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隐藏复杂意味
“你说的那位……顾青是吗？”老道人微微笑意中隐藏复杂意味。
七
&34;哦。&34; 张顾青笑得灿烂，双足微微颤抖，显得有些无力。
&34;不对！本应有许多才对，他们都去了哪里？&34; 道士突然开口，满含急切之情。“我要找到他们！究竟是谁伤害了他们！到底是谁啊！”
张顾青紧抱着蛤蟆，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波动的碧水潭，这个老道士的力量令人毛骨悚然。
随后，那老道士便消失了踪迹，只剩下静静的潭水。而张顾青早已大汗淋漓。
&34;老爷，您的皮肤脱完了吗？&34; 小蛤蟆天真地问。
&34;有时真的想剥下你的壳来！&34; 张顾青用力捏住蛤蟆的大嘴，眼神坚定。
&34;老爷，我刚刚察觉到潭底似乎有很可怕的东西。&34; 小蛤蟆后知后觉地补充说。
&34;的确，这里不宜久留。&34; 张顾青没再多言，他自己便是隐藏于潭底的恐怖之一。
看着满眼问号的蛤蟆，张顾青明白若不解答他的疑惑，他也许会被纠缠一整天。
&34;有疑问就一口气全问吧。&34;
&34;哦，主人，你不最讨厌别称呼你青青吗？就连黑风岭里的蜈蚣都唤过一次，你就夷平了整座山岭啊！&34; 蛤蟆提问时总喜欢绕到奇怪的话题。
&34;我铲平黑风岭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活人献祭。当然，也跟你有关，你的影响力不可忽视。&34; 张顾青认真解释。
&34;那老道人很厉害吧？&34; 蛤蟆呆呆地看着。
&34;他只看你一眼就能置你于死地。对我来说，一根手指恐怕足够了。况且我是不需要蜕壳的。&34; 张顾青严肃回答。
&34;哦。&34; 蛤蟆点头示意理解。
&34;好了，我们先整理一下，去黑风岭待几天。我需要消化这些收获的好处。&34;
&34;哪些好处？&34;
&34;别说废话了，把你的东西收拾好。&34; 张顾青直接将蛤蟆投入潭中，他已在心里预见到逃生的必要。
从碧水潭至黑风岭有三千里路程，张顾青和蛤蟆仅用一刻钟便抵达。此处曾经是蜈蚣精盘踞之地，手下众多小妖。蜈蚣精欲扩张势力，因此想招揽张顾青。
张顾青对以人为食的妖孽充满厌恶，自然不肯与其同流合污。蜈蚣精见其俊美非凡，竟建议放弃顾青的封号，称作“青青”会更亲昵。
结果，蜈蚣精的野心成为水族的美食来源，众小妖皆死于此。吃人之事，在西游世界实属常见，如猪八戒投胎成猪，镇元子的手下卷帘大将被打下凡间，或是二十八宿中的奎木狼。
降临人世，这些生灵皆以人类为美味。然而，张顾青虽曾为人为蛇，但内心仍自认为与人类无异，所以他坚守的原则便是不伤害无辜，不吃人。
&34;老爷，这儿已荒废了。&34; 前方，蛤蟆扛着铁叉，走在前方侦查地形。
&34;没错，找处落脚就好。接下来我将封闭自我数日，以吸收从相柳模板中获得的优势。&34; 张顾青获得新模板还有其它潜在好处。
他想要探索的是，相柳留给他什么样的继承物。
&34;嗯。&34; 最后，蛤蟆还是好奇问道：&34;主人，你将要冬眠？&34;
如此呆萌可爱的蛤蟆，到底是烧烤还是麻辣？
送走蛤蟆后，张顾青直奔黑风洞，决定在此建立临时庇护所，并以不复杂的伪装掩盖身份。获得相柳模板后，他还学得一门新的呼吸吐纳术，较以往更为强大百倍。
这套调息之法并非是最为宝贵的，真正珍稀的是他心中的那幅图。
那是一条拥有九个头颅的巨蟒，在九重云霄中发出震天长吼。仅此一幅图像，一看便给他带来极大的裨益。
名称：张清帝
族群：相柳之族
境界：炼气九层
手段：黑暗魔瞳幻象，强身术！那九颗头九次生命，皆能承受相毒性，哪怕连大禹面对也束手无策的毒雾。
模板：幽瞳灵蛟！相柳化身！
评价：以你现在的水准，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童，差别微不足道。
张顾青置评于耳后，感觉自己已在筑基之边缘。
——奠基修业之路！
其实，张清帝早已构筑根基，只是用那黑暗魔瞳的力量晋升筑基，内心总有些不甘。此刻，运用相柳精髓凝聚基座，才让他满意许多。
背后的虚影相柳显现，九颗蛇首喷吐紫色烟雾，那就是所谓的“相毒”。
