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玉郎并无多言
最后，孙承堂一脸严峻地说，既然事情已定，他们就不打搅了。
丹锋剑宗在南瞻洲颇有名望，朱玉郎昔日拜他为师实乃际遇使然，根据朱玉郎所述，他曾心仪仙道门派。
其真实原因却是在于他偷盗父亲侧室，因而被逐出家门。但多年来，朱徵膝下无子，只好再度联络其子。&34;不用多送了。&34;朱彻语气平淡如水。
面对父亲的离情淡语，朱玉郎并无多言。
&34;玉郎！你既然不打算照顾自己亲爹，莫非随别人去流浪不成？&34;朱彻突然出声，吩咐仆从：&34;就让他们带着你们走吧。&34;
孙承堂怒不可遏，他几乎想给予朱玉郎一番修真者的教训。“哼，我不需要你们施舍！”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心愤慨。
目光对上失魂落魄的朱玉郎，朱玉郎不敢正视，唯有低头。孙承堂对爱徒的改变深感愕然，拂袖离去。
他们自然不会再寄宿于外宅，而是径直离开了朱府。因已是夜晚，旅舍已然关门。
万般无奈下，一行人在隍庙暂住。
&34;实在好饿啊。&34;小蛤蟆抱怨道。眼看着精致诱人的糕点无法触及，仿佛身处人间炼狱。
魏尚深知孙承堂心情低落，并非恶意挑拨，但他如实道：“老孙，不是我说你，那个 心术有点不正，你要有心理准备。”
回去之后，孙承堂咬牙决定：&34;从祖师堂删了他的名字！&34;最令他痛心的，是朱玉郎最后的默不出声。
张顾青询问：&34;你们带食物了吗？&34;
&34;都消耗完了。&34;众人齐摇头。
若是在途中买些包子就好了，张顾青心疼地看着小蛤蟆忍受饥饿，试图向土地爷寻求帮助：&34;城隍老爷能施恩让我们饱餐一顿吗？&34;
听罢，孙承堂啼笑皆非地说：&34;如果你真的指望城隍爷爷供应伙食，那以后就喊我孙老爷算了！&34;
门外，一道老者缓缓踏入，手上捧着一个饭盒，香气四溢。让所有人都不禁垂涎欲滴。这让魏尚觉得，或许好友的同僚等级将会有所提升。
&34;诸位路过此处，似非凡夫俗子，我准备了一些粗茶淡饭，还请笑纳，勿嫌寒酸。&34;老者礼貌地说。
望着眼前的城隍塑像，孙承堂疑惑：这老翁的外貌与城隍相去甚远。
张顾青赞同地点点头，一只猴悄然接过食盒。看似小，打开后满满当当，全是美食和鲜果。
越是品尝，孙承堂越是感到沮丧。今日怎会如此？失去得意门生不算，连辈分都可能随之消逝。
“敢问道长何尊？”孙承堂不甘落败般追问。
老者微笑不答。
直到众人酒足饭饱后，小蛤蟆帮助他们将剩余餐具收好，显得无比兴奋。
察觉老者似乎准备离去了，张顾青问：“您听说过朱家人否？是否方便告诉我们些情况？”
然而那老者自谦：&34;不敢当此二字。&34;
孙承堂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愿以真名示人？”
此话让老者显得厌烦：&34;你小子太没礼貌了！记住，往后称呼我为顾青前辈，或青爷就行了！&34;
更新来了：
孙承堂觉得这是一日中最糟糕的日子。这位神秘老人竟然是真正的城隍！他说起朱家：
&34;启禀顾青爷爷，那朱家乃这片水域国度里显赫的世家豪族。三个兄弟，长子朱彻位高权重，掌握国事大权，虽新君登基，但他毫无归政迹象。人们背后戏称他是幕后之王。
二弟朱徵执掌财务，横征暴敛，百姓受苦不浅。至于老三朱律，行为浪荡，好色无度。&34;城隍对朱家几乎全无好评。&34;
“千真万确啊！当年的朱玉郎正是因此偷父亲的小妾才被逐出家族。”地府城隍望着孙承堂，给出了答案。
“什么！”孙承堂惊愕地起身。
他竟然被骗了这么久，那时朱玉郎明明说自己一心向道。
“这件事情朱征下了禁言令，被偷走的那个妾室，朱征将她藏进了家里的后院，永远尘封。”城隍补充说。
“您对于朱家的关注可真是深入啊。”张顾青突然出言。
