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微妙的抗衡
还好它修炼境界不高，只是筑基水平。虚幻的柳相面对十二把飞剑，形成微妙的抗衡。
“鼎阳子前辈，你说的那个左边有纹身的道士你知道是哪个吗？”张顾青发问。
“纹身？那是他天生的胎记。”鼎阳子微微愣住，“是我的徒弟，你对他做了什么？”
张顾青淡然地回答：“活埋！”
仰视空中的鼎阳子，他打消了继续讨论的念头。言语在他看来无济于事，能够培养如此出色 的道士，想必同样优秀无比。
“如果我的徒弟发生不幸，我今天要剥去你们三个孽畜的灵魂，让他们永世不能投胎转世！”鼎阳子愤怒咆哮。
“你与你的徒弟倒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张顾青真诚赞美。
随着十二柄飞剑落下的同时，柳相的虚影直接撞碎迎面飞来的剑。
张顾青首次意识到自己攻击手段的局限。
此刻战斗全凭直觉。
若是之前有过武术修炼，他的那一拳就能抑制剑气喷发了。“退开一些！”他下令。
十二道飞剑疾速而残忍。
“相毒！”张顾青喊出这一术语。
九颗硕大脑浆朝剑芒喷出紫烟！鼎阳子也嗅到了！初反应他觉得那气息香甜极了，但他极力忍耐，没有主动闻。
紫烟沾上飞剑，瞬间，十二剑便失去灵光，剑上的真气被蚀透，它们开始朽坏。“真是诡谲的东西！”他赞叹。
“多谢称赞。”张顾青虚弱地回应，如此大规模施用相毒对他损失很大。
“我们主人赢了。”那只猴子开口宣布。
小蛤蟆真心诚意地说：“我们主子自然是赢家，而且你这只聪明的猴子怎能一眼识破呢？”
“那道士快要拿出底牌了，主人表面上看似弱不禁风，实际上早已胜券在握。”猴子狡黠地笑道。
小蛤蟆惊讶地看着猴子，忆起主人那次最危险的战事——他曾遇上强大的鹤妖精，鹤族天生克蛇；妖力又非凡。两人激斗了整整一日夜，鹤妖本认定主人以幻术最强，却终被主人以伤敌换伤之策活活耗败了。
当年，小蛤蟆不解地询问为何强大如主人还要使用幻术。至今记得主人那回答：“韬光养晦！”
鼎阳子向张顾青掷出了炼剑丸，这是他仅剩的强大 锏，将自己的金丹炼制为剑丸。这已是他最后一搏，试图以剑丸穿透蛇妖脑颅，却被张顾青一把握住了。
那决定性的招数未能伤及妖蛇，连其肌肤亦未损分毫。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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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金丹后，鼎阳子的面色瞬间变得老去。
“把我的金丹还回来！”他声嘶力竭地喊。
张顾青随手一丢，那枚金丹落入了一颗蛇头中，像吃糖果般被咀嚼并消化殆尽。他满足地点点头：“挺美味。”
“怪物！我定会 你！”还没完全说出口，鼎阳子已然气竭血殒。“我们离开吧。”他对张顾青提议。
“青老爷，你好强大！”猴子激动地附和，表示他的愿望不再止于长生，还要学张顾青这般能人之所不能。“玉霞门大乱的局面就拜托您收拾残局了。”
鼎阳子一死，玉霞门陷入一团混乱，又加上猴子点燃的一场大火，令门内众人顾不得他们的存在。即使火焰扑灭，玉霞门 们也为下一代掌门之位的竞争打得火热，整个客栈成为一片废墟。
不久后官府的搜查人员赶到，被疏散的平民告知事情 ——道士谋
他的父亲严厉地一记巴掌挥在儿子脸上，厉声说道：
&34;休要乱说！&34;
片刻沉默后，儿子呆住，最终没有继续反驳。
远处，猴子和小蛤蟆愤恨不已，张顾青却没有太多情绪反应。他淡淡地道：
&34;现在这么一折腾，估计不会有船肯载我们过去了。&34;
“都怪我自己。”猴子显得颇为自责。
&34;也不能全怪你，你说过想制作独木舟横渡海洋对吧？&34; 张顾青提醒道。
&34;嗯，没错。”猴子点头确认。
&34;那就让我们依靠这独木舟，勇往直前吧！&34; 张顾青决定道。
次日，张顾青找上了船长。船长大听说关于旅馆的惨状，知道张顾青就在那里落脚。那晚蛇精的袭击事件已经成为城内热议的话题，一夕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面对眼前紧张颤抖的船长，张顾青开口说：
&34;一万两银子，我们立刻出发！&34;
闻言，船长大吃一惊，直接双膝跪下哀求：“我……我的蛇仙人爷，财路性命哪能分开呢。”
