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价售出
听到中年人的质疑，古玩店老板淡然一笑，接着说：“如果你手中的如意玉佩只是品相的问题，我可以考虑给出合理的价格。可问题是，它是批量机械制造的仿制品，属于仿品中的仿品。看到你一路奔波而来，我也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我出一百元作为辛苦费，你看如何？”
“只值一百块钱？不至于吧！您不会是在骗我吧。”中年人满腹狐疑地追问。
听见这话，古玩店老板似乎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他抚胸发誓道：“道友，请相信我，这天宝阁的名声，你可在各大修炼宗门间多方查证，我等始终秉持良心至上，童实无欺。见你跨越重重险阻至此，实属不易，故此赠予你些许灵石作为慰藉。若是换作他人，怕是不会多加理会。”
中年人脸上的疑虑开始有所消退，在这位老板半真半假的话语下动摇不定。
他沉吟片刻，随后伸出三根手指，坚定地道：“三百块上品灵石，就这样定了。”
“嗯，道友……”
古玩店掌柜做出一副极其不舍的表情，哀叹道：“好吧，二百六十块上品灵石……”
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二百六十块上品灵石成交。此刻，沈文戈面色微变，他凝神细察，发现那玉佩之内竟有淡淡青光悄然流淌而出，且带有一股古朴之息萦绕其中。
“此玉佩，定非凡品无疑！”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若非真正的古修士遗物，绝不可能散发出如此淳厚古朴的气息。那青韵流转之间，透出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交易已然达成，中年修士收起刚刚所得的二百六十块上品灵石，满面春风地离开了店铺。而背后的古玩店掌柜则轻蔑地撇嘴，低声啐了一口：“真是个修为低微的外行人……”
这枚玉如意虽为现代仿制品，其制作工艺却是极为精湛，尽管对于修行者来说收藏价值不高，但在世俗世界中如遇不明内情的修士，或许能卖出个天文数字的价格。
在修真界的交易圈子里，并不存在所谓假货的概念。购入仿品只能说是自己修行不足，未能识破其中玄机。故而此间的微妙之处，自不必多言。
待那位掌柜将玉如意重新摆放在货架之上后，便开始忙活起自己的生意。而店内此刻人声鼎沸，客流渐增。
沈文戈表面上看似闲庭信步，实则紧紧跟随在那枚玉如意旁边，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兴趣。刚才的交易过程，他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
古玩店掌柜的眼力独到，瞬间察觉到了沈文戈对这件小玩意儿的购买意向。他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小友你偏好古玉与法器，嘿，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有这般高雅的追求。唉，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与你同龄，整日沉迷于网络修炼游戏，荒废修行，毫无长进，若有你一半的慧眼和悟性就好了……”
古玩店掌柜深知做生意之道，成交与否全在于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或许只要几句赞美之词，就能让眼前这位年轻人飘飘然，进而顺利做成这笔买卖。
然而沈文戈对此并不在意，只淡淡地回道：“掌柜，我想买下这块玉如意，用作车内陈设。”
古玩店掌柜一听，立即鼓掌称赞：“小友果然见识非凡，能看出这枚玉如意乃是出自古老修真时代的真品……”
沈文戈微微一笑，目光戏谑地瞥了一眼古玩店掌柜，接着冷冷一笑道：“掌柜，这么做生意可不大地道啊，以为我年纪轻轻就不懂修真界的规矩吗……”
原来沈文戈一直在一旁留意着一切，且他看上去聪明异常，显然不是一个易于被骗之人。
古董铺掌柜察觉到打算狠宰沈文戈一番的心思已然落空，不由发出一声长吁：“罢了，我一眼便瞧出此画与阁下颇具仙缘，便以诚相待，从此咱们结个修炼同道之谊。此画虽乃近代仿制品，然而其自身亦蕴含一丝灵机，颇有收藏修行的价值。如此这般……”
掌柜伸出四根手指，寓意颇深。
沈文戈眼神微挑，并未将其理解为四百元，反而揣测这手势恐怕是指四位数的价格——至少四千无疑。
他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摇头回应道：“掌柜所为似乎不够敞亮，若能优惠些许，彼此交个朋友，如何？”
沈文戈同样伸出四指，只不过他掌心向内……
掌柜愣住，立刻明白沈文戈的意思仅是区区四百元，不禁摇头哀叹：“施主这议价简直狠绝，怕是要断我修行之路啊，实在是难以承受……”
沈文戈淡然回话：“那么，请掌柜报个实诚价。”
掌柜紧跟着伸出三根手指……
沈文戈叹道：“那就减半吧，实话说，我对这仿制品的制作工艺颇为欣赏，琢磨着拿它作为座驾上的镇风水器倒也不错。否则，即便是免费赠送，我也不会收下的。”
掌柜一听，面露苦涩，果断道：“这位施主，你看我这里门庭若市，手下弟子众多，看似风光，实则背后压力山大。这样吧，再让步一千，已是极限……”
见价格压得差不多了，沈文戈点头同意：“成交。”
掌柜笑容满面，小心翼翼地将玉如意重新收入木质灵盒之内，并引领沈文戈至柜台处办理交易手续。
沈文戈身为修真界富贾一方，原无意于斤斤计较，奈何眼前这位掌柜太过狡猾，他遂决定狠杀一记价格。
结完账，掌柜满脸堆笑地对沈文戈言道：“施主，往后若有需要，务必常来小店光临……”
沈文戈颌首致意，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惊讶：“咦，此处竟有宝气流转！”
沈文戈回首望去，只见一位中年修士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手中的木质灵盒。
那中年人的话音刚落，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内心暗自握拳，忐忑不安。在这古董街上，无人不知晓陈瞎子的大名，之所以称他为“瞎子”，并非因其眼盲，而是因他独具慧眼，能辨别宝物真伪。
沈文戈转过身来，目光定在那位身穿中山装、戴着眼镜，既精明又和蔼的中年修士身上。
“敢问施主能否让我一观手中宝物？”中年修士恭敬地询问沈文戈。
沈文戈微微一笑，将木盒递给他。
陈瞎子接过来迅速打开灵盒，仔细地审视其中之物，脸色时喜时忧，良久之后，他轻声叹息：“此中灵气已流失殆尽，惋惜这块绝佳的玉石璞材。”
说完，陈瞎子将玉佩放回盒内，却没有立即交给沈文戈，而是满面热忱地提出请求：“此物材质虽平常，但其上纹络却引人好奇。不知施主是否愿意割爱，容我带回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