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少年篇六
医院里躺3天,村民们都恢复了,好在中毒不深,洗胃挂盐水一套流程下来好的个七七八八。
在这期间,几人留在家里的家属一个没跑掉,全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进医院门后同样的大呼小叫。
演变到了这一步那里会有人不知道是被下了黑手,看来是有人要他们的命啊,真是天杀的,到底是得罪谁,要把人往死里整。
这几个人进医院后,小胖子来找过大黑。
黑哥不愧是黑哥,零花钱没白给,办事效率杠杠的。
宅在家里打游戏的小胖子,得知欺负自己的那帮小屁孩和小屁孩的家人进了医院,别提有多开心了。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样,反正我只是想要报仇,方法有用就行。
就在几人进医院后的晚上,小胖子偷摸摸的跑了过来,打着手电筒和大黑见面,给了几张大钞算作是自己的谢礼,恭维寒暄几句便独自离开,要是妈妈发现自己晚上不在家麻烦就大了。
大黑心安理得,水缸里丢了几只死老鼠罢了,中毒是很正常的,老鼠那么脏,身上肯定有超级多的病毒细菌啥的,喝了里面的水而拉肚子,很合理。
五天过后,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水划过伞面滴落在地上,雨水能洗刷掉伞面上的污浊,可是带不走几人心里的愤怒。
“要是让我知道谁下毒,我一定要弄死他,杀千刀的差点毒死我”
老木拳头攥的绑硬,血管爬满眼圈周围咬牙切齿。
“最要紧的是搞清楚我们是哪里中的毒,做好防范,不然害我们的人肯定会再次下手”
“先回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各自检查仔细家里的每个角落,找出我们中毒的原因”
几人边走边讨论,人多就是好,集思广益。
没多久就商讨出一个稍微成熟的方案。
其中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冒出;
“要不我们报警吧,让监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其余几人止住讨论,齐齐看向开口的那人,说话的是老木的老婆,他老婆是远嫁过来的,性子较为软弱,没有什么大的主见。
被众人这么盯着,吓的缩了缩脖子。
“监察,还敢叫监察,我们村子里这些年躲监察都躲的来不及,还叫他们来,你是嫌我们死的不够快是吧。“
老齐冷冷的开口,驳斥这个脑子抽风的女人。
老木看到自己的老婆被针对,替老婆挡住众人的视线,扛下压力。
几人这时也没心情接着谋略后面回家后该干啥,沉默的往前走。
老木拉着老婆脱离小队伍,凑近老婆耳畔;
“我跟你说说为啥他们不敢叫监察吧,你知道了可别出去乱讲啊,那会害了我们一家的”
“好的。我不会出去和别人说的“
“那我可就说了啊,”
抬头看到前面几人离自己有段距离,才舒然开口。
“村子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媳妇是拐来的,老齐的大哥老婆,就是被拐来的,以前还是个大学生呢,只是生了孩子后被他大哥打死。”
妻子吃惊的捂着嘴,被事实震惊的缓不过来神。
“嘘,你动静可小点吧,别让前面的几个注意到我俩的异常”
轻轻点头,妻子示意已经明白。
“而且啊,我跟你讲,老齐这个人也有问题,他爸爸只有两个儿子,他爹妈走的早,后面他两兄弟相依为命,他是老二比他大哥小5岁,他大哥出门打工的时候他才17岁,他大哥在那一年就拐了一个女的回家,关到了牛圈。”
“他大哥出门后,他就进去霍霍那个女人,差不多就是被他兄弟二人霍霍死的,就连那个孩子都不知道是大哥的还是他的,虽然那个孩子一年不到夭折了。”
&34;村子里有好几个老男人都是拐来的老婆 ,所以他们一听到监察就很激动,就算他们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那些干坏事的多多少少和他们有些关系,“
老木的老婆听丈夫讲述事情经过,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
村子里是住了一群魔鬼吗。
路上搭上别人的顺风车,赶回了村子,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回来的时候脸色依旧难看。
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搜查家里可疑的地方,米袋里,调味品里,剩余的饭菜,总之查找的很仔细,毒肯定是从口入的,既然从口入那么一定是和吃的有关,直到,,,
“嗯、什么东西?”
