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睡一次
白泽川哈哈一笑，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小伙子，虽然自己也很年轻，他咂了咂嘴，“保时捷……你怎么不要迈巴赫，劳斯莱斯幻影呢？哈哈哈——”
墨凌霄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相比于拯救世界，他更想挽回萧雨轩。
“没有就算了，我也不稀罕。”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李星辰的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不过很快又收起了笑容。
“不逗你了，如果你表现得好，保时捷少不了你的。”白泽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此时，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十二点。
“你说这个梦你做了五年，昨天晚上第一次进入【虚空之门】，现在你再睡一觉，看看还能梦到吗。”白泽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呃……就在这吗？”墨凌霄指指沙发。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去我的卧室床上睡觉。”
“算了算了，就在这吧。可我也睡不着啊。这怎么睡？”
“吃一粒这个。”
白泽川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墨凌霄。
“褪黑素？”
吃过一粒褪黑素后，李星辰和白泽川退出了办公室，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墨凌霄双手垫在头下，回想着刚刚的那封信，意识不断被抽取，睡了过去。
……
——虚空——秋城——
收到了秋彤的方位，东方荀压低身形，飞速冲向城门。
月亮宛如一块碧玉，悬挂在天空，可是在这里并没有人欣赏它，更多的是避讳它。
穿过一片平房区，来到一条比较宽阔的马路上，秋风呼呼作响，吹过一旁的树丛，刮落了大片大片的秋叶。
哒哒哒——
东方荀的脚步很紧，来到马路的尽头，一扇硕大的木门屹立在面前。
他压低身形，纵身一跃，竟跳上城门，垂直于城墙向上跑去，动作流畅丝滑一气呵成。
爬到最顶端时，在空中一转身，坐到了城墙上，俯视着城墙外的一切。
果然，在城门不远处，一只额头上带有【魑】字的怪物正在接近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哼……”东方荀冷笑一声，双手撑住身体，向前一送，直直落在地面，不过声音很轻，那只【魑】没有丝毫察觉。
“喂！看这！”
【魑】猛地一回头，发现一个腰间佩剑，身披斗篷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哈哈哈，你是来主动让我吃掉的吗？”【魑】拖沓着自己沙哑的嗓音，眼神中满是兴奋。
他不再关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猎物，转而面向东方荀。
“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碰到我一根汗毛。”东方荀缓缓抽出鞘中的剑，在月亮之下，寒光四射。
啊哈哈——
【魑】狰狞着面庞，瞪大了眼睛，像是许久没吃过东西般，扑向东方荀。
奔跑的时候，双爪变得长了些，变得坚硬无比。
东方荀眼中带有一丝漠然，看着朝着自己奔来的【魑】。
抓准时机，当他跑到距离自己一剑远时，东方荀猛地后撤一步，手中的剑刺向魑的腹部。
魑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用两只爪子死死抓住东方荀的剑，不让其捅入腹中。
嘀嗒——
鲜血，顺着魑的臂肘流下，染红了地面。
魑咬着牙，不再张着血盆大口，死死盯着东方荀的眼睛。
东方荀双手持剑，用力向前走了两步，魑便向后退两步。
“妈的，怎么这么大的劲！”细汗从魑的额头渗出，头上【魑】字散发的淡蓝色的光，已经有些暗淡。
“死之前，问你个问题。”东方荀突然开口。
“谁死还不一定呢！”听到东方荀的话，魑表情变得愤怒起来，它手臂发力，把剑尖挪开了腹部几公分后，身体一转，松开双手，结束了这段僵持。
脱离后，魑甩了甩两只爪子，血流出了些后，消失不见了，爪子上的伤口也在短时间愈合如初。
“啊……”
“这是……哪？”
一个声音同时传入东方荀和魑的耳中。
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此时已经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
“不好！”东方荀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果然不出所料，魑似乎看到了什么机会，立刻跑到年轻人的身边，一只爪子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嘴角再次上扬，似乎抓住了东方荀的把柄。
“放开他！”东方荀表情微微变化，带着一丝担忧。
年轻人看了看眼前额头上带有【魑】字的人形怪物，逐渐瞪大了双眼，缓过神来时，脖子已经被冰凉的爪子抓住。
“我靠！刚醒来就……就要死了？”墨凌霄面露恐慌，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把剑放下！”魑此时变得神采奕奕，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险些死在东方荀的剑下。
东方荀眉头微皱，弯下腰，将手中的剑缓缓放在地面上。
秋风吹的斗篷咧咧作响，城墙外的树林中传出猫头鹰的咕咕叫声，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大哥，大哥，救救我，我刚来这，我……我还不想死……”墨凌霄腿有些瘫软，上一秒他还在白泽川的办公室，下一秒竟直接跑到了这里。
这里，难道就是信中所说的虚空世界？
“秋彤，这里情况有些特殊，让赵子龙过来帮下忙。”东方荀压低声音，轻声对耳麦说道。
魑一只手死死抵着墨凌霄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让墨凌霄动弹不得。
这一幕有些像现实世界里歹徒劫持人质，只不过在这里，歹徒并不是用的刀或者枪，而用的是爪子。
“说，你想怎样。”东方荀抬高了嗓门，问道。
魑咧着嘴笑了笑，嘴中的血腥和恶臭传入墨凌霄的鼻腔，让他隐隐作呕。
“当然是……把你们两个，都吃掉了！”
听到这句话，东方荀有些没绷住，笑了一声。
魑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甩给东方荀的是两个选择，一是墨凌霄死，二是他和墨凌霄一起死。
既然东方荀可以活，为什么要选择死呢？既然墨凌霄都是死，为什么要让东方荀放下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