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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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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渝白因成绩优异,提前被县城中学录取,开始走读生涯,周末才回家。

    可自洪亮死后三个月,许渝白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与她们不再亲近,时间一长,三人逐渐聚少离多。

    许渝白上初中后,每周五从县上坐车晚六点才会回到家,最近连着两个周末没有回来过。

    那个时候大家联系都是经过公共电话亭,所以洪樱根本无法找到他,对方也不联系家里,因此她很担心。

    周五放学铃声一响她就快速跑回家,将书包往旁边一丢,端坐在屋檐底下,看着湛蓝天空下的晚霞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厨房做晚饭的洪妈妈走出来问她:“还没有回来吗?”

    洪樱情绪不高,嘟囔道:“没呢?”

    “晚饭做好了,你要不要先进去吃饭,边吃边等。”

    洪樱有点倔强道:“我不。”

    洪妈妈看她这样,无奈摇摇头往里走。

    暮霭缭绕占满半个天空,村民赶着黄牛路过,下田的人也慢慢往家方向走,出门的人也陆续归家。

    路的尽头没有许渝白身影,洪樱仍在耐心等待。

    洪妈妈将饭菜端出来给她,让她边吃边等。

    洪樱三两下把饭扒完将碗往旁边一放,起来两手向前往后拍走动消食,走累了又坐下,然后两手撑着下巴定定看着路的前方。

    夜幕降临,天色昏昏沉沉,蚊虫多了起来,围在她头上身上叮咬,难受到她想哭,许渝白还没有回来。

    中途洪妈妈出来过一次,叫她回家里等,她非不,洪妈妈拿着碗又进去了。

    等啊等!终于在灯光照耀到的尽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变大,洪樱看见他高兴的跳起来喊:“渝白哥!”

    渐渐走近的人好似没应答,她仍兴高采烈一蹦一跳迎上去。

    “渝白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对方有一瞬停顿,情绪不高回她,“老师留堂。”

    洪樱也没追问他为何两个周末没有回来,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进家门。

    “我们吃完饭了,你吃了吗我给你拿碗。”

    她手脚利索拿碗装饭端给他,然后在旁边坐下,想跟他边吃边聊,可对方好似不这样想,眼神躲避低头吃饭,抗拒任何交流。

    洪樱几次想动嘴,看他这样又选择闭嘴。

    环境所致,洪樱从小就是喋喋不休的孩子,自从她爸爸酗酒、赌博、家暴,在家变双重打击下,整个人变得彷徨软弱,胆小爱哭,会看人脸色的性格。

    她在旁边一直观察许渝白脸色神情,但凡对方露出一点不耐表情,她都缩到龟壳里去。

    许渝白吃饱放下碗,她连忙起身过去,“我来我来。”

    然后手脚利索收拾起碗筷,整个过程许渝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太僵硬了,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只埋头端着碗筷进厨房,将碗筷放进洗手盆,加点热水清洗起来,动作僵硬神情愣愣的,好半天才洗好一只碗。

    她也发现了,这次许渝白回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虽然没有神情不耐,但有些不爱搭理人,连她说话都没认真听,人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也不知这两周他在学校经历了什么,短短时间判若两人。

    等她洗完碗出去,许渝白已经不在客厅,看他房间灯亮着,应该是回房间了。

    她穿过客厅站在他门前敲门,叩叩叩……敲到第三下对方才开门,从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直接单方面关闭两人沟通桥梁,堵住进出他房间的权利。

    “有事?”

    对方一开门就有些冷酷无情的问她,问得她都有些退缩了,想着要不明天吧,明天再找他。

    洪樱糥糥说道:“就……我就找你聊聊。”

    “太晚了,明天先吧。”

    被果断拒绝后,洪樱都有些想哭了,好不容易将人等回家,想跟对方聊两句,彼此关心一下,却被人直接了当拒绝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受了。

    “那……那好吧,你先休息,明天见,晚安!”

    她说完扭头就走,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哭。

    她是年纪小,不是傻,亲不亲近疏不疏离她能感觉到。

    今晚注定是无眠夜,洪樱起来上厕所时,见他房间灯还亮着,这已说明一切,对方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想理她。

    气鼓鼓回房睡觉,她决定明天也不理他,不和他说话。

    谁知第二日起床,被洪妈妈告知对方去学校了。

    这……她真要被气哭了,扑到母亲怀里问她:“渝白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回家就算了,回来和他也说不上几句话。”

    洪妈妈不知如何安慰她,今早许渝白早早等在她门口,她一起床开门,对方就递给她一叠钱,零零散散一叠大大小小面额纸币,她惊讶的问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他只说一句我先去学校,阻挡住她的疑惑与惊讶。

    “樱樱乖,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们不要打扰他。”洪妈妈劝告她。

    然后接下来的每周,都被不要打扰他劝退,她们与许渝白真不能像从前一样,相互扶持互相依偎了,零沟通是人与人之间疏离的的第一步。

    洪樱也想过好好找他说说,同一个屋檐下到底为何突然就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是母亲每次同样的话语,“樱樱要乖,不要吵到哥哥学习,樱樱乖,不要打扰到哥哥。”

    为了做一个懂事的孩子,她不敢走近也不敢去打扰。

    就这样,三人渐行渐远。

    事情的转折是持续这种状态半个月后,因为家里没有男主人,没有劳动力,没有男丁,洪樱在学校一直都有同学欺负她,她不敢对洪妈妈提,也不会和许渝白说。

    某个寻常的周五下午,放学后,洪樱被霸凌她的女生们叫到后山,她们又想故技重施,敲诈加挨嘴巴子。

    “个小贱人,昨天让你带五块钱来,怎么不来,你以为跑得了初一也能跑得了十五吗?”

    为首女生说完哈哈大笑,扯扯她干净整洁的衣服。

    “早看你不顺眼了,跟个白莲花似的,在老师面前柔弱不能自理的蠢样,看到就恶心,特别是在男同学面前,说话娇柔做作。”

    对方伸手扯过她头发,洪樱根本不敢哭,只揪着自己马尾不让对方扯太紧太痛,嘴里求饶:“我前两天才给了你们钱,我没钱了,我再找我妈妈也拿不到钱的。”

    女生啪一下朝她脸抽一巴掌,“敢反抗了是吧。”

    当时她心里想,到底谁来救救她呀,她头皮痛死了,被打的那半边脸也是火辣辣的疼。

    心里想的那个人不会来了,从前保护她永远站到她前面抵挡一切万难的人不会来了。

    想到这里,眼泪哗啦掉,日子又变得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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