手电筒照进水缸,看到个黑黢黢的东西,水缸有点深看不清。
找来个木棍在缸里打捞,水垢混合那个东西在缸底就是起不来,但是经过搅拌,手上传来的触感和下面那个东西的样貌,可以确定的是。
有只死老鼠在缸底,搞不好这次的集体中毒事件就和老鼠有关。
在几人的家中,同时也上演着相同的事情,各自都在家里的水缸底部发现死老鼠,有的老鼠掉毛,毛和水混在一起。
不敢回忆,当初就是喝了这种水。
“呕,”
悲催的老齐一家都喝了里面的水,老婆儿子体质差中毒更深,老齐身体强壮中毒后的反应不是那么激烈。
“他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我要砍死他”
面目狰狞,形如恶鬼,不止形容老齐这个倒霉蛋,其他发现原因的倒霉蛋都是这副表情。
在农村里面,就算每家都养的有猫,可是有猫不代表绝对没老鼠,在偏僻的农村里面老鼠很多的,偶尔也会发现喝水失足沉底水缸。
但那些老鼠大多数看上去很新鲜,很完整。就算泡水泡久了也只会表现水肿,不会掉毛。
捞起来的老鼠就很不一样,掉毛,缺胳膊少腿,有的头都没了,以前也不小心喝过泡鼠水,但是都没事。
残缺的老鼠尸体摆在地上,要是再猜不出人为的 ,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
口袋里的老式手机疯狂抖动,铃声洪亮无比 ,老齐喷薄的怒意顿时消退下去,摸出手机接听,只听那边传出话语,同样愤怒。
“该死的,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扔的死耗子,我这大缸里好几个,马辣个把子,”
暴躁老哥隔空跳脚,情绪失控,听筒里喊叫的声音极其刺耳,老齐不由的让手机远离了耳朵。
“我这里也发现了死老鼠,正准备打电话通知你们的,你先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那边还在继续叫个不停,八成是没开免提,没听到老齐讲话。
老齐对着手机听筒又说了几句,但那边只在单方面叫嚷,没理老齐。
果断挂掉电话,没继续浪费口舌,又按了几下,通讯录找到其余几人中的一个,拨通。
嘟嘟几声,电话成功接听。
“喂,干啥”
“你看看你家水缸里有没有死老鼠,我这有死老鼠,老木刚才打电话说他那里也发现了。”
“等一下,我去看看”
半分钟过去后,手机里再次出声
“草,缸里果然有死老鼠”
“看来我们几个都是这样中毒的,是有人故意投毒没跑了,这个老鼠一定有问题”
村里也是有部分脑子稍微灵光一些的人,不是特别愚钝,没多久便猜个大差不差,不过要想更近一步还得再细细调查,看有啥证据。
中毒不难猜,难的是谁下的,这个得想办法搞清楚。
虽然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过还有一句话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人再怎么多再怎么头脑风暴也是抵不过一位专业人士的技能。
一群人约定地点在村子偏僻山坳议事,各抒己见,思路转不到一起,吵的那是不可开交。
没多久,气氛烘托到位差点动手打起来,最后还是几人家里婆娘挡在中间,拉开自家男人,怒目圆瞪的各个村汉才悻悻收手。
……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有那么些爱溜达的村民。
这不,在几人不注意的矮坡,有个鬼鬼祟祟的农妇,只能看到有个头顶频频探出。
来人暂且称呼为孙婶,住在山村里人家几乎都养猪,孙婶更甚,养了5条猪,猪本来就吃的多至于5条就吃的更多。
莫的办法,没钱买饲料只得上山打猪草,别人家在打但王婶打的猪草很多,每天跑的地方特别宽,意外瞥见几个村民的谈话不是很稀奇。
附耳倾听一阵,算是明白是个啥事,(有人下毒,找出下毒的人)很简单。
隐匿身形往后退去,没让几人发现,真搞不懂王婶为毛要鬼鬼祟祟的,又不是她下的毒,躲个集贸。
开着疾跑的王婶形同一阵风,没过多久村里就飞出一条消息:
有几个沙币吃了菌子中了毒,发癫要打人……
额~
谣就是怎么造起来的,传播者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经过自己的嘴深加工,传出去会更加的有成就感。
才不管会不会给被造谣的人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王婶背着竹背篓挨家挨户的巴巴啦啦,背上的猪草一路掉也不回头。
大嘴巴女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凑巧,小胖子听力不错,老远就听见。
“坏了,肯定是大黑哥露出马脚被查到,得赶紧去通知他”
年纪太小了就这点不好,遇事容易慌神,没有处事经验。
然而此时的大黑在镇上翻垃圾桶,找食物,顺便找点能卖的瓶瓶罐罐和纸板卖点钱,不然赶1个多小时路跑这里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