城隍苦笑：“生前，我曾官至御史大夫，年轻气盛时因触怒了朱家，以惨烈的方式离开人世。幸运的是，苍天怜悯，使我成为了这里的城隍。”
“我竟是瞎子，看不见这一切。”孙承堂恼怒起来。
“不能怪罪双眼，你也的确需要反思大脑。”在一旁的张顾青补刀，说完便起身。“谢谢城隍大人的款待，我就此告辞。”
“岂敢！岂敢！”听出告别之意，城隍识趣地离开了。
孙承堂面对张顾青深深行礼道：“青大人，您的真实身份究竟是……”
“我是蛇妖一条，”张顾青坦白道，“你或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会这样！”孙承堂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老孙，其实我们孙悟空本是猴子没错的！”孙悟空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本意。
听到孙悟空自称为孙悟空兄，孙承堂并未动怒，如今他们地位相同，都是灵界的一份子了。
“从今往后，我们各自算各自的。”魏尚笑着拍拍他的肩，打趣道。
孙承堂面带愠怒地喊：“魏兄！”
然而一番玩笑之后，孙承堂的心情缓和许多，不再纠结于过去的事。他说：“至少现在，我能明白朱玉郎的为人。过去的遗憾就此断了。”
“那只作乱的妖孽。”孙承堂又改口称，“或者说，那恶鬼！”
虽然一开始张顾青和猴子的言论他并未相信，但朋友如此纠正，使孙承堂恍然大悟。
“青大人，您真的是一只蛇妖？不，不对！您确实是青大人？”他惊讶地询问确认。
张顾青点头应答：“不如我给你展示真身，让事实说话。”
“为什么我没看出？”孙承堂自信地说自己是结丹期的修士。
“你这样的臭结丹，能看到什么呢？”魏尚嘲讽道，他已经先于孙承堂结丹，并以此沾沾自喜。
“青大人您的真实身份并不关键，”孙承堂态度严肃地说，“只要你不会滥用力量残害无辜，我便敬您为青大人。”
张顾青对此不做评价。
这时，孙承堂开始谈论正事：“如今，我和朱玉郎再非师生关系。但我不会任由他胡来。”
魏尚犹豫片刻道：“此事暂时再做商议。毕竟那朱家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家庭。”
两人交谈之时，张顾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你们慢慢聊，我要出城修炼一番了。”接着，孙悟空和蛤蟆取出路上买到的小物件开始游玩。最初他们是希望听取张顾青意见的，看他的意思却并不愿意涉及这繁琐的事宜。
“孙某人全然为众人考量，换了任何人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他心里想着朱家的态度。
此刻，朱宅里，朱征狠盯着哥哥，怒容满面：“你就是一心要我死，是不是？
当初那引我入圈套的人离去，我还以为会有办法阻止，想不到只是叫我忍受这一切。 的事物，又怎容忍得下去！”说罢，他又喘息不定。
“我之前说过，平时你要多读些书！
若你自己强大起来，那些妖邪何愁不登门来找麻烦！而现在小皇已经成年，一旦主政，我们一家的下场可想而知！关键时候在眼前，你能忍一忍。
等我打败了小皇，会邀请武当山的高人为我们除去灾祸。”
&34;找的那些小小的帮派就真的能与我比吗&34; 朱徵显得力不从心地说。
朱彻沉默无言，只是看向了那只老虎。“好好照看好你家主人，最近这里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是的！”虎类对朱彻天生就带着畏惧。
当张清帝抵达城外开始修炼，周围的灵气像是被磁铁吸引般狂涌入他的身体。一道远方幽黑气息本来也在吞噬灵气，但张清帝出现后，那股气息完全无法吸取灵气了，径直向他靠近。
黑暗的气息化作了一个少女的模样，表面上看纯真活泼，实则充满了诡秘鬼气。这个少女打量着张清帝，感到很眼熟。