&34;你怎么会怀疑我是那蛇妖？&34; 张顾青不解问道。
船长镇定一些后道：“初见即觉您非普通人。夜里听说 ，查证得知在旅馆存活者名单中并没有您的名字。”
见对方并未太为难，张顾青提出：“我不为难你，把我的预付还给我就好！”
拿到预付，张顾青转身离去。船长对着藏在房中的妻子耳语道：“拿条干净裤来，我这湿透了的可不成样。”
接过新衣的妻子抱着怀中婴儿走出来，要是没这些家小支持，船长安心都无法在蛇妖面前维持常态。
妻子疑惑询问：“夫君，那位蛇精看上去并无害人性子的样子呢。”
船长边更换衣物边应道：“天知道！”
猴子和小蛤蟆一同忙碌着砍伐树木，蛤蟆夸奖猴子：“你还真有蛮力，上回多亏我的灵活，不然真不是对手。”
“你那次不过是耍诈，我要真施蛤蟆拳法，你肯定得满地找牙。” 小蛤蟆扛着大树反驳。
两人聊得起劲时，一块木材突降而下，砸中小蛤蟆的头。
&34;大人！&34; 小蛤蟆怒气冲天地看向张顾青。
在鼎阳真人赠予的金丹滋养下，张顾青习得了玉霞门的玉霞剑诀！这一招不算特别出类拔萃，但对他来说，已相当实用。近几 以树枝为剑，猴子和蛤蟆被扫了不少“飞行障碍”。
猴子变得机灵，在屡遭敲击之后会迅速躲避。至于小蛤蟆，每当木屑砸下总无辜道：
“对不起，是我的飞剑忍不住去斩妖除魔呀。”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他们的独木舟总算大功告成。张顾青对玉霞剑诀也驾轻就熟。
剑诀讲究意念操控，近千米范围，飞剑犹如随心意行动。除此之外，还有剑修护养之道。而此时，身无神兵的他只使用从城中掠来的宝剑。
从船长大人处离开后，张顾青又找到地方拜访官老爷。玉霞门的威名在傲来国太过显著，所以不能由外泄露太多实情，只好把蛇精当恶人，将拯救苍生的责任推给他们派别的神仙。
但现在派系之争混乱，连掌门位置都争夺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更顾不上这些琐事。换句话说，如同大人对着失明的看客送秋波一样。
在惩治完大人并取走他代代相传的宝剑后，张顾青的腰畔多了古剑陪伴，背后剑鞘一肩挑着，一副超然世外仙人的气韵。
自从张顾青拥有了古剑后，小蛤蟆和猴子就十分畏惧。以前最多只是树枝落下，但现在被飞剑碰到一下，后果恐怕就不堪设想。
但有趣的是，换了飞剑后，张顾青驾驭它便再无任何差错。
&34;我觉得咱家老爷之前纯粹是拿咱们俩寻开心。&34;
&34;我家主人没那份闲心。&34;小蛤蟆严肃地说道。
&34;桃叶！桃叶！一点也不显老哦！&34;张顾青手握三颗桃子自桃叶丛中取出。
一见到桃子，猴子的眼中便闪烁起了光芒。
一人一颗，分完桃子后，他们合力推进木筏，深入大海。
遵照张顾青的提议，他们还制作了一面帆。
&34;好啊！顾青号扬帆启程啦！&34;木筏上的张顾青喊道。
&34;应该是美猴王号吧！&34;猴子有些不满了。
小蛤蟆悄声自语：“主人和小蛤蟆号也不错。”
最终，他们的木筏正式命名为&34;长生不老号&34;。
“吼吼哈嘿！”猴子跃上船帆，高声呼唤：“我定要习得长生不老之道！我必定返回，带回猴儿孙们的！”
尽管小蛤蟆跃了好几次也没成功，最终还是借助张顾青的飞剑登上。
&34;我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妖魔！&34;小蛤蟆也高喊。
大家站在船帆上，激动而欢笑。
张顾青坐在木筏之上，凝视着无垠的大海。
想必跟着猴子会一路平安吧，
历经三天，在无边的大海上航行，他们已经看不清傲来国的方向了。
“我想吃桃子。”猴子楚楚可怜地看着张顾青。
&34;海水或许能让你失去对桃子的食欲。&34; 张顾青在进行呼吸吐纳的同时回应。
&34;我在瑶霞山听到修士讲，呼吸吐纳最怕走神。青老爷，你怎么能在吐纳的同时还同我说话&34;
“我有九个头。”
&34;每一个头都是有意识的么&34; 猴子惊讶地问道。
&34;并非如此。&34;张顾青回答。
尽管相柳拥有九个脑袋，但它们都是由他掌控。
猴子又回归到之前的议题。“我还是想要桃子。”
他们在大海上漂泊了一个月，食物与饮水都供应充足，而且偶尔还会捞取些海鲜。
可是近一个月没品尝过水果，特别是猴子开始按捺不住对桃子的渴望，反复向张顾青恳求。
“你看，前面有个小岛，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小蛤蟆指向前方。
