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条件
“有人打电话举报羽晏的账户巨款来路不明对吗？”刘副厅长这些天一直回看着金店、4s店、钟表店还有那些回收店内的视频监控。
“是的。”市公安局局长这些天也没回家，一直陪着这位厅长看视频。
“谁都知道他账户钱来路有问题。但我们就是发现不了。”刘副厅长桌上那一叠账户的交易明细清清楚楚。他指着一笔交易说，“他在4s店买下了汽车，然后二手车贩子立刻将车收了重新打钱给这个账户。可为什么一来一去账户的钱会增加呢？”
羽晏此时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那些半价的汇款所有人似乎完全察觉不到一样。明明就这么打在了交易明细上，却能让所有人主动忽略它们。
市局长低声说道：“既然有人举报，我们是不是能将羽晏带来调查一下。”
“证据！证据！”刘副厅长拿着笔头用力敲着桌子，“我们现在这些视频和交易明细严格来说都不是证据。而是我们调查的内容。没有任何证据完全凭猜测去将一个未成年带回来调查吗？”他的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敲了敲桌上帽子中心那闪闪发光的警徽。
市局长立刻低头坐了了下去，忽然他转头问道：“有人查出那孩子为什么一直在赚钱吗？”
一个警察站起来回答说；“羽晏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全靠她妈妈将他带大。从旁边邻居打听到，羽晏算是懂事的孩子，成绩还算是可以。而前两天她母亲高兴的跟别人说自己羽晏获得了奖学金一万。根据调查，学校并没有发奖学金。”
“那一万就是羽晏给她母亲的。然后呢？”
“没了。”
“没了？”市局长一脸疑惑地问道：“没了是什么意思。”
“后来昨天晚上羽晏请假了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回家。”
“也就是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在想方设法的赚钱。”
刘副厅长问道：“目的呢？他赚钱为了什么？”
“至今不清楚。”
“现在他在哪？”市局长随口问道。
“额！”年轻警察立刻打了个电话，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精彩，“他现在市委办公大楼里。”
楼下救护车刺耳的声音不时响起，医院独特的消毒水的味道让羽晏感到很不舒服。前方手术室门口顶部亮着的红灯一直牵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黎丽雅不住的抽泣，而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家人。
羽晏在一旁走道的窗前，吹着凉风等待着手术室内的结果。
这是黎辉第一出现这种问题，而且抢救也及时应该问题不大。
终于手术灯熄灭，护士推着还在昏迷中的黎辉出来了。
“抢救及时。这种突发性心梗只要及时救回来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一个医生安慰着家属。
过多的寒暄，悲愤羽晏不好参与太多，只在远处静静等着。
羽晏听闻黎辉已经醒来，也急着进入病房看他，而是依旧在外等候。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黎丽雅慢慢走过来，刚才长时间的哭泣让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羽晏。我爸爸找你。”
羽晏等的就是这个，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向病房。
病房门口的家属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少年，他们不理解黎辉从鬼门关打了个来回后醒来想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这个少年。
进入病房，回手小心的关好门。这件vip病房内只有一张床，黎辉正闭眼躺在床上，床头微微抬起可以让羽晏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此时他脸色有些惨白，但呼吸平稳。那些身体健康监控设备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
黎辉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黎辉刚刚醒来，但语言有些气力不足，说了两句就开始有些微微喘气。
“黎叔，我说的是真的。我有办法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你真的可以拿出三千六百万现金？”
羽晏摇着头，“我没有那么多钱。”
黎辉将眼睛重新闭上，他的内心其实已经放弃了。
“黎叔，我真有办法。”
黎辉眼睛都没睁开，他平静地说道：“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具体我不能告诉你，交款时间是明日，你只需让我去帮你交款就可以了。”
黎辉再次睁开眼睛，盯着羽晏的眼睛好一会儿，“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忽然他话锋一转，“听说那块手表是你买给黎丽雅的吗？”
“恩。”
黎辉微微笑道：“这样吧！我同意明天你代我去。但是我有条件。”
“您说。”
“听说你卡里有六百多万？是吗？”
“是的。”
黎辉沉思片刻后，“你明天之前，六百万必须先放在黎丽雅的卡里保管。如果你没谈妥，那六百万无条件赠与黎丽雅。可以吗？”
羽晏一愣，这个条件他是真没想到。但一细想，如果没谈妥黎家就真的完了。他也会背上巨额债务。但那时候如果黎丽雅有六百万也是一条退路。而如果那块地被正常买下了，黎家一定还可以大赚一笔。
羽晏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答应你，如果我没谈妥那六百万我就送给黎丽雅了。我这里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如果我将事情解决，那块地你买下来的前提下，如果有钱退回来，我希望无论退了多少都是我的报酬。可以吗？”
黎辉呵呵一笑，“你这么说我可就放心 了。你如果太没目的我反而不敢相信你。”他一笑立刻让身体有些难受，于是再次躺会床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不过我告诉你，有退回来钱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要不事情如果办成了，我直接给你五百万可以吗？”
羽晏摇着头，“我就要那些退款。”
黎辉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我再加个条件，如果你将事情办成了，我就允许你追黎丽雅。”
而这话被正在打算进来看看的黎丽雅听到了，脸色一红又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