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奴隶
“老墨，俗话说，不……经历一段失败的爱情的男人，不是一只好单身狗，别……说别的……来走一个！”
李旭低垂着眼皮，红着脸，举起酒杯，对墨凌霄示意一下，便将啤酒倒入嘴中。
“咳咳——噗——”
还不等啤酒咽下肚，李旭被呛了一口，全都吐了出来，脸变得更加通红。
“我特么失恋，怎么你喝的最急？”
墨凌霄迅速抽出一张纸，递给李旭，脸上同样泛起微红，稍微皱了皱眉。
“嘿嘿……不就是班长吗？又不是什么班花校花，咱学校里比她漂亮的人海了去了，你换一个不就得了吗？哈哈——来，再走一个！”
……
海昌市，夜里十一点半。两名大学生在路边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远处闪亮着紫色霓虹灯的大厦将夜晚的天空染成淡淡的紫色，风伴随着阵阵冷气，从街道间来回穿梭，吹动着地上的枯叶。
“老墨，实在不行，我去帮你拆散那对狗男女，我一拳就能把那个男人给打倒。”李旭撸起袖子，半张着眼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别这样，只要小轩开心就好，选择谁是她——”
“舔狗！诶——舔狗！”
不等墨凌霄把话说完，李旭大叫一声，站起了身，指着他说。
“那个……哥儿俩小点声，声音忒大！”路边摊的老板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声。
虽然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毕竟是在大街上，老板还不好意思提醒他们要收摊了，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个喝醉了酒的大学生吹牛逼。
“小李，你说——”墨凌霄眼中噙着眼泪，仰起头来不让其落下，“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男人？”
他把最后的一口酒浇在自己脸上，用手擦了擦脸，转头看着李旭眼神中带有一丝悲愤。
“和她在一起两年了，结果被别人的保时捷拐跑了。哈哈哈……”墨凌霄苦笑两声，眼角的泪无声流下。
“我特么的几乎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哽咽几声后，他没有绷住，失声哭了起来。
李旭抬起快要合上的眼皮，看到墨凌霄崩溃的表情，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还有两只残蝉在路旁的树上鸣叫，风吹过墨凌霄的发梢，头发变得凌乱不堪。
“大爷，结账！”李旭招了招手，把老板招呼了过来。
……
二人摇摇晃晃地走在人行道上，墨凌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哭诉着。
“等等——等等——”李旭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眯起眼睛向远处看去。
“老墨，你看那是不是个人？”
顺着李旭手指的方向，墨凌霄吸了吸鼻涕，也眯起了眼睛。
那栋闪着紫色霓虹灯的大厦楼顶的边缘，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穿黑色紧身衣，高处的风把她的秀发吹的四处飘逸，在紫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魅人。
“她……是要跳楼吗？”墨凌霄表情呆滞，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她的身影好像……好像小轩啊……”
墨凌霄有些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楼顶的那个女人。
李旭也看傻了眼，呆呆地望着。
女人双手放在胸前，看着月亮。
突然，她胸前散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
“那是什么东西？”李旭揉了揉眼睛，再次向那抹白色的光看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女人手中，她收起这个东西，向前迈出了一步。
“我……我靠，她……她要掉下来了。”墨凌霄惊呼，一瞬间把失恋的事抛在脑后，向那栋楼跑去。
可是，女人迈出一步后，身体居然倾斜九十度，竟直直地在大厦的玻璃墙上走动，伴随着紫色霓虹灯的闪动，她跳起了舞。
“老墨，等等我——”李旭在后面紧跟着，可刚喝完酒，他努力地不让自己摔倒。
墨凌霄的酒醒了大半，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已经按下了急救电话。
女人优雅地举起一只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灯光仿佛就是她的节奏，在玻璃墙上移动着步伐，身体的转动和扭动都十分流畅，好像水波在微风中摇曳。
渐渐地，女人移动到楼体半截腰的部位时，纵身一跃，脚下没有了刚刚那般粘附力，坠向地面。
当墨凌霄想跑到楼底下查看情况并且打急救电话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喝醉的酒，彻底醒了。
跑到楼底，只见女人坐在一条长椅上，手中夹着一支细烟，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正看着跑来的墨凌霄。
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女人和墨凌霄，还有在后面还没跟上的李旭。
“那个……你……没事吧。”墨凌霄咽了咽口水，站在女人面前不远处。
女人的红唇微微上扬，绽放出诱人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轻声问道“你看到我跳舞了吗？”
墨凌霄稍稍一愣，点了点头。刚刚他还把女人的身影看成了小轩，不过现在酒醒了，也理智了许多。
“我叫夜莺，很高兴认识你。”女人呼出一口烟气，俊俏的脸庞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让墨凌霄的心跳骤然加速。
不过墨凌霄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只觉得有些离谱，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在楼体上随意行走而不掉下来，难道自己产生了幻觉？
“你……你好，我叫墨凌霄。”
夜莺嘴角一扬，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墨凌霄，眸子中闪过一丝喜悦。
“墨凌霄啊……这个名字我喜——”她的声音很轻，很妩媚。
“哎呦……老墨，那女的肯定吊了威亚，不然怎么可能……摔不下来呢……”
夜莺话还没说完，被赶到的李旭打断，他半蹲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低着头大口喘气。
不过当他抬头看到女人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抽烟时，愣住了。
夜莺不再说话，从胸口紧身衣内，掏出一面小镜子。
镜子？什么意思？墨凌霄觉得有些不妙。
只见镜子在女人手中突然发出一道亮光，好像一把手电筒，不过镜子射出的光芒比手电筒刺眼得多。
光芒照射到李旭的身上，李旭匆忙用双手遮住眼睛。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他骂了一声。
片刻后，墨凌霄看到了一幕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李旭双手抱头跪在夜莺面前，痛苦地挣扎，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皮肤变成紫黑色，上衣被膨胀的肉体撑爆，露出上体，额头处，一个【魑】字闪烁着蓝色光芒。
夜莺站起身，走到李旭的身旁，用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头上。
“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她一边说，一边用脚碾压李旭的脸，手中的抽到一半烟被丢在地上。
“你……你把他怎么了？”墨凌霄面露惊慌，哆嗦着问。
女人踩着李旭的头，看向墨凌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把他变成了我的——奴隶！”
说罢，脚一使劲，李旭的脑袋竟硬生生陷入地下，在人行道上压出一个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