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体谅

    等募款结束，你把这笔钱交给东旭。”易中海交付善款后，目光转向了刘海中。

    显然，他的意思是在无声地提醒刘海中：我已经大方解囊，现在轮到你这个二大爷出手了。

    但令易中海意想不到的是，刘海中竟然站起来，对他说：“老易，我明白你跟贾东旭关系匪浅，你想照顾他徒弟我很理解。

    即使是你将所有钱都给了贾东旭，我们也不会有意见。

    然而，你这种利用我们院子邻居的善良好奇心让整个社区的人都为贾家捐款的做法实在太过。

    作为这里的大爷，我无法袖手旁观！” 刘海中此时面容阴沉，按照之前他和阎埠贵的共识，他是首个出面反对易中海的人。

    &34;&34;刘胖子说的没错，老易，你的行为有些欠妥。

    明知我们家的困境，还要大家捐钱给贾家。

    我看你分明是打着‘老大’的名号中饱私囊！&34;&34;阎埠贵立刻为刘海中提供了声援，瞥了一眼易中海便接着说：&34;&34;院里邻居都不容易，你很清楚这些，还要鼓动大家往贾家砸钱，我真怀疑你能否称得起‘老大’这个名号！&34;&34;易中海被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背刺打得措手不及，脸露愤怒却无法反击。

    “刘胖、老阎，你们俩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老太太我可受够了！” 听到这两位突如其来挑起争端，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出来对二人痛骂。

    “大家看看这位所谓的一大爷想让大家援助的‘对象’。

    只要我们不捐款，他们就有口舌！”阎埠贵早就预料到了贾张氏会有这种表现，他毫不慌乱，而是大声在人群前揭发贾张氏的真实面目。

    &34;&34;咳，二大爷和三爷说得是。

    今天的贾张氏，我算是见识了，一分钱都不会捐给他们！&34;&34;&34;&34;你想想，这位大老爷如此卖力地帮助贾家，到底图个啥？&34;&34;&34;&34;嘿，孤男寡妇能图什么？&34;&34;&34;&34;嘿！哪有的事，你说那个胖婆贾张氏，易中海会对她感兴趣？&34;&34;&34;&34;哈，人各有喜好嘛，真难说哪。”……（此处省略了多段类似的议论）院子里顿时一片纷扰，众人充分发挥了八卦讨论的功力。

    易中海听到人们的言论又羞又愤，那一刻，恨不得提把冲锋枪，把这些搬弄是非者扫荡掉。

    贾张氏则是歇斯底里般咒骂，仿佛自己一生的清白已经被这帮人口诛笔伐。

    而何雨柱则是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这场大会在他看来，绝对超过了未来的好莱坞大片所能呈现的 。

    议论声引起了不远处一个阿姨的注意，她疑惑地看着易中海，再看看贾张氏，偶尔也瞥一眼贾东旭，显然她的心情变得不平静。

    “老贾，快回来吧，他们全家都围攻咱家，你要赶快来把这些恶人带走才行！”贾张氏见仇家太多，已不知从哪里下嘴攻击起。

    贾张氏索性坐在地上，呼唤已经故去的贾某某来相助一臂之力。

    贾东旭脸色铁青，目光凶狠地瞪着大家，拳头紧握，仿佛能挤出血来。

    如果这不是易中海知道自己还不能以一敌众，早就暴起反击。

    易中海在心中暗暗痛恨的是刘海上官与阎埠贵，他此刻意识到，自己对他们确实过于轻视了，这两人才是背后谋划者，借此次之事刻意针对自己。

    看着这场闹剧般的对决，刘海中和阎埠贵得意洋洋，对于这样的结局深感满意。

    “咳咳，关于贾家的捐赠事情，就到此为止，今天会议结束，各位可以散了。”刘海中强势发言，没有询问易海的意见，就这么决定终止讨论。

    贾张氏岂肯罢休，会议结束意味她的希望幻灭，再也无法筹集资金。

    “刘胖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孤儿寡母，你有什么居心？”说着激动无比，甚至起身向刘海中撞了过去。

