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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到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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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炼气一道博大精深,岂是你所能参悟明白的。我看这次父亲的修为停滞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虽然症状并不严重,但诡异之处就在于无法查明其中病因所在。”

    “待兄长大人请来的疗伤大师医治无效之后,你们自然就会明白了。”

    司马狄脸上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多时,他身后的一间静室大门悄然打开,从中走出一位眉头紧锁的老者。

    “王医师,家父究竟患了何种病症?”

    司马昭忙起身询问。

    “这个……抱歉,我修行医道四十余载,尚未遇到过如此奇特的状况。或者应该说,我不确定令尊大人是否真的罹患了疾病。”

    王文轩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那满布皱纹的脸庞显得愈发苍老。这是他修行以来首次在面对修为难愈的病症时感到如此无力。

    “此言何意?”司马昭拧紧眉头,低沉地询问道。

    “尽管司马家主此刻陷入昏迷,然而其生命力与其他各项修炼指标却异常旺盛,体质之强大甚至远超同等年龄的修士。”

    “看似犹如沉眠,但联想到此前显现的异象,此事恐怕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然而遗憾的是,因我修为尚浅,未能探查出其真正的病因所在,实在愧对司马家主。”

    听见连王文轩都无法破解此症结,司马昭不由得颓然坐下,眉心间的忧虑尽显无疑。

    “大哥不必忧心,待到玄海真人驾临,所有困惑自会迎刃而解。”

    见王文轩的确无法施展效用,司马狄嘴角掠过一丝微妙笑意,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我看你请的那个什么真人怕也是徒有虚名。”

    司马静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旋即步入司马徽修炼的静室之内。

    她望着床上呼吸平稳的父亲,心中不禁泛起酸楚之情。

    不多时,屋外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玄海真人,您终于亲临寒舍了!”

    司马狄起身相迎,望见跟随着侍从来到的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立刻张开双臂热情迎接。

    “司马施主多年未见,老夫思念至深哪!”

    这位名为玄海的真人,面貌狡黠,蓄有一抹八字胡须,身形矮小且瘦骨嶙峋,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卷走。

    令人难以置信,此人竟然是一位悬壶济世的高阶医师。

    恐怕任谁也无法预料,此人随时可能自身难保。

    “大哥,让我为你引荐一下吧,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仙医,玄海真人。”

    “这是我兄长司马昭,想来真人必定早有所闻。”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玄海真人拱手施礼,旋即换上一副超凡脱俗的表情。

    然而司马昭对此类人物并无半分好感,在他眼中,玄海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罢了。

    像这般人物也敢自诩为真人,若非看在司马狄的情面上,早就让他滚蛋了。

    “哼,既然你说有办法,那就去看一看吧。”

    见到对方冷淡的回应,玄海真人并未生气,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没问题。”

    跟随司马狄踏入内室,玄海真人朝他轻轻一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只乾坤袋,从中摸出一套银针包裹。

    摊开针包,里面赫然是一堆长短粗细各异的精制银针。

    “这些乃是何种法宝?二哥,你确信这些东西能够疗疾?”

    司马静茹紧锁眉头,疑惑地问。

    “自然,此乃中华千年传承之瑰宝,针灸之术,相传由上古药祖神农氏所创。”

    “要说能救治父亲大人之人,唯有玄海真人当仁不让。” 司马狄语气坚定无比。

    见他如此肯定,司马静茹也只好暂时保留意见。

    随着银针逐一刺入司马徽的身体,玄海真人又取出一包白色灵粉,倒入司马徽口中。

    片刻之后,玄海真人开始收针,直至最后一根银针也被收回囊中,他大声喝道:“醒来!”

    随后,宛如仙缘显化,长久以来陷入昏睡之中的司马徽,竟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沉寂已久的双眼。

    “父亲,您终于清醒了!”

    司马静茹惊讶之余,立刻扑上前去。

    得知此事的司马昭亦疾步而至,望着已然苏醒的父亲,心中石头方才落地。

    “多谢灵海真人宽宏大量,恕我先前失礼之举,感激不尽于您的救助之德。”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贫道仅尽微薄之力而已。”

    玄海真人淡然而笑,那举止神态犹如隔世仙人,对于之前的小小误会并未放在心上。

    “我……是如何醒来?”

    刚刚苏醒的司马徽面带疑惑地开口询问。

    司马昭连忙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我已经昏迷了十载春秋。”

    “多谢真人救命之恩,你乃我司马徽再生父母。”

    “家主过誉了。”

    玄海真人微欠身首,旋即视线略过司马狄,与他心意相通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时,一名侍童悄无声息地步入室内,贴着司马昭耳边低语了几句。

    “父亲,四弟前来拜见,说是急事需与您商议。”

    司马昭闻听此言,立即征询司马徽的意见。

    “嗯,让他进来吧。”

    面对这个私生子司马彦的到来,司马徽并无过多言语表达。

    不多时,司马彦携带着林海踏入内室。

    “父亲,您已然恢复如初了?”

