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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局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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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栋独立破旧的居民楼,外墙脱落墙体斑驳脏污,迎风矗立在一堆建筑残骸中,散发出又脏又臭的气味。

    空旷又荒芜的环境,一阵微风吹来,萧索又孤寂。

    一个男人的咆哮声由远至近传来:“我就说怎么不愿意让我碰,原来是心里藏着人!”

    男人的辱骂声响彻云霄:“贱货!个婊子!没男人你就活不了,是吧。”

    “啪”巴掌声,“砰”肉体捶击声,“唔”女人低低的痛苦声,一一传来,女人似乎在苦苦强撑,她始终没有求饶。

    男人继续骂道:“你个贱人,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我就让你今天交代在这里。”

    微风穿过又脏又乱的楼梯间,上到二楼,安全通道口堆满生活垃圾和废品,让人无处下脚。

    对面大门敞开,陷入半昏迷的女人躺在杂乱无比的地上,男人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呼呼甩着书信打在女人脸上,愤怒无比咄咄逼人的样子面目可憎。

    见女人毫无反应,男人站直身子对着她腰腹猛踹几脚,踹累了坐到房间唯一一张椅子上休息。

    气喘吁吁的拿出香烟点燃猛吸几口,烟雾中一张帅气的脸庞若隐若现。

    抽完一根香烟,见女人还未有苏醒迹,男人走过去,用脚尖踢踢她:“贱人!别装死,快起来做饭。”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男人蹲下身粗鲁的将女人翻过身,只见女人嘴角流血,脸色蜡黄,眼睑发青,头扭曲侧着,戴着镯子的那只手,指骨弯曲搁在脸旁,指尖泛白指甲有血。

    她穿一身橘黄色连衣裙,裙摆微微往上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裸露出的双腿呈八字形状,脚上没有穿鞋。

    他思考片刻用手试探她口鼻呼吸。

    啐!男人朝她脸上吐一口痰,嘴里骂道:“真他妈晦气!”

    然后骂骂咧咧走进房间,躺到床上然后沉沉睡去。

    可怜的女人直到死都不敢相信,她是被人殴打侮辱致死的。

    洪樱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想靠近却靠近不了,好似有一道墙阻挡着她,急得她围着女人团团转,无他法只好干巴巴在旁边蹲守,就这样守了一晚。

    天亮了,那个男人起床撒尿,直接绕过女人出门去,中途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可怜的女人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一连过去三天,男人都没有回来,女人尸体微微发臭,腐烂的味道在房间飘散开来,房间的虫子和老鼠出来活动。

    洪樱想尽办法想从房间出去,走到门口就被反弹回来,无形中好似有一扇透明的墙阻挡她离开,她没法离开这个房间,也无法接近这个女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炎热的夏天,炽烤着整个大地,房间内温度持续上升,尸体开始腐烂,一股发烂的臭鸡蛋味飘出窗外,飘到很远的地方。

    征收的工作人员又来做思想工作,这才发现案发现场,打开房门一阵阵臭味扑鼻,有人忍不住连连呕吐,有人打电话报警。

    警察到来前,周围人保护现场。

    有人捂鼻低语:“不见这家的男主人”

    “上次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打这个女人,下手那个狠啊!我们帮劝着几句,还被他打了出来。”

    “看这女人的惨样,怕是活活被打死的。”

    “太惨无人道了!”

    “脸都被老鼠啃烂了,造孽啊!”

    警察赶到现场,无关人员回避,警察进入现场登记信息:

    性别:女性

    年龄:23岁

    姓名:洪樱

    死者丈夫:宁辉

    死因:眼球充血,嘴角残留血迹,脸色发青发紫,肋骨接连断几根,手指弯曲,初次判断是被人持续殴打,导致内脏出血死亡。

    死者父亲早逝,母亲现住疗养院,无儿无女,死者丈夫不知去向……

    登记信息的警察皱着眉头低头记录,大致看了下,死者身上新伤加旧伤上百道,加上尸体已巨人观,又遭老鼠啃咬,那场面当了十几年警察的自己都不忍直视,太惨不忍睹了。

    洪樱看着有人上门,看着警察进来,看着女人被装进裹尸袋,想走近看清她的脸,一股怪力旋涡把她猛吸过去,当即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

    等她再次有意识,四周一片乌漆麻黑,用手四处摸索自己好像被困在冰冰凉凉的方方框框里。

    四周很安静,没有虫鸣鸟叫,没有人声车流,时间渐渐流逝,过去两小时也或许半天,洪樱无知无觉躺着,一直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在接连安排人做事,好像某个曾经答应过她的人,答应将来她突然死去会帮她安排后事。

    “就葬在茶山,她喜欢那里。”

    “墓碑旁种满玉兰花树,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不要火化,她最怕疼。”

    “墓碑不要座右铭,只写洪樱两字。”

    ……

    那人娓娓道来,好像是她那久远记忆中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呐!我将要去远方,去往更辽阔的地方。

    ——————————————

    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一生都在寻找,且再也找不到比之更优秀的人。

    许渝白到洪樱家那一年才堪堪八岁,萝卜豆丁似的小小少年,外形看起来五六岁左右,比六岁的洪樱个子还要矮,面黄肌瘦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个时候洪樱父亲洪亮一直有酗酒的毛病,有天晚上喝醉酒开摩托车回家路上,倒栽葱到田里去,摔伤神经伤到下体,导致后来再不能生育。

    他又怕家中无男丁后继无人被旁人欺负,所以想着收养个男孩。

    那时试管婴儿技术还不成熟,最主要是家中也无闲钱,他们就到孤儿院收养男孩,一眼就选中许渝白。

    旁人问她父亲怎么会选中他,她父亲说许渝白身上有股狠劲,将来是成大事的人。

    她父亲也想不到他一言成真,许渝白真成为做事心狠手辣,成大事之人。

    许渝白刚到她家那几天,脾气犟,不肯吃不肯喝不肯理人,为此挨了不少她爸爸的打。

    她爸爸索性也不给吃不给喝不理他,许渝白为此差点就被饿死,是她妈妈于心不忍救回了他。

    熬得烂烂的米油一口一口喂给他吃,才堪堪捡回一条小命。

    从此以后他倔脾气也收敛起来,人变得勤快又听话。

    她妈妈说,是因为人之将死却大彻大悟,两个字——惜命!

    她爸爸也在同年染上赌博,酗酒加赌博,输了钱回到家一言不合就发脾气,喝醉酒就发酒疯,回到家也是一顿乱砸。

    许渝白第一个先挨打,她爸爸说自从收养了他,家里日子一落千丈,工作找不到,钱赚不了,事事不如意。

    打得精疲力尽才收场,如她父亲还有余力,她母亲也没躲过,加上又要护着她,她母亲也没少挨打。

    三人就在这水深火热中生活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一天天长大。

    但是时光太慢了,每天有挨不完的打,填不饱的肚子,和睡不安稳的觉。

    每天提心吊胆活着,不知下一刻那个人几时冲进家门一顿乱砸外加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有社区的救助餐,加上她母亲帮人洗衣服贴补家用,带他们捡废品,估计他们三个早早就饿死了。

    因为政府补给的救助金全被她父亲拿走了,一分不留。

    她父亲洪亮已经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恶人,已不是从前那个叫她乖女儿的人,他也不再管他们,只顾自己快活。

    所谓酒肉穿肠过,心中留万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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