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勤王府无眠的一夜
晚上陆恒回来,问了吴老米娜的情况后,忙起自己的事情。晚饭桌上多了一人。派人去叫过米娜,还是没来。
一席饭陆恒默不作声。苏真真倒是神采飞扬但也没敢做声。柳莹莹暗自打量陆恒,心里很不舒服,不屑与苏真真一桌吃饭,当目光与苏真真接触时,总是给对方一个蔑视的白眼。詹敏倒是毫无波动,自行挑着自己想吃的菜,认真的吃着。饭后陆恒回了书房,看见了桌子上的黄花梨的盒子,拿了向米娜院子走去。想着她今日与哥哥聊了天应是好些了。
陆恒进了屋,见米娜正与一盏灯较着劲,用着头上的发钗,把灯芯挑起,又按下,挑起又按下。陆恒边向她走去,边说道:
“别人燃的好好,你玩这个干什么?”
“你站那里别过来”
米娜还是看也不看他的,冷冷说道。可这一次,陆恒没有理她迈步向前。他不想依着她了,倒要看看她又如何。陆恒几步便是走到了米娜桌前,把盒子往桌上一放。
“这是母后托我给你带的礼物,昨日便该给你,忘记了。”
陆恒说完便是在桌前坐下,屏息凝神,目不斜视的盯着米娜。
“我与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嘛?”
米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也没看那黄花梨的华丽盒子,任然只注视着灯芯,手微微握紧了发钗。
“听见了,可我不想”
陆恒不容置疑的答道。米娜抬眼冷冷的看着他。哈气成霜的对着陆恒吐出两字:
“出——去——”
看着米娜面若寒霜,陆恒反倒嘴角上扬,挑衅的说道:
“我今晚睡在这里。”
说完没管盯着自己的米娜,起身边脱衣服的边往衣架走去。听着身后的声音,陆恒抬手捏住了拿着发钗扎向自己脖子的米娜手腕,接紧着一个转身,把米娜反手拉到与自己对视。米娜手中还握着发钗,陆恒便是手上猛的用力,米娜吃疼,“铛”的一声发钗掉落在地。陆恒脸上泛起冷笑:
“这才第三日便想谋杀亲夫了!?”
米娜没有回答,只想挣脱束缚,陆恒却想解开她的衣服,两人就没了章法的打了起来,当米娜仰躺在地上,两手都被陆恒捏着压于头顶上方的时候,衣服早被陆恒撕扯的已经衣不蔽体。陆恒也是衣衫不整毫无束缚地敞开着,半裸露着他那结实又辽阔的胸膛,趴坐在她小腹上压着她的身体。脸上是得胜后的得意,低头靠近米娜的脸,黝黑的眼眸虎视眈眈盯着米娜:
“你,赢不了我。”
听见房屋动静的娜真,莽撞的推开了房门。
陆恒头也没抬冷厉的大声呵斥道:
“滚!”
娜真还想入内,却被门外的护卫拉走,临走还不忘拉上了房门。
当陆恒开始微有放松时,米娜还想反抗,刚抬一下的腿却被陆恒用脚死死踩住,终是被陆恒得逞。那夜没有感受到的疼楚的米娜今夜是感受到了,不死心的又是挣扎,可反倒是她越是反抗,陆恒便更是得势。
周身疼痛的米娜很是绝望,近乎无力的偶尔挣扎。陆恒想起昨夜苏真真的予取予求,米娜却是如此不想理睬他的反抗,便是更加用力,猛烈。偶尔听到米娜没忍住的疼哼一声,反倒是得到极大胜利的满足。
事毕看见米娜脸上的泪痕,陆恒才陡觉心疼升起悔意,伸手想去帮她拭泪,却是被米娜挡回。缓慢的站起身来往床上去了。躺了一会的陆恒起身走过去也准备上床,却见并没躺下背对他的米娜猛一翻身半起,双手握着发钗,狠狠的扎入了他右肩琵琶骨下。
整个发钗除了米娜手握的部分,全部没入了陆恒的身体。吃疼的陆恒,如一只受伤的野豹,眼神凶狠的盯着米娜,抬起受伤那侧的手臂,大手拇指张开,像一把钳子一样钳住了米娜细长的脖子,米娜的手指抓的他手背手臂破皮,他也没有放手,直到米娜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他终于放开了手,米娜撑在床上无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陆恒转身,拾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把敞开的衣衫拢了拢,发钗还深深的扎在肩下。开始有血液如丝线般缓缓流到他的如青铜一般结实的胸肌上。
陆恒没有穿鞋,衣服微敞的赤脚走出了房间。总是挺拔背影此时却是有些微弓的萧瑟。没一会寂静夜里的府上便是响起了压低声音的惊呼声:
“主公……”
然后便是急促混乱的脚步声。米娜充耳未闻,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倚靠在床头上。她的十指指头上也是干涸的血迹。
到了府上的常医生小跑跟着脚步急促领路的吴老,
“我着修容膏,还没制好,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是世子受了外伤。”
一向处变不惊的吴老难掩焦急之色的回道。
“啊?身手不凡的陆中令在自己府上还受了伤?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常医生算是勤王府御定的医生,勤王府上的病都是他在出诊,也算是熟悉。虽知王侯将相诊疗都多有忌讳,还是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
吴老看了眼常医生,张口欲说,又转为一声叹息。一脸怨妇一般:
“你一会看见便是知道了。”
待到常太医进了书房,还没细看,便是见着陆恒,大马金刀的坐在罗汉床上,手臂胳膊,白色素上,半敞开裸露的上身都是血迹。还当真把常医生一惊。心想怎么如此惨烈?
原本得知陆中令中外伤,只当是练功什么的扭到了。等到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发钗很深的扎到了下肩,比箭伤也差不多了。手和胳膊虽说也是伤痕累累但是比起肩下,那是轻松多了。
常太医一看知是女子弄的,心里吐槽这女子下手也太狠了些,还正好下到了穴位疼处。嘴上却是不敢多说多问,抓紧动手动脚的忙碌起来。
当钗子拔出的的时候,陆恒闭眼咬了咬牙。那钗子不是什么普通货,倒像是打造箭矢的合金做的,整个钗身寒光闪闪棱柱形,四面都轻微有着凹槽,钗身都没沾血。钗头很简单就是包嵌着一颗闪烁透亮的黄宝石,倒像是一把微缩的小剑。
看到无瑕的黄色宝石让陆恒倒是想起她的眼睛。她本就爱习武,多半是她戴头上,防身用的。看着尚医生把钗子交给了吴老,陆恒看着钗子说道:
“收拾了,放我书桌上。”
今夜之事,陆恒并不恨她,之所以掐她脖子,也是当时一时受伤吃疼的本能反应。反倒是愧疚感在心里越来越浓。
吴老端着帕子上的钗子看着,点点头。常医生却是在慌忙拿帕子止血。终于憋不住的念叨:
“这哪是女孩带的钗子呀,分明就是凶器。除了没毒,比箭伤还狠。不拔也是流血,拔了流的止不住。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呀。”
众人都噤若寒蝉,屏气慑息,没敢做声。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常太医才是离开了勤王府。临离开时,吴老对着要上马车常医生说道:
“常太医,今晚世子的伤……”
“我知道,不会与人道的。过一日我再来换药。哎……”
无妄之灾,常医生没有说出口,终是摇摇头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