    见到司马徽正谈笑自若,司马彦不禁满面欣喜。

    “正是多亏了你的二哥,请来了这位灵海真人,才使得我康复如初。”

    司马徽平静地答道。

    司马彦随之转身朝向玄海真人,深深鞠躬致谢。

    “四弟,你身后的那位青年是何许人也?”

    司马静茹忽然发问。

    “哦,此位名叫林海的年轻人,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医道高手。”

    “原本我想请他来看看父亲病情究竟如何,不过既然父亲已经痊愈,那便不再劳烦他出手了。”

    司马彦忙不迭地解释,却也让局面陷入了微妙的尴尬。

    本来特意请来的林海此刻却无处施展其医术。

    “你这么做实在是荒唐,竟然打算将父亲的安危托付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还说什么医术高超,我看你是想借此机会邀功讨好到疯狂的地步了吧!这样一个年龄与我儿相差无几的年轻人,学医不过短短数年,怎敢口出狂言自称神医?”

    司马狄毫不留情地予以痛斥,暗讽的对象显然包括司马彦。

    在他眼中,司马彦无非是个意图借机博取父亲宠爱的私生子罢了。

    又岂能轻易遂其所愿?

    “不敢冒昧,在下从医已有四十年光景,但也不敢妄称医术卓越,更不敢自诩为神医。”

    “而这位少侠竟敢在这样的年纪自称神医,实让贫道难以认同。”

    “行医之路艰难险阻,唯有谦逊低调,潜心研习医道,方能日益精进。”

    司马狄与玄海真人一唱一和,双簧演绎得恰到好处。

    相比之下,司马彦则显得脸色忽红忽白,极为难堪。

    而林海依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34;修道四十年却毫无寸进,更何谈深入研习医道秘法,只会装模作样,口中尽是荒谬之言。&34;

    &34;若我是你,不如早日寻一株千年古藤自挂,何必玷污医者的清誉,丢人现眼。&34;

    玉海连番讥讽,令周围之人皆皱眉不满。

    &34;何处来的猖狂后辈,你的双亲未曾教你尊师重道的道理么?竟在此地肆意妄言,实乃家教疏漏!&34;

    玄海面色铁青,气得白须颤动,指指点点地质问玉海。

    &34;敬师之道我自知之甚详,倘若师父知晓我遭受你这般废才之人的纠缠,只怕要责怪我玷污了师门清誉。&34;

    &34;你这老而不尊之辈,不仅修为平庸,还口出秽言,就不怕临终之际不得善终,连墓冢都被挖破吗?&34;

    玉海言语犀利,每一句都像珠玑般砸向玄海,使得后者全身颤抖不止。

    &34;你!&34;

    &34;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徒儿,今日我就要代你双亲好好管教你一番,看你还能嘴硬多久!&34;

    &34;够了!&34;

    一道沧桑的声音制止了二人的争执。

    司马徽缓缓抬起疲惫的眸光,望向司马彦。

    &34;我已经无碍了,还不快将你这位修道医仙的朋友送回山门?&34;

    话语间带着愠怒,众人立刻察觉到老人的心情极为不佳。

    &34;是&34;

    司马彦欲言又止,却被玉海一个目光示意阻止。

    &34;若是我离去,老爷子只怕熬不过今夜。&34;

    玉海淡然地道出此话,引得司马徽心头一惊。

    &34;你这孽障,竟敢诅咒我父!&34;

    &34;老四,还不快把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带离此地,留在这里看着就心烦,晦气!&34;

    司马狄瞬间厉声道,面目狰狞地瞪了司马彦一眼。

    玄海则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窃喜。

    &34;看来你尚未知晓,老人家的身体其实并不安适吧。&34;

    &34;是否感觉胸闷难舒,呼吸急促,且心跳加快呢?&34;

    玉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者皆是一愣。

    &34;你这孽畜胡言乱语,还不赶快滚开!&34;

    &34;确实有这样的症状。&34;

    司马徽直接打断了次子无礼的咆哮。

    &34;啊爸,这怎么可能呢,以玄海大师的疗伤神通,必定能彻底治愈,怎会留下如此隐患。&34;

    司马狄忙替玄海辩护,同时不忘狠狠瞪了一眼玉海。

    &34;我说过了,此人所谓的‘大师’头衔,不过是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未能从根本上解决老人家的病症,仅能让其短暂清醒过来罢了。&34;

