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病危
林岚实习期未结束就离开了阜外，医院对这起事件采取了全院通报，不过并未实名。一切尘埃落定，工作生活依然在继续。
凌萱已经接到了考核通知，如果顺利，应该会很快回到心外。
今天，刘志松轮班在急诊，遇到了凌萱。
他和凌萱是心外多年的同事，关系却仅限于工作交流。凌萱清冷，刘志松孤傲，谁也不是会主动拉近同事关系的人。
刘志松：“听说科里安排了考核？”
“嗯！”凌萱礼貌道，“今天出急诊？”
刘志松：“嗯！”
凌萱：“那你忙吧，不耽误你了！”
“凌萱！”刘志松喊住了凌萱，“林岚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凌萱迟疑了一下：“都过去了。”
凌萱朝着刘志松礼貌微笑了一下，进入了自己的诊室。
其实，刘志松也是个对工作，对病人极其负责的医生。他坐诊的时候，也和凌萱一样，也是能加个号尽量加，为病人着想的医生。
下午结束时，两人再次遇到。
刘志松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瓶饮料，递给了凌萱一瓶。
刘志松：“补充电解质！”
凌萱没有推辞：“谢谢！”直接拧开喝了几口。
刘志松：“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凌萱：“什么问题？”
刘志松：“你在意所谓的名校出身吗？”
凌萱：“你是想问我，介意林岚国医大的学历吧？”
刘志松点了下头，凌萱大口喝着饮料，她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
凌萱深呼吸放松了一下：“其实，我不否认学校的优劣会影响学生素质和眼界，但很多事情，后天也是可以补充完善的。不过就是一个认知先后和努力的问题。”
刘志松笑了，可看在凌萱眼中，他的笑似乎有些质疑。
凌萱无奈道：“怎么？在你们眼中，我很难/搞吗？”
刘志松也笑了：“那倒不是，就是人高冷了些！”
凌萱调侃着：“彼此彼此吧！说起高冷，在心外，刘医生不比我好多少！”
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尉澹声音临近，人也到了跟前，手直接搭在了凌萱腰上，那种宣誓主权的样子，凌萱觉得有些幼稚。
凌萱：“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尉澹。我同事，刘志松！”
刘志松伸出手：“尉先生，久仰！”
尉澹是徐老那的常客，再加上和凌萱的关系，不单是刘志松，整个心外对这个外交官都不陌生。
尉澹礼貌握手：“刘医生，客气！”
尉澹：“我记得刘医生是心外的，今天怎么来急诊了？”尉澹说话间，凌萱感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力道加大了几分。
凌萱看向他，尉澹表情管理很到位，微笑着看向刘志松。
刘志松：“今天出急诊，刚好遇到凌医生，我现在是徐老的主治医师，正好交流一下徐老的情况！”
尉澹想说什么，凌萱先开口道：“刘医生，徐老的事情，我们再约时间。”
刘志松：“好，反正也快回心外了，交流也方便！”
凌萱：“谢谢你的水，很好喝！”
刘志松和尉澹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凌萱却身子一软，靠在尉澹身上：“好累，等我一下，换个衣服就走。”
凌萱换衣服出来，尉澹手里拿着一瓶刚才一样的饮料，递给凌萱。
凌萱有些想笑：“不喝了！”
尉澹揽着她的腰：“刚才不是挺喜欢喝的吗？一边喝，还一边笑得那么开心！”
凌萱：“尉司长，那是我同事，你怎么。”
尉澹：“好了，同事就同事呗，我这个人很大度的，走吧，回家吃饭！”
凌萱看着尉澹幼稚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讨厌！”
路上，尉澹开着车，凌萱闭目养神。
尉澹：“最近有去看老师吗？”
凌萱：“去过一次，情况不是很好。连续两次手术，对人的耗损也很大。不过人还是很乐观的！”
尉澹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凌萱看出他的担忧。
凌萱：“刘医生，是心外绝对权威的存在，他作为徐老的主治，会给予最好的治疗方案的。”
尉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凌萱：“徐老，只有徐念卿一个女儿吗？”
尉澹看了她一眼，“徐老还有个儿子，也是外交官，在澳洲。不过工作原因，不能时常探望，而且老师以前也总在国外，父子俩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凌萱：“哦！”
尉澹看了她一眼：“怎么想起问徐念卿了？”
凌萱：“说起徐老，就想起她了。去看徐老的时候，一个人待在那个病房里，即使再开朗乐观，感觉他还是有些孤独！”
尉澹没有说话，凌萱说的他又何尝不知呢？可即使他再和徐老如师如父，可情感上到底还是和他的子女不一样的。
徐老做了一辈子外交人，以前长期繁忙的工作，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因为生病不得不停下来时，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希望在晚年能享受子女承欢膝下，儿孙绕膝的老人。
凌萱：“尉澹，尉澹！”
凌萱的声音唤回了尉澹的思绪，“没事吧？”
尉澹摇摇头，继续开车驶向可家的方向。
一个星期后，凌萱收到消息，徐老的病情迅速恶化，已经失去意识，抢救后，目前在icu观察。
凌萱知道后的第一时间，打给了尉澹。尉澹工作原因，暂时走不开。
早在知道徐老第二次手术的情况后，刘志松对于第三次手术，表现出保守的态度。凌萱知道，第三次手术已经没什么必要性了。
凌萱结束门诊，赶到心外了解情况。
刘志松：“听护士说，今天徐老女儿来过，两人后来大吵了一架，他女儿就走了。没多久，徐老就开始不舒服。”
凌萱：“还有手术的必要吗？”
刘志松摇了摇头，“以徐老现在的情况，下手术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如让老人最后的一段路走的不那么痛苦！”
凌萱：“那徐老现在的情况，通知家属了吗？”
刘志松：“医院多次联系他女儿，电话都是拒接。外交部联系人，目前有事，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