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抠门的二大爷
五十个烤地瓜，刚过中午就卖了个精光。
林烨数着钱，不多不少十二块钱。
中间有几个小的地瓜，林烨半卖半送了出去，倒也是没亏本。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冻得瑟瑟发抖的棒梗，林烨也不小气。
给了两块钱，道：“我跟你妈说过，我只收十块钱，超过十块的，都给你们。这是两块钱，拿好别丢了啊！”
棒梗见林烨说话算话，笑的更开心了。
他一边数钱一边问道：“傻柱叔叔，明儿你还出来摆摊吗？”
“明儿是庙会的最后一天，我也不出来摆摊了，自己出来买点东西得了。”
林烨收拾着东西，看着棒梗笑道：“咋了？你还跟着摆摊上瘾了？”
棒梗笑眯眯地说道：“我妈说了，家里生活困难，不能只靠她一个人。趁着过年，傻柱叔你能摆摊赚钱。让我也跟着后面，能赚点是点，总比一分钱没有的强。”
“你妈说的也有道理。”
林烨点点头，表示赞同道：“走吧，帮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我带着你和你两个妹妹下馆子吃饭去！”
“真的？！”
棒梗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两眼发光道：“能吃涮羊肉吗？”
“行！”
林烨赚了不少钱，心里也高兴，吃什么都无所谓。
看着孩子高兴的样子，林烨心想，要是趁着这个时候给掰正了，他将来是不是可以不用冻死在街头了？
晚上，林烨按照原主的记忆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其实不聋，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听得不大清楚，需要人大点声才行。
如今，她自己一个人居住在院子里，平时都是靠着街坊邻居接济度日。
林烨这次也给她置办了不少东西，新衣服新鞋子，还有日常用品，都给买齐全了。
这老太太对原主可是好得不得了，也算是给了林烨一点心理安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一个能够给他一点亲情的感觉。
“傻柱啊，你把这鞋子给穿上。”
林烨给老太太把炉子弄好，还没准备走，老太太就拿了一双崭新的千层底的鞋子。
一边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一边示意林烨赶紧换上试试。
林烨有些惊讶地看着老太太问道：“老太太，你这鞋子哪里来的？我没看到你做鞋子啊！”
老太太没听清，林烨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她却只是笑笑，说是自己做的，让林烨赶紧穿。
林烨也不好拒绝，只能当着她的面，一边穿鞋一边陪她唠家常。
“奶奶，穿着您这鞋啊！过年怎么着，我得给您磕一个！”
林烨半开玩笑地说着，结果老太太却是没听清似的，再次问道：“你给我磕头，可没压岁钱啊！”
“没事！”
林烨笑笑，无所谓地说道：“这鞋子就可以了！等回头啊，我单独给您开个小灶，给您做点好吃的！”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孙子？你说的是真的？”
这个时候，老太太眼里饱含泪光，林烨不知道她是透过他看到了谁。
但林烨的心里却是实在不好受，他点点头，故作无所谓地样子说道：“可不？我这手艺，保证您今年过年吃的好好的啊！”
老太太的眼里满是心酸，还有不敢相信。
林烨一边跟老太太唠家常，让她别那么孤独，一边算着时间。
很快，二大爷家里即将上演一场大戏。
二大爷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地下班回家，累的跟狗一样，刚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喷喷地炒鸡蛋的味道。
本以为，自己是二大爷儿子，怎么着亲爹能给自己吃一口。
可谁知道，二大爷直接把两人的筷子给打走了。
“不是，吃一口都不行啊！”
两儿子委屈地看着二大妈，让她也给自己炒鸡蛋吃去。
谁知道，亲妈也跟亲爹一个德行，压根不心疼他们。
反而把手一掏出来，看着他们说道：“给钱就给你们炒鸡蛋。”
两儿子都惊呆了，这个月的伙食费他们给了，虽然不多，但不至于连吃个鸡蛋都要加钱吧。
虽然，心里十分不满，但却也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下个月多给你们点还不行吗？这个月本来就少，就拿二十来块钱，给你们一半了，连鸡蛋都不给啊！”
“那就下个月，你给多了，我再给你炒着吃！”
亲妈毫不犹豫地给怼了回去，丝毫不讲情面。
“我大哥结个婚，给我们家底掏空了，你们就指望我们两个给你们填窟窿，这鸡蛋也不给吃一个。”
尽管两人很是不满，但二大爷却也还是一口都不给吃，自己把最后一口鸡蛋全塞嘴里，满嘴流油地一擦，筷子一扔就要出门。
二大妈忙问道：“干嘛去啊！”
“出去上厕所去！”
二大爷含糊不清地说着，就出了门。
两儿子见状，本想凑和着吃点，喝点二大爷剩下的酒。
没曾想，二大妈居然也把酒给收走了，就让他们干吃窝窝头。
这下子，两人是彻底不乐意了。
“妈，你别学我爹那一套，行不行？我大哥啊，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你们将来养老，还要指望我们呢！”
儿子半打趣半怀着最后一丝地希望，看着她说道：“您要不，趁着现在给我再炒盘鸡蛋去？”
谁知道，二大妈不仅没动，反而满脸鄙夷不屑地看着他们说道：“得了吧，我指望你们两个给我养老？我得上大街要饭，得饿死！就这些，爱吃不吃！”
随后，就不管他们两人，吃着自己的饭。
两儿子上了一天班，本就累得不行，回家连酒都不给喝，炒个鸡蛋都要抠搜算计，真是寒了心了。
门外，二大爷上着厕所，刚出门。
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回走，却看到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人站在院子里，四下张望着，似乎在注意着有没有人。
一大爷还给秦淮茹提了一大袋的白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二大爷就这样，好奇地躲在一旁的柱子，仔细盯着这一幕。
直到两人走，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