毒雾笼罩，守护了他的新生。
“今番立基，登堂入室！”张顾青轻声道出这一决心。
那相柳身影的九个头颅同时低吼，识海里的画卷在眼前浮现，片刻间已成就筑基。
收拢幻影，他舒展身体，全身骨节喀喇作响。
“这筑基，是否太过轻易？”
若是旁观的练气士听见这疑惑，恐怕会巴不得教训这只蛇怪两句。
实际上，筑基并不艰难，难在构筑的质量和稳固程度。张顾青如今集黑暗魔瞳之智，加上相柳的资质、体质，一步到位筑基，甚至超过猴子的基础。
取出毒雾后，张顾青走出洞府，小蛤蟆正熟睡在巨石上。
“老爷，你事情办妥了？”蛤蟆拾起几个果子递给张顾青。
随意擦去尘埃，咬下一口，满口果肉鲜美多汁。
“嗯，我们走吧。”张顾青说着。
“我们要去哪里？”
“世上分四大洲，难道你没想过要见识一下？”张顾青边吃边提出问题。
“老爷不是说世外处处危机吗，不适宜随便乱逛。”蛤蟆回应道。
“如今形势有所改变，我们只需不放肆，应不会有何问题。”张顾青解释道。
第二篇
九霄之上兜率宫中，
元始静静地观看对弈，对面的通天执子迟疑，许久未曾出手。
观战的老君面无表情，眼光却投向沉默的通天身上。
过去他的棋艺不是这般模样，那时落子果断。封神战后，他变得有些沉重。
“陛下即将结成金丹。”老君望着鼎炉低声道。
终是，通天落下棋子：“玉帝有蟠桃享用，何需再为你炼化丹药。”
面对此语，老君未作正面回应，只顾凝视棋盘。“大道五十，天演其四十九，留有一线生机。”老君看似岔题的回答，接着说道：“陛下与西土如来都挑选了这唯一之隙。”
通天闻听西天如来四字，神色无一丝变化。元始暗暗叹息，这位师弟确实不同以往。
“师兄，何意如此？”元始试探着提问。
“我也曾选择了一子。”老君举起了一枚棋子，旋即又说：“现在却想着多落一颗棋，任其自然生长。”
通天看向老君，“此人癫狂至极，任他而去。”
“世人言君王诺言决不容忽视，仙人同样不例外。”老君的手在棋盘上轻触。
通天语气稍显波动，“收纳门生的并非我。此事，不关我事！”
老君与元始目光相对，最终元始天尊开口：“当初相柳亡后，禹王相柳残骸，世间竟诞生另一道相柳之血脉。”
不论他在何处躲藏，都无法避开昊天宫的目光，我们是唯一能够保护他的人。”
“要保护谁呢，元始师兄，你的十ニ仙现在还有几位？”通天淡淡地问。
&34;师兄既然称他为棋子，要护就护，不要的话放弃也没关系。&34;元始语气不佳地说。
封神之战之后，元始的 慈航道人、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以及惧留孙终究还是投奔了西方法教，这件事让元始一直感到痛心。
&34;这个问题，我有我自己的考量。&34;太上老君说完，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师弟，你败了！”
“老爷，这是什么？”
在市集里，张顾青牵着小蛤蟆进来，天真无知的孩子对什么都新鲜感十足。
“这是 葫芦。”张顾青解释道。
&34;好吃吗？&34;
“不好吃。”
然而，最终张顾青还是给它买了一串。幻术改变了小蛤蟆的样貌，现在看来，像是个幸福的小宝贝。小家伙一边扛着铁叉，一边轻巧品尝 葫芦。
&34;老爷，这个 葫芦很好吃哦。&34;
张顾青开口打断：&34;别摆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是不够，我还会再买。&34;
看到更多小玩具后，小蛤蟆眉开眼笑。吃完 葫芦，他又转而享受糖人。
&34;老爷，我们要去哪里呢？&34;糖吃完了，它开始追问。
&34;到处转转。&34;
“老爷，您从前不是说不愿意离开清水潭吗？”小蛤蟆忍不住询问。
原来，&34;我当初本打算避那位老道，不过后来想清楚，他是我亲授的师尊，并非敌人，反而如同保佑符一般。&34;张顾青回答。
对于那位老道的身份，张顾青揣测颇多。当他发现自己真容后的反应并无恶意，反而是接纳了自己的 。这一切更加引人深思。
实际上，有了相柳模板的自己是一喜一忧，如今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对象。但他张顾青宁死也不当坐骑！
但是真的会有哪匹坐骑自愿被驯服成为骑乘者吗？到最后，似乎也是身不由己的命运。