    “我命不保矣！”贾张氏边叫嚷着，一边奋力冲撞刘海中，做出拼命的态势。

    “贾张氏，你别无理取闹了，你们家不符合捐款资格，再闹也没用！”刘海中一面推开贾张氏，一面教训道。

    二妈站在刘海中身边，用力拉住贾张氏不许她靠太近；阎埠贵则在刘海后方，尽管没敢动手，但也出言指责贾张氏，与刘海中站在一起对付敌人。

    周围的邻居们此刻都以鄙夷的目光看向贾张氏，她的行为得到了更多冷嘲热讽。

    这时的易中海明白事不可为，今日的募捐注定败局已定。

    贾张氏的冲动行为，只会令事情雪上加霜。

    他转向仍在呆立的贾东旭大声喊道：“东旭，你扶你娘回去吧！”&34;&34;哎呀！&34;&34;直到贾东旭上前拉住贾张氏，才阻止了进一步的冲突升级。

    然而被拉开后，贾张氏仍坐在地上哭泣，不断呼唤老贾。

    易中海看见情况平静下来后，阴沉着脸，提着他那只搪瓷杯走了。

    刘海中此次可谓旗开得胜，他先是厌恶地瞪了贾张氏一眼，接着满意地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身影。

    阎埠贵觉得自己立下大功，悄悄收起易中海先前捐出的十万现金。

    紧接着，他厚着脸皮对刘海中说道：&34;&34;老刘，我们应该立即讨论下如何管理院子的细节。

    我看事情紧迫，我们就马上去你家商量吧！&34;&34;其实阎埠贵的真实意图是想去刘海中家揩油。

    这次他的确出了力，所以刘海中无论如何也得给他弄几个荷包蛋和半斤白酒作为酬谢。

    此时刘海中心里充满胜利感，感觉自己离一把手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于是他赞许地对阎埠贵说道：&34;&34;老阎，来我家吧，我让婆娘炒几个荷包蛋，我们边喝边谈个痛快！&34;&34;阎埠贵美梦成真，高兴地答道：&34;&34;没问题！&34;&34;今天的何雨柱可谓有幸观赏了一幕精彩表演，这事其实是因他而起。

    若非何雨柱的提醒，阎埠贵可能就不会联手刘海中对付易中海了。

    然而，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何雨柱并未插手，所以他只是袖手旁观。

    随着一场戏落幕，观众散场，何雨柱满心愉悦地回家。

    日复一日，何雨柱规规矩矩地上下班，院里的 也逐渐平息，大家都回归平淡生活。

    周五傍晚，何雨柱带着小雨珠回家时，却发现易中海和贾东旭来到家中。

    &34;&34;柱子，东旭后天就要举行婚礼，当初说好的帮忙办宴会你可不能忘啊！&34;&34;一进家门，易中海立刻对何雨柱说道：“柱子，星期天的事千万别忘了，这是东旭人生大事，千万马虎不得！”听到这话，何雨柱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他们会寻找其他途径操办婚宴。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易中海和贾东旭竟死不悔改，继续设下圈套。

    &34;&34;那好，到时候你们随便玩就好！&34;&34; 何雨柱心中暗想，打算好好教训这两人一番。

    尽管这样想，何雨柱的脸上却挂着笑容，他对易中海问道：&34;&34;大院头儿，总共要办多少桌，方便我准备好菜单让他们采购！&34;&34;&34;&34;嘿，哎呀，柱子，菜都让东旭买好了，大概三桌，预计三十个人左右。

