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孕
妹妹宁萱和夏奕在府里厮混了这么久,她就不信父母不知情,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宁乐生气,但她又不相信父母心里真的没有她,所以才想回来看看。
顺便带上夏奕,也是巩固一下她在家里的地位。
最终,沈株点头道:“那你安排吧。”
这是答应了,谢知遇放松下来。
他也不想这么赶,但那一天的确是最好的机会,只能先委屈她了。
说好了一切,接下来沈株就为了离开准备起来。
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只要准备赶路的行李就可以。
沈株整天在寝宫里,除了睡觉就是看话本,反倒是谢知遇,早出晚归,常常深夜回来,那是沈株已经睡熟了,根本看不见他的影子。
她不知道谢知遇在忙什么,也懒得去问,谢知遇倒是想告诉她,但看她困得眼泪直流,不停打哈欠的样子,就舍不得了。
只好先让她睡觉,他心里着急,回去之后,就再难有这么好的相处机会,他想趁在南方的时候与她坦明心迹,奈何一直没找到好的机会。
谢知遇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叹了口气,终归没舍得叫醒她,只是将她搂进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株难得早醒,感觉周身暖烘烘的,仔细一看,才发现谢知遇竟然还在。
她纳闷了一瞬,往常这个时间,谢知遇是绝对看不到影的,转念又一想,今天日子特殊嘛,他们都要走了,他睡个懒觉也不奇怪。
这样想着,她就没打算叫醒他,而是仔细端详起他来,谢知遇的脸知名度虽然不是很高,但为了防止有心人认出来,他还是做了一番遮掩。
脸变黑了,五官没之前那么精致了,反而有心按照太监的画法,显得阴邪多了。
但沈株不得不承认,就算这样,谢知遇还是俊美的,看着他的脸,仍旧是一种享受。
还没看够,手上突然传来一股拉力,天旋地转之间,她就趴在了谢知遇的胸口上。
他的眼睛还闭着,拉着她的手腕,问道:“醒了?看我做什么?”
沈株脸有点红,盯着人看还被抓包这种事,着实有些尴尬。
不过,“你不是没睁眼吗?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她刚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绝对没有睁过眼。
谢知遇笑而不语,她的视线这么强烈,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何况她一动,他就醒了。
沈株大致也反应过来了,这男人可是上过战场的,洞察力肯定厉害。
“快起来,我们今天离开。”
谢知遇催促道,见沈株还懒洋洋的窝在床上,皱眉,“别偷懒了,快起来。”
“着什么急嘛。”
沈株嘀咕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自从谢知遇来了之后,她就不用侍女近身伺候了,都在外面侯着。
这是没办法的事,谢知遇就算能封了众人的口,但有些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妙。
因此,沈株只能自己穿衣整理,她要穿的是她被掳来时身上的那件衣服,月白色衣服,衬得她眉目如玉。
衣服腰身有些紧,沈株一边尽力把自己塞进去,一边问谢知遇,“我是不是胖了?”
谢知遇也在一旁整理衣冠,这样的自然的问话,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就仿佛,他们是夫妻一般。
他回头看她,这段时间她吃的好,睡得香,没那么多烦心事,小脸莹白如玉,气色好的不得了。
至于胖,恕他没看出来,倒是他每日与她同床共枕,感觉出来她身上的软肉多了不少,抱起来更加的舒服了。
谢知遇沉声道:“没有胖。”
他说的笃定,配上他的表情,自有一股说服力在。
说的跟真的一样。
沈株才不信他的鬼话,衣服都穿不进去了,不是胖是什么?
她只好放弃这件衣服,心里说不出的惋惜。
谢知遇叫来了早膳,这时已经有些晚了,他特意吩咐下人又热了热。
沈株正吃着,夏奕身边的小德子走了进来。
“娘娘,请脉的日子到了。”
小德子恭敬道。
宫里的老规矩了,每半月请一次脉,没想到这次正好赶上她离开的时间。
不就是请个脉,一会就好了,沈株放下筷子。
这时应允的意思,小德子将在外面侯着的太医叫了进来。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拎着药箱走进来,沈株将手放上去。
“这、这、这是滑脉啊!”
太医不淡定了,惊喜道。
滑脉?
沈株不敢置信。
怎么会是滑脉呢?她明明有仔细避孕啊!
比起她,谢知遇就显得淡定多了,面色如常地送走了两人,还不忘一人包了一个大荷包。
小德子捏了捏厚度,脸上的笑容更深,欢欢喜喜的走了。
谢知遇回来时,沈株还沉浸在怀孕的打击中没回过神来。
谢知遇看着她,眸色渐深。
沈株吃的避孕的小药丸他是知道的,一小瓶里有许多,每次事后她都会吃一颗。
最初她是找外面的郎中配,但他看那些药伤身,特意找孙神医配了温和的药。
孙神医对他说过,温和的避子药虽然不伤身,但恐怕药效不够,他一直注意着,尽量不弄在里面。
但时间长了,一直相安无事,他就不免放肆了一点,没想到,真有了孩子。
孩子……
他的孩子……
谢知遇心里火热,但转瞬就冷静下来。
首先是沈株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就是她留下了,回北方的计划肯定泡汤了,孩子还不到一个月,不能舟车劳顿,最后是孩子怎么安排……
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在路上向沈株表明心迹,可就算她能上路,在她怀孕的情况下说,估计她也不会认为他是真心地,说不定还会怀疑这个孩子是他故意的。
这么一想,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谢知遇叹了口气。
沈株也在纠结这件事,她听过有人避孕会失败的事,但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现在孩子来了,她就不想放弃他。
可是她还想回北方,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