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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藏身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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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朗月把林晏深的伤口包扎好,让他靠在墙上好好休息。沈朗月四处看了看,这里地处偏僻,周围都没有什么人,是个躲藏的好地方。沈朗月去附近找了找吃的,发现什么都没有卖的,看到树上有几个红色的橘子,沈朗月摘了几个,尝了一个倒是还不错,沈朗月便把橘子都摘下来带了回去。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林晏深握紧了手中的剑,看到是沈朗月,又放松了下来。沈朗月走的时候,林晏深在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出京之前,林晏深在去往西北的沿途都安排了自己的人,还有一些人一直远远的跟着,暗中保护。

    林晏深在考虑要不要联系这些人,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之前的队伍不过二十多人,所以景王派来的人也不多,若是暗中的势力暴露,只怕景王会疯狂的让更多的死士来追击,到时候更麻烦了。

    林晏深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抬眼看到沈朗月正看着自己:“你刚才去哪里了?”

    沈朗月递过来一个剥开了的橘子:“我去找点吃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我们先将就吃点吧。”

    沈朗月其实有些犹豫,林晏深作为一国太子,从小锦衣玉食,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没想到林晏深拿过沈朗月递过来的橘子,一把塞入口中。见到林晏深吃了橘子,沈朗月有些高兴,能吃下去东西,这对养伤也有好处。

    到了晚上,破庙四处漏风,寒风不断地往里灌,沈朗月从外面捡了一些木头,才发现两个人的身上没有火捻,根本点不燃这些木头。

    沈朗月失望的坐在地上,以前看那些古代电视剧那些人怎么随处都可以生火,电视剧害人啊。沈朗月拿起一根木头生气的扔了出去。

    点不燃火,沈朗月也不讲究什么了,和林晏深靠在一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一些,至少比冷死好吧。

    林晏深靠在沈朗月的肩膀上,看到沈朗月已经睡熟了,头垂下来一点一点的,林晏深不自觉的笑了笑,没想到这次受伤,还能有这样好的待遇。林晏深微微动了动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压着沈朗月,靠在墙上也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沈朗月就醒了过来,看到睡前靠着自己的林晏深,侧向另外一边靠在墙上。沈朗月看到林晏深的两颊有些发红,感觉到不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沈朗月轻轻的摇了摇林晏深,林晏深醒了过来,只不过眼神涣散,看起来精神并不好。

    沈朗月皱着眉头,不知道林宴深的发烧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还是因为冷了一夜引起的,不管是哪一种,若是不得到及时医治,都是会死人的。

    沈朗月想了想,还是要给林晏深找一些药来,沈朗月看到香案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布,把整个桌子遮盖的严严实实,是极好的藏人之处。沈朗月扶着林晏深,把他塞进了香案下面,小声的说:“林晏深,我去城里找药,你在这里等我。”

    林晏深有些头晕,可还没有丧失了理智,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官兵,沈朗月这样无异于是狼入虎口,林晏深拉住沈朗月的手:“不要去,太危险了。”

    沈朗月心里着急,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我不去你会死的,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沈朗月看到林晏深脸上还是不赞同的神色,恶狠狠的说:“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打晕你再去。”

    沈朗月装出来的恶狠狠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倒像是一只生气了的兔子,林晏深没被她吓到,倒是被逗笑了。

    沈朗月把布放了下来,离开了破庙去到闹市之中,沈朗月四处看了看,找到一家没有什么人的药店,打算买些治风寒的药和金疮药。

    “爷,你怎么在这里呀?”

    沈朗月刚想进去,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沈朗月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剑,看到拉住自己胳膊的人是前两日见过的如烟。

    沈朗月看到如烟,忽然有了想法,自己和林晏深在破庙住下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两个人没有手上还好,可是林晏深现在发烧了,破庙实在不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不如去如烟那里,只要钱给够,让她出面去买药,至少比自己路面要安全得多。

    沈朗月苦着一张脸说:“我大哥受了伤,我来买些药。”

    如烟夸张的舞着一张粉色的手绢:“哎哟,那真是不好,不如去我那里住吧,你一个男人家哪里会照顾人,还是我们女人家细心些。”

    如烟哪里管你受的什么伤,只想着这样的冤大头兄弟来一个赚一个,不过是些伺候人的活,哪里干不是干。

    如烟的话正中沈朗月的心思,沈朗月假装想了想,如烟看到沈朗月在犹豫,又在旁边撺掇了几句,沈朗月便答应同意了。

    沈朗月给了如烟钱,让她去雇一辆马车,和自己去破庙把林晏深接走。如烟看到林晏深后背上的伤,吓得脸色惨白,这一看就是刀伤,沈朗月赶紧解释道:“我们是镖师,和其他镖师抢活发生了打斗,所以才受了伤。”镖师大多都是粗人,受伤也是常事,这让如烟松了一口气。

    兜兜转转两日,两个人又回到了如烟的家,不过这次是林晏深躺在粉色帐子的床上,沈朗月坐在窗边。沈朗月打发如烟去买些伤药,自己去院子里打了井水,用凉帕子放在头上给林晏深降温。

    在外逃亡了三日,两个人都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还满是血污。沈朗月坐在床边看着林晏深,林晏深胡子三日没有刮,下巴长出了青黑色的胡茬。头发也有些凌乱,原本的玉冠和簪子被用来换钱,头上的发带还是自己分给他的一半,有几根头发从发带中跑了出来,零散的躺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如烟买了伤药回来,沈朗月把林晏深扶起来,把他上身的衣服都解开,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皙,薄薄的皮肤是明显的肌肉线条,后背的伤口边缘有些红肿,沈朗月给伤口撒上伤药,沈朗月听到林晏深发出闷哼一声,肯定是痛极了。

    上好伤药,沈朗月用新的白色绷带给林晏深缠好伤口,之前在破庙包扎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除了背后新的伤口,林晏深前面胸口还有一道旧的伤口,沈朗月想起来这应该是上次翠屏山狩猎林晏深自导自演造成的伤口。

    沈朗月叹了一口气,世人皆知太子一国储君,金尊玉贵奴仆成群,却不知道的是太子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包扎好伤口之后,之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沈朗月给他换上新买的布衣,因为换药,两人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整个换衣服的过程丝毫没有尴尬和旖旎。

    为了避开碰到伤口,林晏深趴在床上,沈朗月把如烟熬好的药递过去,林晏深端起药一口灌了下去,沈朗月看到林晏深喝药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才对嘛,这么哭的药,哪里会像电视剧演的还要一口一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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