    &34;&34; 易中海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话间还有点脸红。

    按照贾家人提出的规则，向礼金上交一万的人可以出席宴会，五万的人则可以携一名家人一同参加。

    &34;&34;在这样的经济困境下，理解贾大娘这样的规定是情有可原的。

    &34;&34; 易中海说到这儿也感到有些尴尬，还是忍不住帮贾张氏说了一句。

    何雨柱暗自摇头，心中暗暗批评贾张氏的心思狠辣，一万块才有资格吃顿饭，而五万块就能让一人饱餐一顿。

    要知道，五万块足以为一个人提供一个月的生活开销，可在这个院子里，贾张氏竟然只允许一人配饭。

    贾家在外部并无近亲，能送贺礼的大都来自这院子本身。

    能在喜事中豪掷一万的恐怕寥寥无几，至于五万礼金，也许只有易中海能拿出这样的手笔。

    按照何雨柱猜测，别说三桌，就连一桌坐满人都难，这宴席之寒酸便可想而知。

    虽心中不满，何雨柱依旧开口问：“所购买的食材都有些什么？每桌要准备几道菜？”&34;&34;咳咳，东旭，给柱子说一下买了哪些材料，好让柱子早点准备好。

    &34;&34; 易中海没有直接解答，而是让贾东旭来回答。

    &34;&34;柱子，我们计划做一桌有四道菜。

    我买了两斤猪肉，你要用心料理。

    &34;&34; 贾东旭说完后沉默下来。

    何雨柱感觉蹊跷便追问：“还有别的吗？”&34;&34;对了，家里还有一些大白菜，对，白萝卜也有些！&34;&34; 终于，何雨柱明白了，原来就是贾东旭自家那点儿猪肉而已。

    若要做三桌婚宴，这点猪肉根本不够分配的。

    &34;&34;柱子，你的饭盒不就是每天能带回两个吗？不如把那些给你送饭用的饭盒交予东旭。

    再加点白菜和萝卜，炖煮一下，也算得上一道不错的菜吧！&34;&34; 易中海的话让何雨柱暗暗吃惊。

    怪不得易中海大肆动员大家集资开饭局，还要他来做厨师长，他们早就盯着何雨柱的剩饭菜盒了。

    &34;&34;一大爷，你们这要求未免太过分，我又免费给你们家做主厨，现在还要搭上我的两个饭盒，真是盘算得太精明。

    但这个提议我是不能接受的。

    &34;&34; 何雨柱几乎要笑出来，实在无法理解为何易中海夫妇会提出这种近乎剥削的要求，这是人家贾家嫁闺女，临了倒变成何雨柱掏腰包。

    何雨柱的确每天能带回两个饭盒，里面肉不止区区两斤。

    但他何雨柱哪来的必要把这些饭盒送给别人？&34;&34;柱子啊，你这是不懂得体谅。

    人得考虑大众的利益，没有你的饭盒，东旭那两斤肉哪里够全院人享用？因此，你应该把饭盒交给贾家，大家同乐嘛，也让左邻右舍多沾点福分。

    &34;&34; 易中海言辞慷慨，一副责无旁贷的样子，仿佛若是何雨柱不送，他就是整个社区的罪魁祸首一般。

    &34;&34;行啦，老大爷，你的这套理论对我不管用。

    要想贾家的宴席搞得出色些，就必须增加一些东西。”“咱们厨师是做菜用食材，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人会白干活的！”何雨柱挥手阻止易中海的道德说教。

    他的脸色有些不佳，接着质问道：“老大爷，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要睡觉了。”“柱子，唉……你再多想想吧！”易中海还想尝试说服，却被何雨柱推了出来。

    啪地一声巨响，何雨柱用力关门，将门外的贾东旭也挡在外面。

    “柱子……柱子……”易中海在门外唤了几声，见屋内并无回应，只能无奈对贾东旭叹气道：“回去还是跟老娘聊聊吧，我觉得那一丁点猪肉还不够多啊。”贾东旭同样无奈地应了声：“好吧，我试试。”随即脚步逐渐远去。

    第二天晚上，易中海见到何雨柱两手空空没带回餐盒，他心里的期望落了个空。

    但即便如此，他还提醒道：“何师傅，明天别忘了去贾家当主厨。”周日清晨，何雨柱与何雨水正在享用早餐，忽闻门外有人喊叫：“柱子哥，有人找！”何雨柱搁下馒头，正要起身，却看见许大茂推开门进来。

    “何师傅，领导派我来接你们去他家做客，为今后出入方便，我想带您熟悉一下住址。”李秘书笑着进房，后面跟着一身军装的司机师傅。

    其他人包括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以及几户大院邻居都好奇地看着这边。

    “李秘书，你请坐，我吃了这口马上就走！”何雨柱急忙招待他坐下，并迅速解决了那半个馒头。

    “雨水快点儿吃，别让李秘书等急了！”他又催促着何雨水。

    向李秘书道歉说：“秘书先生，你稍微等我处理完点事情。”“不用着急，今天饭菜很简单，都是领导家人，在忙完再动身也不迟。”李秘书微笑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