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默：我就想问一句，还有谁！
至于为什么要将猪头少年支开才开技能，其实就是为了保护新人。
临时超限突破是一种黑魔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新人玩家还是不要知道为妙，以防他们滥用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
刚才凭借超限突破的特性，在绝对幸运的加持下老默不仅将射来的子弹悉数躲避，还随手飘逸几枪就将对方几个人解决掉之后。
当然这起码需要对方将要害部位露出窗户的缝隙，老默才能凭借“锁头”般的枪法解决掉对方。
绝对幸运还没有强大到无视规则限制，做到违背常理，逆转生死这种夸张的地步。
即便老默之后特性真实超限突破了也做不到。
而特性超限突破正面效果持续时间，到这个时候刚刚好就已经结束了。
从那一刻开始接下来的几天内，老默的运势都将变得不稳定了。
比如刚刚还雄姿英发，被对方视为超级高手的老默在解决完对方面包车上的枪手后，居然在跑动中就来了一个平地摔。
起来之后老默不仅鼻青脸肿，嘴巴里还有点甜，老默还发现自己貌似把右腿给摔瘸了。
所以老默才耽误了点时间，忍着经过系统保护削弱过的疼痛感，一瘸一拐地来到面包车边，堪堪及时将史泰康关闭车窗的动作拦下。
结果第一发手雷跟老默预想中的一样，在霉运影响下居然是哑弹。
老默一不做二不休，随后干脆将身上的所有手雷都掏了出来，拔了保险从窗户一个个的塞了进来。
噼里啪啦地手雷落地，像下饺子一样砸到地上。
老默走之前还贴心地将车窗从外头合上。
并没有没走远，老默就背对着面包车，居然一屁股坐了下来。
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老默背后传来，老默却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看着纸条被爆炸的火焰点燃之后，老默放开手，任由燃烧着的纸条随着爆炸余波飞出。
老默不起身逃跑，也没有任何动作，就感受着爆炸给予他有些灼热的温暖，以及强劲的推背感。
老默知道如果自己运势足够好就不用跑，如果自己的运势很差，往那里跑也没有用。
所以不如坐在原地装个b什么的。
等爆炸结束后，硝烟散尽，原本坚固的面包车已经只剩下骨架在熊熊燃烧，而老默却独自坐在离车子并不是很远的地方，完好无损，浑身上下居然看不到一丝丝身处爆炸中心不远处的痕迹。
老默心里也没有太高兴起来，因为这次没有在爆炸中牺牲，只是运势正好又回冲到巅峰，下一秒说不定将会倒霉透底。
此时老默的运势就像一只薛定谔的猫一样，无法预测，只有事情发生了，打开盒子之后才能知晓。
这种状态下不仅老默会遭受霉运，还会牵扯到身边的人，陪他一起倒霉。
而且这种不稳定性还会使系统的评分下降，以及提高系统提供撤退方案的费用。
所以噶了避免这种状态困扰自己的团队，反正负面效果即使角色死亡也不会停止计时，等负面效果持续时间过了自己再上线，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或许这种霉运状态利用的好也是一种不错的武器，等下次自己在敌方人堆里开这种状态说不定，自己一个人就能团灭对方整只小队。
老默这样想着，心里已经有了美好的憧憬。
老六和牛爷爷则是各自从掩体里站起来，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战斗终于结束了，两人却没急着朝老默这边靠过来检查他的情况，他俩都知道老默是一个什么情况，不敢接近老默太近，反而是朝之前存放的钱袋靠过去。
毕竟他们这次是为了钱来的，只不过有人硬是要挡他们的道，往枪口上撞。那牛爷爷他们也没办法，虽然根据探索队倡导，在面对可以交流的土著居民的时候，尽量不要造成大规模群体恶性事件，但这次牛爷他们可以说自己算是正当防卫。
史泰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咆哮道：
正当防卫个头啊，明明是我先接了银行的单子，你们凭空插一脚的。
对此，牛爷爷只能说一句抱歉，毕竟最终解释权在玩家手中。
这时系统提示响起：
【恭喜玩家“老鱼我想吃默了”、“翻斗乐园牛爷爷”、“双持电击枪老六”、“猪头少年想要打狙”击败了上京街区黑人帮派社团，获得地区影响力002】。
【恭喜玩家“老鱼我想吃默了”击败了上京街区黑人帮派头目“史泰康”，获得地区影响力0001】。
【您的团队击败了所在地区的一股武装团伙，获得在当地建立社团的功能，更多详细信息请查询……】。
“还有意外收获，没想到对方这群缩头乌龟里居然有一条大鱼。”
团队频道收到《探索》游戏系统的提示，和老六一起正在收拾钱袋的牛爷爷不禁喜出望外。
没想到对方当中居然还有一个拥有自己姓名的小boss，真是意外惊喜了。
也难怪看起来这场仗打得那么费劲，即便靠着诸多巧合以及先手，牛爷自己这边还是相当于拼掉了一个人才赢下这场仗。
牛爷还以为这星球的整体难度比以前要高上不少呢，如果对方是自带地区影响力的单位，那这个难度也还算可以。
获得建立社团的功能，这样牛爷他们就可以招募npc手下了，之前他们的团队只能招揽同时玩家的角色，无法通过系统约束来招揽npc，只能通过威逼利诱的方式来暂时雇佣npc。
本来牛爷他们打算干完这一票之后，拿到部分的启动资金，更新一下自己的装备，打探打探情报。
再去考虑在某个地界上，挑那一伙软柿子，来一个鸠占鹊巢。
不过现在这个步骤已经提前了，就是不知道对方这个上京街区黑人帮派社团老巢在什么方位，史泰康这个boss有没有留下什么遗产给牛爷他们来继承。
而系统提示中的地区影响力对于牛爷他们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虽然那个算是探索队交代给他们每一个玩家的主线任务。
但那又怎么样呢？
玩家还能被你策划牵着鼻子走不成？