张清帝停下脚步，察觉到那少女的生气仿佛是来自朱家的恶气：“能稍微减小灵气的吸取吗？你把灵气全部吸收了，我就无处吸了。”
“我用自己的能力去摄取灵气，为什么我要让你？”张顾青如今是凭借真本事吸气，前世则是单凭实力硬碰硬！
鬼魂少女面对张顾青的指责一时哑口无言。如果不是尚有事务，她都不想和他纠缠不清。此刻，张清帝询问：“你们和朱家的事情有关吗？”
少女震惊：“你怎么知道的？我想起来，今天在朱宅见过你。”
张顾青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家伙真的能做出那样伤天害理之事？
少女连忙解释：“那朱家的事，并非我个人行动，而是大家一起策划的。”
想起猴子提起听到的众多哭泣声，这应当能对应起来。张清帝运用竖瞳仔细一窥，发现少女身上缠绕无数冤魂，可她的生命仍在。这些灵魂时刻抽取着她的生机，她若是无法再吸取灵气，生存期限将大幅缩短。
于是张顾青提议：“你就尽量汲取灵气吧。”
“多谢你的帮助。”少女专注地开始修炼。
一旁，张清帝静心修炼天罡三十六法。过了一时辰夜幕降临时，少女站起：“感谢你的帮助，我们要动身去了！”
“你们不担心因果报应吗？”张顾青问。
少女微笑着摇头：“不担忧。白天我们在柳姐姐心中种下美满，她歌声动人被朱徵收纳为姬妾，却因朱夫人嫉妒而失声。朱夫人生气，甚至让人扒光她的衣物，冻死于寒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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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取少女讲述朱家其他种种悲剧后，张清帝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朱玉堂、朱玉晴害死了黄姑娘一家；而崔姓女子仗着是朱徵的小妾，逼得王叔全家送命。我们今晚就是要找那头老虎 ，王大娘、宋爷爷还有那位读书郎都是那虎所害。”虽然内心有所排斥，少女对于加诸于人命之事，依然无法彻底释怀。也许是因为碰到了张清帝，她本能地想找他分享这份负罪感。
“那么你又是怎么被卷进来的？”张清帝接着问。
少女简单陈述：“我家父亲死于朱玉堂之手，但我们还需找那朱彻。朱彻有紫气保护，所以我们得绕过。”说着，她坦率至极。
少女坚称他们只是对付罪有应得之人，绝不会滥杀无辜。然而对此，张清帝没告诉她，自己早已将朱彻守护的紫气吸得精光。紫气的气味其实很不错，对增强自身极有助益。如果不是吸收掉了那股紫气，张清帝料想过，朱彻可能会成功弑君独断朝政。
进一步简化，去掉“站”字：
“再见！”少女和张顾青挥手道别。
“你能保证他们不伤害无辜吗？”张顾青问道。
“一定能！”少女笑着回应，“我们已经融为一体，如果他们伤害无辜，我也必与他们一同消亡！”
张顾青耸耸肩：“保重，女侠！”
少女显然喜欢这个名字：“我叫小蛮！”
“就称呼你女侠吧。”张顾青说道。
张顾青继续修行，施展神通。
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原因并非喜悦，而是少女坚韧的神情让他深受触动。
“真是烦人，没事干嘛跑出来！”他自语道。
看来少女身后仍有他人。
少女牺牲自己来封印对手，这种方法看似惨烈且后患无穷。
因为不论怎样，她最终都难逃一死。
宫殿中的少年皇帝望着朱府，身边的黑衣道士毕恭毕敬地站着。
“国师，朱彻何时才会死亡？”皇帝低声询问。
“很快了，陛下。”黑袍道士小声答道。
宫内有许多是朱彻的眼线。
新帝即位后处理了一些，但无法完全排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