&34;青老爷!&34; 猴子看向张顾青。
&34;行，咱们都不急躁，我也绝不急。&34; 张顾青满不在乎地说，“朝着小岛划船吧。”
猴子和小蛤蟆使出全身力气划桨。
相比之下，张顾青却只是坐观指航。
“青老爷，歇一会儿呗。”猴子语气带着不满。
张顾青非但不划船，反而不断碎碎念，小蛤蟆感觉他在尽责引导，但猴子觉得有些啰唆。
“猴子，你要适应。” 张顾青微笑着说，“可能将来你会碰到一位啰嗦多事且爱哭泣的导师。”
&34;我的猴王之尊，怎会把这类人物当做老师！&34;猴子坚定不移地说。
张顾青只是一笑，未做过多言语。
踏上岛的第一刻，他们听见歌声飘荡。
猴子回头，神色警觉：&34;听起来有些不对。&34;
目前猴子尚未具备火眼金睛，然而他对妖气的感觉极其敏锐。
&34;我的意见是我们别过去。&34; 张顾青开口，&34;为一个桃子，似乎没必要涉险。&34;
&34;顾青大人！你不知晓对于猴子来说，一口桃子意味着什么！&34;猴子叹息道。
张顾青打量一圈后下令，“上去采几枚桃子就能离开了。”他已经达到了辟谷的程度，但是猴子和小青蛙也需要食物。桃叶里储存的食物快要消耗殆尽，而那个妖气看上去并不强大，张顾青认为保全他们俩不在话下。
“行！”猴子兴高采烈地点点头。他们走在软沙上，猴子冲向树林。张顾青不疾不徐地尾随其后。
歌声渐强，令小青蛙感到模糊。“如果听觉上觉得不适，你可以把耳朵捂起来。”张顾青提醒道。
&34;哦，老爷……要怎么捂住耳朵呢&34;小青蛙愣了愣问道。
&34;用树叶就行。”他回答。
很快，猴子抱着一捧果实回来了。他把最大的一颗递给张顾青，另外又挑出一颗给小蛤蟆：“这些果子不如我花果山的好吃，不过尝一尝还是不错的。”说着，猴子得意地笑了。
张顾青朝果子轻拍，将其中的黑气纳入手心。黑气传来呜咽哭声。“咱们只要摘果子、取清水就能离开这里。”他对黑气说罢，松开了手释放了它。黑气飞入半空，凝聚成一个人形面孔。
它仔细盯着眼前三人，“所有登上我岛的人，必将死亡！”巨大的黑烟身影出现在远方。随后，一个巨大黑烟巨人显现。
&34;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是吗？&34; 张顾青话语未落，宝剑便已出鞘。
飞剑精准一劈，轻松打散黑色烟雾巨人。他再次出手摄拿，黑烟团已被掌握在手。黑烟在他的掌心中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
&34;好好交谈不行是吗!&34; 张顾青加大用力，黑烟发出哀求的声音。
&34;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34;它乞求道。
&34;这才是明智的表现。&34;张顾青称赞道。
猴子和小蛤蟆依然不敢去碰那些果实。“你们尽管吃吧，现在应该没问题了。”说完，张顾青品尝一口果子。然后问道：&34;你是何方神圣？似鬼非鬼似妖非妖!&34;
“仙人，我是水中冤死灵魂聚合而来，修炼无数岁月才有灵性。”那黑烟变幻出一位女子之姿答道。
&34;那歌声是你的杰作吗？&34; 张顾青又问。
“不错是我，那些好奇心重的人会被歌谣 到岛上，我就借此夺得他们的魂魄修炼。”它卑谦地回答。
&34;那歌音太差劲了&34; 张顾青评价。
&34;嗯&34; 黑烟微感疑惑。
&34;我对你的嗓音持此看法&34; 张顾青说着挥拳出击。
这一拳的力量使得怀中果实纷纷掉落。对于吐纳这种技巧，修炼对他来说如同基本功一般。玉霞剑诀只是一日之内他就掌握了，对付这两只不过是略显无趣罢了。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是识海内的图画——他在观想时获得了神魂的增强与武术真谛的理解。
这一拳就是这观想成果的真实展现。黑烟甚至连惨叫声都不及发出，就已经彻底消散了。
&34;猴子你怎么啦？&34;小青蛙拾起地上掉下的桃子问道。
“青爷，我从没觉得你如此英勇。”猴子一本正经地表示赞赏。
张顾青击杀鼎阳子或许让猴子感到震撼，但现在这一拳让猴子深感敬佩。看看正专注捡桃子的懵懂小蛙和认真回想的老练猴子，他不禁承认妖怪间确实存在天壤之别。猴子将来被称为斗战胜佛绝非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