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惠子
秦月：“……”
所以您真的不觉得是因为您太菜容易挂，不然谁会带你啊！
两个人在门口谈论了一番，就进了教室。
几乎是刚刚屁股挨着凳子，教室里就瞬时凭空出现那群高三的学生们。
一时间屋里坐满了面无表情冷冰冰盯着黑板看的机器人，这场面倒不由的有些惊悚。
秦月眼神在那群高三的留级学生们中来回扫，终于看到了一个角落里的空缺。
秦月了然的收回了视线。
眼前发生的一幕证明了秦月和张志和的猜想，高三那群留级的学生们几乎全都到齐了——除去张小碟的位置有了空缺。
秦月身边不远处坐着的张志语已经勤勤恳恳敬业的拿出书桌中的铅笔，一边擦汗一边偷瞄那群高三学生们胸前的名牌。
他按照座位排序，一个个工工整整的誊写了下来。
秦月眼睛盯着外面的窗户玻璃聚精会神的看。
今天实在不是一个好天气，天上乌云密布，看起来是要下雨。
本来就炎热的天气变得闷热无比，就连这间教室的窗户玻璃上都被闷出了许多水雾，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就像是一双双眼睛，跟秦月直直对视。
从秦月的脸上看不出秦月此刻是什么情绪，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陷入沉思。
上课铃打响的前一分钟，被宿管大妈留在学生宿舍的玩家们都走进来，教室里一瞬间就被带进一股不算浓烈的血腥味。
抬尸体的两个人和秦秋秋都相当复杂，根本没工夫换下来的和尸体接触的校服衣服上还沾染着鲜血和不明物体，几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玩家们从秦月身边经过的时候味道不小，一股腥臭味相当刺鼻，秦月见状默默捂着鼻子，张志语倒是想当直接的干呕出声。
紧随三个人进来的就是那个漂亮但是脾气很差的女教师，她穿这一身鲜红色的裙子，紧皱着眉头。
在所有学生都在注视她的时候，女教师把手里拿着的那一本厚厚的密封纸包裹的试卷，重重拍在讲台上，发出“砰”的一声。
女教师扫视了教室一圈，一脸戾气隐藏不住：“你们在学生宿舍里的行为宿管员都跟我们老师说了。”
“你们应该清楚，我们每年都会在新生报名的时候警告你们这个班级所发生的状况，你们还都是签了合同的！”女教师一脸的嫌弃之色。
“既然做好为了成绩的最坏打算，现在摆出这副样子是给谁看？你们是我带过心理素质最差的一届！从开学到现在，多少同学请假回家，多少人懒散贪玩，你们要耽误学习进度的！”
这边刚落下话音，教室里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张志语还小心翼翼的埋头在抽屉里誊写那群高三学生们的名字和座位，秦月已经把注意力从黑板上转移到了女教师身上。
女教师发完一通脾气之后脸色缓和了不少，她把密封纸袋撕开，道：“今天是摸底考试，所有人都把座位分开调换位置——你们这群学生想提高成绩之前，必须先认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水平，这个年纪没人打击，恐怕就要飘到天上去。”
桌子位置被学生们自主的拉开，然后随机调换了位置，张志和从最后排坐到了秦月那排位置的大头，而秦秋秋和张志语则坐在了秦月比较远的地方。
“从前往后传！”
换汤不换药，女教师手里那份试卷一发下来秦月就看了看试卷。
乍一看，这是一张看上去很正常普通的科目试卷，但是这些题目里还是隐藏着一些关于“梦想”“愿望”的问题，只不过虽然是同样的套路，问题更加隐晦。
不仅作文的命题是“我的愿望”，就连随便一道阅读理解都是让玩家回答关于为什么出现愿望。
这群玩家中现在活下来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玄机，大家都相当警惕的填写着这些题目，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响起，女教师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女教师忽然拿起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皮鞭一甩，呵喊了一声：“你们都站住，某些人别真以为我没有看见，在我手底下考试还敢作弊，你们知道我们学校作弊的代价吗？”
玩家们的表情看上去都不好，张志和和李耀脸上没情绪，但能感觉到情绪紧绷。
秦秋秋和张志语脸上带着恐惧。
他们不知道是谁在这种时候还扯后退，张志语和秦秋秋有些乱了阵脚，他们互相看了看，但都只从对方眼睛里看出几许茫然，大家都十分坦然，没有一丝装出来的存在。
唯有秦月相当淡定，就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发生一样，非常自然的张开手臂。
她对着女教师说：“既然你说有人抄袭，就搜身吧。我们一个一个来，从我开始。发现谁身上有小纸条你就惩罚谁。”
女教师手里的皮鞭一甩，她冲着秦月冷哼一声，但谁都没想她竟然同意了秦月的说法。
“就要这么办，不然你们都不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女教师点了点秦月，因为是秦月提议的，所以第一个被搜身检查的自然是秦月。
女教师半说明半威胁道：“你们一个一个被我检查之后才可以从教室出去，不听话的，就会和之前的同学一个下场。”
那群高三的学生们早就吓得话都不会说，他们紧低着头，一群玩家也没有人在开口。
女教师嘴里说的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秦月自然没有作弊，她心里坦坦荡荡，做好了对女教师各种刁难的应对方法。
只是没想到那个女教师并没有为难秦月，她只是随便摸了摸琴月的衣服有没有藏东西，然后掏了掏秦月身上的口袋。
这其中，秦月一直在观察眼前npc女教师的神情。
她整个表情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着急，动作不急不快，就像是例行公事的敷衍，这样一趟行程必须走完才可以放秦月走出教室一样。
秦月没有回头看谁一眼，步伐不紧不慢的踏出门槛，然后就在门口来回踱步，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教室门打开了，开门的是面色还有些紧张的秦秋秋。
秦秋秋小声道：“店长，接下来我们去哪呀？”
秦月顿住脚步，然后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向她确认什么：“秦秋秋，你没在教室里闻到什么味道吗？”
秦秋秋听到这话立刻去回想，眼睛转了三圈才把自己身上那股淡淡的尸臭味忘掉，然后想到了什么。
她语气有些激动地提高：“啊，我闻到了！我就说教室里怎么一股潮湿死鱼味儿，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尴尬死了，现在想想——”
秦秋秋道：“分明那个味道，就是在那个女老师检查低头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带作弊小纸条的时候最清晰！”
沉默了半分钟，最终秦月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是啊，潮湿死鱼味道，从哪发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