利，路也走得很稳当了。
每天的童言童语总是逗得人捧腹大笑。赵书铭有时候会教她念一些唐诗，罗真听到了每每都会制止。
赵书铭说道:“以后的世界肯定会改变的，现在她什么都不学。到时候长大了难道又进工厂做个普通工人，随便找个男人结婚，过着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罗真听了，吓得忙捂住他的嘴。这老头子吃了那么多苦，还总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工人怎么了？工人农民最光荣。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会给家里惹来大祸。
担忧完，罗真又会止不住的叹气。
如果一直这样，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但她也怕孩子出去说漏嘴，所以除了认字。坚决不让赵书铭教她别的任何东西。
赵玲玲听到父母的争执，便说道:“等她再大一点，送去育红班算了。”
俩老听了，又同时重重的叹气。
何雨柱下班回家，听赵玲玲说起，便说道:“没事，你让爸妈教吧。诗词歌赋，四书五经，都可以倾囊相授。”反正这运动没几年也要结束了。
赵玲玲瞪着他道:“你想死啊你？小孩子不懂事，出去一股脑全说了，看你怎么办。”
何雨柱笑道:“没事的，她还小呢，等她能跟着小伙伴到处跑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恢复正常了。”
什么东西恢复正常，夫妻俩都没有明说。
赵玲玲也是希望自己女儿可以多学点知识，将来能做个有用的人的。
她也不想女儿过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
于是第二天，芳研小朋友又学起了鹅鹅鹅。
但是只能挑没有敏感字眼的诗词来学。
……
这日，家里收到何雨水的来信，说她六月份的时候生了一对龙凤胎。
何雨柱高兴的不行，收罗了整整一大纸箱的各种营养品和一些孩子的小衣服寄过去。
他抱着小芳研说道:“闺女，咱们运气真好。我一下得了一个外甥，一个外甥女。你一下得了一个表弟一个表妹。”
小芳研捏着何雨柱的耳垂，奶声奶气的问道:“表弟是什么？”
“表弟就是姑姑家的孩子，比你大就叫表哥，比你小就叫表弟。”
小芳研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就神气的对外公外婆说:“我有表弟，你们没有。”
一家人忍不住的笑，赵玲玲问她:“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
“在哪里？”小芳研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往罗真身后看去。
“那你表弟在哪里？”
全家都看着她怎么回答，小芳研看来看去，小手一指何雨柱:“在爸爸那里。”
赵玲玲忍着笑，追问道:“我刚刚看过了，爸爸没有啊。”
小芳研走到何雨柱跟前，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确实没有表弟。
于是她笑嘻嘻的拉着何雨柱:“爸爸，拿来。”
“拿什么？”
“拿表弟。”
一家人哈哈大笑，小芳研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仍然拉着何雨柱的衣角。
何雨柱笑着把她揽入怀里，说道:“傻姑娘，表弟在姑姑家呢。”
“姑姑啊。”
“对，在姑姑家，等姑姑回来，咱们就能见到表弟表妹了。”
小芳研点点头，很快就丢在一旁。
等睡了一觉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雨柱去垃圾回收站淘了不少儿童书回来，里面画的小人，小动物，花草树木，小芳研都喜欢得不得了。
她常常用小手指着画上的人或物，让罗真两口子给她解说。
她指着眼睛的时候，罗真就会说:“这是眼睛。”
小手划到耳朵上时，就说:“这是耳朵。”
这个游戏她百玩不厌。
等玩累了，就窝在外公或外婆怀里，让他们给自己讲故事。
有时候讲葫芦娃救爷爷，有时候讲沉香劈山救母。
这些故事，她往往还没听到结尾，便沉沉睡去。
赵书铭看着她的睡脸，声音轻柔的对罗真说:“咱们芳研比她妈妈小时候聪明，以后说不定真能做出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