毕竟牛爷他们并不是像金超那样走经营路线的玩家，他们更在乎的是强化自身，而招揽的手下都是凑合着用就行了。
地区影响力只能暂时提高牛爷他们团队在当地的知名度，无法直接强化牛爷他们自身的属性，之后得想办法卖给像金超这类的金主，做一笔交易算了。
就在老默停留在原地等待属于他的技能反噬的降临，心里想着这次会怎么嘎掉呢，还是说我现在就直接下线算了。
一个急刹车漂移摆尾，猪头少年终于赶到，将车子从被史泰康一伙人的面包车撞开的缺口开了进来，稳稳地停在存放钱袋的地方旁。
猪头打开驾驶座的门跳下车子，他也收到了团队里的系统提示，随即装作有些生气地开口问道：
“你们这几个不当人子的b，又趁我不在把事情都干完了？”
打开了车厢后门，往里面扔钱袋的牛爷和老六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
老六有些尴尬，知道自己等人为了保守秘密，故意把猪头支开也是有些没有照顾到猪头的游戏体验，于是只能打了个哈哈回应道：
“诶呀，我们其实也不想的，结果你一走对面以为我们防守薄弱了，就想要反扑……”
“结果你们就个个突然大显神威，把他们全部干掉了？哼哼~”
猪头少年打断了老六地胡扯，这哄小孩的话语在骗谁呢，4个人跟对面打得僵持地要死，自己走后3个人就直接碾压了对方？
不过猪头少年也继续追问了，没有想把场面搞得太僵的意思，而是也去帮忙搬运钱袋了。
“唉，还是猪头懂事，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下次有什么活我去，我去，我抢着去。”
老六看猪头少年没有继续纠缠，于是也给予对方一个保证。
猪头少年听到老六的话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他的目的达到了，虽然只是一个口头保证，但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等几人将钱袋都装上车之后，猪头少年才开始左右打量找起老默来，团队频道里并没有响起老默阵亡的提示。
之前猪头少年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别的事情去忙了，结果自己这边都忙完了，也没见着老默人，而老六已经熟练地爬上了驾驶位，牛爷也坐上了副驾驶。
“上车走了，还在下面干什么呢，等着捡钱呢，钱都在车上。”
驾驶位的老六摇下玻璃，伸出头来向着猪头少年喊道。
猪头少年终于也发现被坐在面包车正在燃烧残骸不远处的老默，听到老六的喊话，一边关上车后门，一边向老六询问道：
“老默在那干嘛呢，怎么不上车？”
老六只是摆摆头让他不要多问，便准备发车离开了。
牛爷斟酌了一下，透过后视镜对猪头少年说：
“老默他……他刚才为了这次任务的成功，发动了一个副作用是必死的技能，现在在那里等死。”
啊？
猪头少年听到这种说法非常惊讶，以为牛爷又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来忽悠自己。
但看到牛爷一脸认真的样子，同时语气也非常严肃且诚恳，也只能接受这种说法。
“那我们就不管他了吗，就把他扔在那里，无论是死是活，回收个尸体总行吧。我看系统中提示，回收尸体可以减少死亡惩罚。”
猪头少年看老六一把把方向盘打到底，调转车头准备离开，连忙追问。
“是有回收尸骸减免死亡惩罚这样的机制，不过他现在处于副作用情况下，一旦靠近他我们也会存在危险。
而且我们还不能反补掉老默，他自己也不行。
我们做出任何主动伤害自身的行为，除非是像战场救护或者其他特殊情况，系统对于这种事情的惩罚会非常严重。”
牛爷向猪头少年解释道。
“啊为什么啊？”
猪头少年不解，怎么系统总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这种设定。
“呃，这就说不清楚了。
可能是一种友伤设定，防止组队玩家间为了最后分赃不均而互相坑害。
可能是因为之前有玩家解剖并且改装自己，同时导致在现实中产生了幻肢痛？所以为了玩家身心健康就禁止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玩家饿急了开始贩卖自身器官，或者单纯是为了赚一笔钱？反正什么可能都有，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大清楚。
反正我觉得，游戏策划就是最初没有把考虑到这些。现在代码已经堆成屎山了，只好在上面又加上一些粗暴的补丁。
对我们来说还是小的麻烦，但像什么外科医生或者机械改装师可就麻烦了。每次工作前都要向系统申报，等待审批。即便如此还是经常不知道哪里又触犯条款了就又遭重了。
你没看我们现在小队里都没有医生了吗，其实以前没有这条禁令的时候是有的，现在要么退坑了，要么就转行删号重练了。”
吐槽起游戏策划来，老六可就来了劲头。牛爷看了看时间，不得已打断了老六的话头。
现在他们几个还没有完全完成任务，虽然已经消灭了史泰康一伙人，但还需要尽快脱离现场，以免被卫队堵着了，所以没有时间等待老默因意外“自然死亡”了。
老六故意开着车子绕着老默转了一圈，看老默没有耷拉着个脑袋没有理会自己，于是还按了几下喇叭，直到看见老默给他竖起中指，才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又是几声枪响。
哪里来的枪声？
猪头少年连忙向枪声来源处看去。
只见……
银行门口一个浑身是血的黑人立在那里，手里拿着的枪还在冒烟。
猪头少年却有些羞愧，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明明检查过了门口的尸体，居然没有发现这个装死的小卡拉米。
于是猪头少年含怒发动技能用刚刚开车途中顺手组装的大狙，给这个不知好歹家伙来上一枪。
啪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