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割谷子

    纪尹返回到大舅家时，大舅和大舅妈还没有收工，他就和姥爷姥姥很随意说些话语，他没有和他们说出想和豆花处对象的事情。他在屋里坐不住时，姥爷让他采摘沙果树的果实，大舅他们秋天忙顾不上采摘果实，他就拿着筐和大蛇皮袋子进到前园子中，园子中的那三棵沙果树上的沙果很茂密，红彤彤的小沙果完全成熟，果树底下掉落一层沙果，他不捡拾落地果，他只是采摘树枝上所结挂的果实，果树上枝上的叶片大多已经飘落，成熟的沙果在树头上更加显眼夺目，果实还散发着很独特香气。他刚把采满筐的果实倒进大蛇皮袋子后，舅舅和舅妈已经收工回家，他就把装在袋子中的水果扛出园子放置在厢房，大舅和大舅妈就让他进屋里去说话。纪尹进到里屋后，他就和大舅大舅妈说出自己的来意，他还说出在豆花娘家的见闻，还说出穆玲玲开导过自己的话语，舅舅和舅妈就说出他们的想法，他们都认为纪尹来姥姥家门口是时候，舅舅说出豆花家来了媒人并不算什么大事，婚姻大事不是在三天两早晨就能定下来，豆花不可能当时就答应订婚。舅舅还说出要发动自家所有亲戚想办法，他还派大舅妈下午去往豆花的娘家去探听情况，大舅还能找到能和豆花哥嫂说进话的说和人，说和人能够把豆花哥嫂的心思说活，还能把豆花妈和豆花的心思说活，大舅还说出这件事还关系到自家亲戚脸面上的事，大舅的决心是就是豆花想和要和那位男方订婚，自家的亲戚也要想方设法坼散他们的婚姻。

    纪尹知道大舅说出的手段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手段。大舅还说出当初没有管成纪尹和豆花的婚事，这次他还是为赌气就偏要管成这件事。大舅只是在屋里和纪尹说出几句实质性的话语，他就让舅妈在家做午饭，他都顾不上洗手洗脸就离开家门，他外出要联合起几门亲戚来商议这件事，纪尹知道舅舅的决心后，他心里各种顾虑又减少很多，他就是不知道舅舅外出联合亲戚采取什么样手段来办这件事。大舅风风火火的出屋走出外屋门口后，纪尹又随意地和大舅妈说过几句话语，大舅妈在院里洗过手脸后，她就回到外屋点火做饭，纪尹也在外屋给大舅妈打下手，大舅妈说出她今天下午不再去割地，她就要亲自去往豆花家打探虚实，她还说出和豆花妈有过交情，大舅妈能和豆花妈说进话去，她就是不能和豆花说进话去，纪尹答应大舅妈下午和大舅去往地里割谷子。

    大舅妈做好午饭后，大舅就从外边风风火火地返回家门，大舅的脸上显露出开心笑容，他只是说出豆花娘家门口停着的那辆车还没有走，大媒人他们正在豆花的娘家中吃午饭，下午只要那辆轿车离开豆花娘家门口的院落后，自家的亲戚就要去往豆花家打探说合，大舅没有和纪尹说出自家亲戚所采取的行动步骤，他听过大舅说出的话语后，他的心里还是踏实很多。纪尹随着大舅他们全家人吃过午饭后，大舅妈就留在家里办她的事，纪尹就跟随着大舅去地里割谷子，他和大舅下午就早早收工，他们返回到家门时，西边的那轮太阳还没有落山，大舅妈在家里还没有准备晚饭，大舅妈在屋里就说出豆花娘家的情况，大舅妈说出大媒人他们在豆花家吃过午饭后就离开，豆花他们全家都见过男方，他们还知道男方家庭的大概情况，豆花还算是相中男方本人，她当时不能随便答应快速订婚，豆花他们还要对男方进行各方面了解，豆花要是决定要和男方订婚后，他们全家还要去往男方家相门户。大舅妈说出豆花妈和她哥嫂还是有意和男方家联姻，豆花还是有着其它想法，她当时就是没有答应和男方订婚的事。大舅听过大舅妈先说出的这些话语后，他还是不禁大笑起来，纪尹也感到内心中的所有顾虑完全消失。大舅妈又接着说出她所了解的情况，她又说出男方各方面的家庭情况都很好，只是在城里买楼房还背着债务，男方所在的工厂已经停产，男方现在已经失去正式工作，大舅妈对男方家太具体的事情不是知道的很多，她只是说出男方家庭的大概情况。大舅妈最后说出了几位说和人下午还都去往豆花家。

