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变天
阎解成这才说道:“你有没有觉着傻柱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以前他工资都让秦淮茹领，你看现在，把门锁得死死的，棒梗他们想进去偷点东西吃都不行。”
于莉也觉得有些稀奇:“傻柱以前多想娶媳妇啊，现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送上门，他居然不心动，还让她回来了。”
两人都觉得傻柱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于海棠无精打采的走到大院门口，许大茂刚好骑着单车回来，见状问道:“海棠？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于海棠不想理会，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别啊，”许大茂追上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哥哥说，哥哥给你排忧解难。”
于海棠正心中烦闷，许大茂这么一说正中下怀。
于是两人一路走一路说，没一会许大茂便听明白了。
“妹妹，你跟杨为民分手分对了，这政治意见不和，是不能过到一起的，实话实说，我最近也正想和娄晓娥离婚呢。”
“真的？”
“骗你我是小狗。”许大茂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心里立马有了盘算。“走，哥哥带你去喝一杯，解解愁。”
“我才不愁呢。”于海棠傲娇的仰着头，跟着许大茂走了。
……
于海棠提前出场，那说明许大茂马上就要跟娄晓娥离婚，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呢？
何雨柱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娄晓娥提个醒，让她把细软转移了。
只要许大茂没拿到那批金银小黄鱼，他就没办法贿赂李副厂长，那他就当不上革委会专案组组长。
正想着，就见娄晓娥扶着聋老太过来了，聋老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精神很好，一大妈把她伺候得不错。
这老太太真是阴魂不散啊。何雨柱心道。
“傻柱子。”聋老太喊了一声，径直撩了帘子进屋去了。何雨柱只得跟进去，问道:“你们俩干嘛呢？”
“不知道，老太太要过来的。”娄晓娥指指聋老太，“快去给我倒杯水。”
“还喝什么水啊，老太太，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这个点了，你还没做饭呢？”聋老太拄着拐杖，抿着嘴，这里看看那里嗅嗅，跟老鼠要偷东西时的前奏一模一样。
“我没空，等会还要出去呢。”何雨柱真的烦死这个老太太了，按理来说，你想要人养老也不是不行。
她有一间房，明明白白跟人说清楚，养老送房子。
或者真心换真心，让人心甘情愿的给她养老送终，没人会说什么，这老东西偏偏要算计这算计那的。
自己算计就完了，还教着别人干这缺德事，也不怕死了入十八层地狱投不了胎转不了世。
“你要去哪？”聋老太追问，她倒不是一定要吃这顿饭，但为了测试何雨柱的服从性嘛，还是要多跟他相处，对症下药。
何雨柱不想多说，扶起她就往外送，顺手给一大爷找了点事干“去哪不能告诉你，你去看看一大爷家做好饭没，做好了就在一大爷家吃，别自己做了。”
在她们出门口时，何雨柱悄悄的扯了一下娄晓娥的衣角。在她回头正要开口时，迅速给了她一个眼色。
娄晓娥觉得奇怪，把聋老太送到一大爷家，没一会就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啊？扯我衣服干嘛？”娄晓娥不客气道，走来走去的，连口水都没喝着。
何雨柱见她嘴角干的有些起皮，便给她倒了杯水。
娄晓娥接过一口喝干，然后示意他再倒一杯。
连着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好了一些。“说吧，有什么事要求着我办的？”
何雨柱都要被她气笑了，“我求你？等会你就得感谢我了。”
娄晓娥才不信傻柱有什么能帮到她的，许大茂的工作油水足，家里吃穿都没缺过。
最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父母那边虽然有点小麻烦，但是还过得去。
何雨柱摇摇头，啧啧叹气道:“亏你还是资本家大小姐，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难道你没感觉到外面的风，吹得越来越紧了吗？”
娄晓娥心里一惊，急忙问道:“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还用听还用问？厂里成立了革命委员会纠察队专案组，二大爷就是纠察队长，你想想这是干什么的？”
娄晓娥脸色煞白，遍体生寒。经过这么多事，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雨柱见她这样，知道她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便再提醒她道:“你家里的人和事，都跟许大茂说了吧？以许大茂的人品，风暴来临时，你说他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你们抛出去？”
娄晓娥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无比清晰的告诉她:会。
“你家里的东西，该收的收好，该放到什么地方就放到什么地方去。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许大茂就该跟你提离婚。至于怎么瞒天过海，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娄晓娥猛的打了个激灵，但她还是有点不愿相信。“傻柱，你敢保证你没弄错吗？”
何雨柱笑道:“错不错的，看你自己。如果我错了，你有什么损失？果然我没错……”
是啊，这件事不论对错，对她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许大茂那种人，还不值得她赌上全家性命。
“傻柱，谢谢你。”娄晓娥真诚道，如果不是傻柱提醒，她现在还浑浑噩噩的，对于即将来临的风暴一无所知。
“好说。”
……
许大茂没有回家，娄晓娥把东西拿出来，用布包好。
想了想，又拿了些东西放进去。
天色有些晚了，公交车已经停运。她一路小跑着回到家。
娄父娄母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
娄晓娥把何雨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父母。
娄父他们不是没有感觉到天要变了，只是故土难离，不到万不得已，谁愿背井离乡？
娄父当机立断，马上去做安排，娄母对娄晓娥说道:“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娄晓娥点点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带回来，她也没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