    &34;待时日一到,旧疾复发,那便有可能危及老爷子的性命。&34;

    玉海好心提醒,他已经运用真元之力探查清楚,司马徽的身体仍旧极度虚弱,病因并未得到消除。

    &34;一派胡言,你若是&34;

    &34;那你就说说看,司马老爷子究竟患的是何种疾病?&34;

    玉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玄海的叫嚣。

    &34;哼,依吾观之,司马老爷子乃因灵脉受阻,引致元神陷入昏沉,此乃非寻常人所能察知之重疾,即便世间最精妙之法宝亦无法从根本上解除其患,更别提唤醒老爷子的元神回归肉身矣。&34;

    &34;然而,贫道以针决秘法,深入经络,彻底打通了阻碍司马老爷子灵脉的淤滞,并以我亲手炼制的丹药化解了灵血凝结之症,由此方能让老爷子灵识复苏。&34;

    &34;故尔,汝有何资格质疑于我?我看你不过是欲借机彰显己能,徒然显露出一副招摇过市的小丑嘴脸罢了!&34; 此言一出,司马狄立刻钦佩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赞:此乃真仙医也!

    &34;那我父亲如今体内的不适,又该如何解说呢?&34; 司马昭骤然反问。

    &34;这个……或许是由于年岁已高,加之修炼不慎,导致体内五行失衡,出现了些许修炼者的常见病症,如修为瓶颈带来的压力反应等。&34; 玄海赶忙解释道。

    &34;对于司马老爷子是否有着修为瓶颈之事吾不清楚,但你的修为状况却已是危机四伏。&34; 高海淡笑着回应。

    &34;你胡言乱语……&34;

    &34;敢问阁下修炼达人,每日清晨醒来之际,是否有阵阵头昏眼花之感,需耗时良久方能恢复常态?&34;

    &34;食欲寡淡,睡眠品质低劣,甚至偶有出窍之梦境游离,再加上时常发作的心魔幻境病症。&34; 高海的一席话令玄海脸色剧变。

    &34;你……你怎么会知晓这些?&34;

    &34;速速寻一位得道的医师诊视吧,若再拖延下去,怕只怕你修为将尽,最终难逃归墟之厄运。&34; 高海悠悠叹了口气。

    &34;我……!&34;

    &34;老二,让这位高人离去吧,记得请他前往医疗机构检查诊治,所有费用由司马家族承担,权当是他助我觉醒的酬谢了。&34; 作为昔日修真界的风云人物,司马徽无疑是位眼光独到的智者。从对话之间,足以看出谁具备真正的修真之力,谁又是假冒伪善的江湖骗子。

    而一个连自身修炼问题都无法察觉的所谓达人都无法治愈他人之疾,那是痴心妄想!

    &34;好的,父亲。&34; 司马狄此刻不敢再多言,连忙拉起玄海离开了修炼室。

    &34;小友,只要你能治愈家父的病情,我司马家族必铭记你的情谊,愿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34; 司马昭庄重地承诺道。

    &34;那就如此,不过要我出手相助救治家父也无妨,但有一个条件。&34;

    &34;请直言。&34;

    &34;我希望单独与家父相处,未经我许可,任何人不得踏入此地半步。&34;

    听见高海提出的要求,司马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34;毫无问题。&34;

    &34;我说小子,你莫不是意图对我父亲不利吧?&34; 司马静茹冷冷地质问。

    &34;静茹,他又能对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有何图谋呢?&34; 司马徽颇有些无奈地苦笑。

    &34;哼,若是这次仍旧未能治好父亲的病,以后的事就都听我的安排,把他送去海外的仙境疗养,享受最好的修真资源治疗!&34; 说完,司马静茹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34;那我们就先出去,有事您尽管唤我们便是。&34; 于是,司马昭与司马彦一同退出了修炼室。

    待房内只剩下高海与司马徽二人之时,老者突然开口……

    &34;你遣散众人,必然有重要之事与我商议吧。&34;

    高海心中暗自钦佩这老者的智慧。

    好个通透的世外高人。

    &34;确实,关乎阁下的修炼困境。&34;

    &34;初步推断,此乃人为操控之祸端!&34;

    高海震惊地发现,司马徽面露沉静之色,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34;原来如此,果真难以逃脱啊。&34;

    司马徽悠悠一叹,瞬间显得更加沧桑。

    &34;自从苏醒那一刻起,我便察觉到体内元气动荡不安,似有恶灵潜藏,时刻威胁我的生命。&34;

    &34;那么,我体内的究竟是何种邪物呢?&34;

    高海深吸一口气,口中低吟:&34;乃是苗疆秘术,血蛊之毒!&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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