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屠兽场里住着佛
子弹没有伤到初七分毫，
初七心念一动，人就不见了、
所有警员都惊呆了！
……
初七来到屠兽场门口，保安拦住了他，
初七刚想说话，对方却先开口了，
“你是初七吧？”
初七见不是原来那个老保安，“你怎么认识我？”
“有人让你去涅槃殿找他。”保安没理会初七的提问。
“涅槃殿在哪里？”初七觉得这个名字与屠兽场格格不入。
“前面路口一直向西就看见了。”保安手指路口说道。
“呵呵，这是不是寓意着上西天。”初七调侃道。
保安不再说话，初七只好向涅槃殿走去。
涅槃殿是一栋像寺庙一样的建筑，十分宏伟。
里面传出了僧众诵经的声音，烟雾弥漫，檀香扑鼻。
“是初七吧？”刚到大门口一个年轻僧人问道。
“你也认识我？”初七不解。
“师父在大殿等你，请跟我来。”僧人转身就走，没有一句废话。
院子很长，两边的偏殿，供着很多金灿灿的佛像。
“一个杀生害命的地方供这么多佛像干什么？”初七问年轻僧人。
“到了，就是这里，师父在大殿内等你。”年轻僧人还是不回答问题，转身离去。
初七迈步走进大殿，里面金光闪闪三尊大佛像，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初七你来啦，坐吧。”佛像前的蒲团之上坐着一个人，花白的头发，看背影应该是个老者。
初七在老者旁边的蒲团盘膝坐下。
“小友别来无恙啊。”老者说道。
“住持也别来无恙啊。”初七目视前方回道。
“你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怎么知道是我？”老者疑惑的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来之前就知道是你了。”初七抬头看了看大金佛回道。
“你进步神速啊！我能感觉到你气场的强大！”老者转头打量着初七。
“李住持，我有个疑问，你能为我解惑吗？”初七也转过头看着李住持的眼睛。
“小友请讲，我知道的绝不隐瞒！”李住持憨态可掬的回道。
“请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出家人不应该是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吗？”初七单刀直入，毫不掩饰。
“普度众生？你觉得众生那么容易度吗？”李住持反问道。
“此话怎讲呢？”初七不解。
“人是最难驯服的动物，你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出家人自己都是一身的烦恼，又怎么度他人呢？”李住持语气真诚。
初七一愣，他没想到李大成这么直接，“那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欺负弱者，割众生的韭菜吗？”
“我看你现在境界已经很高了，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全盘托出，毫不隐瞒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大成还是语气真诚。
“行，你说。”初七很好奇是个什么问题。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真实的吗？过去真的存在过吗？”李大成看着初七的眼睛，生怕错过什么东西似的。
初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容我思考一下，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不想回答的太随便。”
初七凝神静气，眼睛微微眯起，
“嗡玛尼哈达呀。”
梵咒在脑海里轻轻吟唱着。
“这诵咒的人是谁呢？”
“难道我身体还有一个自己？”
“还是有更高维度的东西侵入了我的身体？”
突然一组画面闪过，初七一惊，
茅塞顿开！
“你是游戏的操纵者吗？”初七转头问道。
“不是，我也是被操纵的人，看样子你是明白了。”李大成面露钦佩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你所做所为也是程序设置好的吗？”初七接着问道。
“没错，这是问题的关键，我没有能力选择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李大成无奈的回道。
“那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也没办法改变你的行为吗？”初七不解的问道。
“不能，我们活在惯性里，除非你脱离了人的习性。”李大成肯定的说道。
“那宇宙程序员把你设计成这样的理由是什么呢？为什么要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呢？”初七觉得这不合理。
“既然你都知道了宇宙有程序员，我们都是设计的角色，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李大成反问道。
“那我问你，过去存在吗？”初七也反问道。
“你一个斩魂者问我这样的问题，有点儿好笑！”李大成嘴角上扬了一下。
“我都是程序设计的，还有什么好笑的？”
初七不解。
“斩魂者是可以突破程序的，你所斩除的记忆，都是被你毁坏的代码，也就是说你只是体验游戏的程序员。”李大回道。
“什么，我是宇宙程序员？”初七大惊。
“没错，这世界，大部分都是假人，没有灵魂，而只有少部分的人是体验者。”李大成微笑的回道。
“什么？假人？那你呢？”初七仔细打量李大成。
“我不是体验者，我是破坏者！”李大成坏笑。
初七有点儿脊背发凉，“什么是破坏者？”
“就是宇宙程序员的敌人，再简单点说，就是你们是佛，而我们是魔！”李大成语出惊人。
“魔住在佛寺里？那佛住哪里呢？”初七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佛住在屠兽场里，也就是这里，黄粱寺里住的都是我们魔。”李大成又扔下一个大炸雷。
“啊？为什么呢？”初七cpu差点儿烧了。
“因为人们压不住自己的邪念，这是共业。”李大成也抬头看佛像。
“人们不都是假人吗？怎么还有共业呢？”初七没太懂。
“我说的假人是大部分，但这个世界至少还有百分之十左右的真人啊！”李大成回道。
“你的意思是，这世界有百分之十的人有灵魂，其他的都是幻觉是吗？”初七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以这么说。”李大成点头回道。
“那他们都可以穿越毁坏程序吗？”初七很好奇。
“不可以，目前平川大陆只有九个人可以，你是其中之一。”李大成说道。
“那知道真相的魔有几个呢？”初七接着问。
“也是九个，任务就是来障碍你们的，也可能会成就你们。”李大成回道。
“成就我们是什么意思？”初七又糊涂了。
“就是没障碍住，被你们突破了，就好比你。”李大成貌似并不气馁。
“共业可以改变吗？我可以把人们坏了的想法都斩除吗？”初七变成了提问的机器。
“你的小说《杀死昨天不用刀》已经说明了一切。”李大成回道。
初七愣了一下，旋即反应太过来，“你的意思是，改变共业不能靠外力，要靠每个人自己，是吗？”
“果然是七光斩魂者，理解能力很强吗！”李大成点头称赞。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们不是敌人吗？”初七不解的问道。
“我的任务失败了，你突破了七光，我也该回归了，这些你早晚会知道的，我只是提前告诉而已。”李大成站起身，朝佛像鞠了一躬。
向大殿外走去，
初七连忙追了出去，
可是，已经没了李大成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