那位无名道人更像是给自己送上了保镖般的角色。
理清这个思路后，张顾青带小蛤蟆走出来。确实，如果昊天宫真的追捕他，无论去哪儿都无助。
毕竟并非所有人如悟空般受宠。
“老爷！老爷！前头庙会开始了！”小蛤蟆兴奋地说。
望着眼前的天真，张顾青暗想，这种质朴无邪的生命，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这是一场民众庆祝丰收，感恩神仙的庙会活动。
&34;老爷，那个是不是观音菩萨？&34;小蛤蟆疑惑地看着舞台上。
&34;是啊，也不是。&34;张顾青瞄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年轻人。
那位青年一见到装扮成观音的人，就立刻别过头。一路跟过来，张顾青幻术不足以掩盖，但青年显然注意到了某些线索。
然而青年除了跟随，一直没有动作，保持着悠闲的步伐。
那个假扮观音的男人用柳枝蘸取玉瓶里的清水轻轻洒在众人身上，人们虔诚磕头。
小蛤蟆也争上前沐浴甘露。
“从澡堂回来啦？”张顾青打趣。
小蛤蟆傻笑着，年轻人继续默默跟随着他们。
他瞥见了年轻身后背着的双剑。
于是离开镇子时，张顾青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果然，那个年轻人还是紧随其后。
&34;你为什么跟在我们后面？&34;张顾青毫不拐弯抹角地质问。
十
“我是玉溪观的，看到你的随从有一丝妖气，便有些好奇地跟来了。若是我有所唐突，还请阁下包涵。”年轻人抱拳解释。
“一路上都有些失礼了，现在说‘见谅’就有点勉强。”张顾青语气淡漠，不冷不热。
他停止幻化术，青蛙定定看着青年。
“我是练妖门第三十六代掌门武魁，这是我捉的小妖怪。”张顾青随意撒谎。
提到“练妖门”？似乎是个不太出名的门派，他曾无意中听一位云游道人提起过。然而这武掌门言语间并未客气。
小青蛙疑惑地望着张顾青：老爷什么时候成为炼妖门掌门了？
青虚子只好再度拱手道歉。
看到这模样，张顾青也不便再继续追问。
“你觉得我是怎么发现我的伪装的呢？”对自己的幻术，张顾青颇有信心，即使是凝丹境，也不是一定能识别出来的。
“我一直致力于修真，梦中有仙人授予过秘法。”青虚子含笑讲述。
不清楚这是他的得意展示，还是真有其事，但张顾青只是以玩笑回应：“你虽然是在回答我，但炫耀的模样确实有它的魅力。”
青虚子问道：“那么，阁下去哪儿？”
他暗中一路观察，见张顾青待一个小妖怪都如此宽容，对他留下了好印象，尽管他话语有时略显粗鲁。
“我们计划前往宝来国。”随口回答，东胜神州广阔，国众多，而宝来国正是附近的富庶之地。
青虚子笑道：“真是巧了，我们的路线正好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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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妖怪决定一起踏上了征途。即使小青蛙傻里傻气，也不愚钝，他明白自己主人说出口的东西，就代表着真实，所以他没揭破身份。
总的来说，虽然他们都姓“青”，但他们的性格迥然不同。青虚子性情忠厚、正义感十足；张顾青却以眼还眼、嘴毒无比。于是，他们在旅途中的互动还算愉快，毕竟主要是由于青虚子那宽厚的本质。
这时，喘息声传来，张顾青打趣道：“看来你们师门为你们取的名字，真是考虑你们的实力呢，怎么感觉你有点空虚啊。”
面对那力大身强的肥鱼精，青虚子苦笑着说：“这家伙力气不小，皮糙肉厚得很。”
肥鱼精大笑道：“知道自己是王的对手了吗？你们快投降吧！”但这路上并非风平浪静，青虚子生 管闲事，知道眼前的这老鱼精是个吃人的妖怪。
于是，青虚子决心要降妖除魔。
然而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强，青虚子觉得自己太过虚弱。
张顾青说道：“你在旁边休息一下吧。”
“武兄弟你小心点。”
“我不虚，小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