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自杀
楼道内，腐朽木板拼接成的地板砖在地面上凹凸不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年人身上的气味。
墨凌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似乎有些眼熟，这熟悉的走廊，这熟悉的木门，这熟悉的奇怪符文。这好像【虚空之路】上的破败公寓。
他使用【明眸】细细观察了一番整个走廊，走廊上所有的细节如同实物，一瞬间漂浮在空中，他看到每个房间都活动着一个老人，老人身上统一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与破败公寓不同的是，这里的木门上，都有一个玻璃窗口，可以看到屋内的老人一举一动。
墙角的蜘蛛网，某个房间里的书架上的某本书上的某个字，墨凌霄看的一清二楚，在可视范围内，他就是上帝视角，他甚至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血液流动，心脏跳动。
随着视线偏移，一个木门上边写着101号的房间内，空无一人，这个或许就是沈胜秋口中所说的失踪的那个人。
“等等！”墨凌霄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滚圆，看向那个房间。
房间内仅有一张病床，一张桌子，一排座椅，座椅上，还有一箱还未拆封的纯牛奶。
“101……”墨凌霄记得，那个房间的位置正好是自己在破败公寓的走廊中【虚空之门】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房间没有编号，而这个——”
正当他想着，医生走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总督，让我带着他们转转吧。”
沈胜秋思考片刻，点点头，说道：“嗯，我可以看看101房间吗？”
“当然可以。”
“沈空失踪之前病情怎么样？”
“他的病情一直都没有好转，意识一会模糊，一会清楚，不好说，还需要跟进治疗。”医生看着101房间，叹了口气。
“行，我知道了，你带他们去吧。”
留下这句话，沈胜秋独自一人向101号房间走去。
“一楼我们最后参观，大家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说着，医生解下了自己的口罩，走上楼梯。
二楼和墨凌霄想象中的样子一样，依旧是破败、肮脏、腐朽。
与此同时，不只墨凌霄一人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旁的郑风雪捂着屁股，大叫一声：“哎呦卧槽！这不是我们前在那条破马路上看到那小破楼里的房间吗？”
他突然跑到一个房间面前，指着上面的序号768，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就是768号房间的。嘿嘿。”
他似乎忘记了疼痛，一脸激动，也不分这是什么场合。
其他人也纷纷发现了自己的房间，墨凌霄的【明眸】导致双眼灼热，他想低下头揉揉眼睛，可是不经意间透过地板，看到了已经进入到101房间的沈胜秋。
只见沈胜秋不知从哪拿出一只乌龟，放在窗台上，晒着下午的阳光，嘴中还念念有词。
“【缩头】什么时候被带过来了？”他皱紧眉头，搞不清楚沈胜秋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楼道里传来阵阵争吵声，让他回过神来，他闭上双眼，散了散注意力，再次看向走廊。
只见到守城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人与一名精神失常的老者缠斗在一起。
那守城之人紧紧揪住老者的衣领，满脸怒容地吼道：&34;老不死的，快把东西给我交出来！&34;
同时，他还扬起拳头，作势要殴打对方。而那名老人则用手臂护住头部，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一条链子状的物品，嘴里嘟囔着：&34;不给，这可是我儿子留给我的宝贝！&34;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医生见状，连忙伸手抓住守城人的拳头，并用力将其扯开至一旁。
医生面露愠色，斥责道：&34;别吵了！赶紧松手！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你难道还要对他动粗吗？况且他还是个神志不清的病人！&34;
然而，那个守城人却不以为然，反驳说：&34;他抢走了我的项链，这个可恶的老头真是死有余辜！&34;
听到这里，医生更生气了，追问：&34;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世界？&34;
守城人瞪着眼睛回答：&34;老子名叫张子瑜，来自 444 号世界，怎么着？你有意见吗？&34;
他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气势汹汹，但是站在他面前的医生，看上去也不年轻了，得有四五十岁。
“好，我记住你了。”医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我自报名号了，你呢？不会不敢吧？”张子瑜毫不退缩，同样恶狠狠地回视着对方，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撕碎。
“高晨曦。”医生冷漠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一般。
“好，我也记住你了。”张子瑜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恶的家伙。
一旁的潘磊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指着张子瑜，对身旁的墨凌霄疑惑地问道：“大魔术师，这人怎么不敢跟沈胜秋横啊？跟一个医生较什么劲呢？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儿啊？”
墨凌霄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原因。
这时，医生转过头去，低声对老人说了几句话。老人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紧握的项链交了出来。
“嘿——老家伙，算你识相，不然老子一拳打在你脸上，让你满地找牙！”张子瑜得意洋洋地叫嚣道，脸上满是嚣张与不屑。
老人没有再与他争执，默默地转身走回了编号 444 的房间。“这老小子，居然还跟我住同一个房间，真晦气！”张子瑜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心里十分不爽。
老人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张子瑜瞬间变得安静，眼睛变得无神，双手下垂，手中的项链掉在地上，也不区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他怎么了？”郑风雪低吟一声。
“不知道，可能是受刺激了，被精神病吓着了？”潘磊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张子瑜猛地抬头，跑到医生身旁，迅速从他兜中拿出一把手术刀。
“卧槽！卧槽！他要干嘛？”潘磊惊呼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张子瑜。
高晨曦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冷眼看着张子瑜。
张子瑜眼睛变得通红，将手术刀“噗呲”一声，扎入了自己的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