    纪尹不知道几位说和人都是谁，他就知道这些都是大舅他们安排的事情，大舅说出豆花还没和男方订婚对纪尹就有利，他还安排纪尹明天就能帮助豆花家收秋，纪尹认为这件事还是符合自己的心愿后，他就决定明天就要帮助豆花家去收秋，大舅就不让纪尹返回家去，他让纪尹在他家里多住上几天，纪尹就能有和豆花见面说话的机会，大舅还是支持纪尹帮助豆花家收秋。纪尹晚上是住在姥爷和姥姥的屋里，姥爷还是说起解放前杨树镇周围各村落的事情，那年月镇上最大的财主就是罗家，罗家拥有几百亩土地，双榆树村还有着罗家的土地，姥爷的父辈还给罗家扛过长活。姥爷还说出纪尹太爷爷家在那年月的生活状况，太爷爷家当时算是富农，富农和大地主区别太大，纪尹就对过去祖辈的生活有更多了解，他知道祖辈的生活非常艰苦。他转天清早随着姥爷姥姥起炕后，他出屋进到院落时，他就看到天空中布满乌云。纪尹进入橱房后，大舅妈说出大舅秋天闹天气，他大清早就去往谷子地里割谷子，纪尹不能在屋里待着，他就去往院外的农用车旁，他从驾驶室中拿出备用衣服，他就在车辆旁换上干活衣服，他感到天气有些微凉，他就换上加厚秋衣，上身穿上那件黄涤卡的三紧褂子，他下身又换上那条肥大的灰涤卡裤子，他进院后还是挎着筐拿着袋子去往前园子中采摘沙果。

    大舅清早从地里返回时，纪尹清早就随着大舅全家吃早饭，在饭桌上大舅就安排纪尹要帮助豆花家收秋的事，大舅清早晨在自家谷子地里割谷子时，他看到豆花和她的哥嫂正在割谷子，大舅就让纪尹白天帮助豆花家割谷子，纪尹还是要和大舅一起下地，大舅还是知道豆花家谷子地的方位。纪尹和大舅全家吃过早饭后，他就和舅舅舅妈拿着镰刀下了地，大舅妈还拿上水壶和零食，舅舅还多拿上两把备用镰刀。双榆树村的河南还是有着大片土地，那条有着地下热水的河流还是很靠近村子，河南的大片土地靠着村子就非常近便。纪尹随着舅舅舅母都不用骑车或赶车，他们步行很快就到达河南沿地边。纪尹从小就知道河南的大平地相当宽阔，他现在看到各家各户所种的庄稼各不相同，大片土地中还是有很多乡亲在割地，地边上还放置着备用镰刀和小磨石，还有提兜和备用衣服等物品，提兜中装着水果面包等零食，各种水壶中能盛装凉白开水或茶水。大舅就给纪尹指出豆花家谷子地的方位，他远远就看到豆花和她哥嫂正在割谷子，他们弯身正在地里割谷子，他们身后的地里已经堆放出十多个谷个子。纪尹就知道豆花他们已经割半个多小时的地。

    纪尹拿着镰刀顺着地头向着豆花他们走去，头顶上的天空还是乌云密布，地边杂草上并没有明显的露水，他心里不再顾虑重重，他就迈动坚实的步伐向着豆花他们所在地块走去，他们的地头上还放置着个大筐，大筐的上边还苫盖中蓝花褂子，显然大筐中有水壶和吃食物。纪尹远远看到豆花上身穿着件浅红色的褂子，下身穿的是浅黄色裤子，她头上还围着蓝色头巾，豆花嫂上身穿着绿褂子下身是黑裤子，她头上还围着绿色头巾，豆花哥穿着的是浅蓝色劳动布工作服。纪尹刚走到豆花家谷地地头时，豆化嫂就直起腰身挥动着镰刀说：“纪尹，你今天就是换身干活衣服，我还是认出是你，你今天帮助你大舅家割地不是又走错地头吗？我们家可是用不起你，你还是帮助你大舅他家割地去。”

    纪尹还是迈着快步向着他们身旁走去说：“嫂子，我大舅不让我帮助他们收秋，他把我领到地里，他让我帮助你们家割谷子\/，他还告诉你们家谷子地就在这里，我拿着镰刀就过来了。”

    豆花嫂说：“纪尹，你今天还把你大舅给抬出来，你别把你大舅搬出来当靠山，他背地里搅腾的够欢实，他都给你出了什么鬼点子？你今天还拿上镰刀要赖着帮我们割地？”

    豆花就直起腰身笑着说：“嫂子，他都来到咱家地头，他过来和咱们说几句话就说几句话，咱们不用他帮着割谷子。”

    豆花嫂说：“豆花，你这不又说上宽松话吗？你让他过来说几句话行，你就是不能答应他帮着咱家割地，现在咱村大多数人都在这块大地上割地，你让他和咱们掺掺和和外人怎么看？”

    纪尹并不在意她们的对话，他看到豆花哥向他招过手后，他更是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他们身旁走去，他走到他们身旁时，他看到豆花的脸上有着浅浅笑意，她的眼神仿佛不像昨天那样冷漠冷静。她轻声笑着说：“纪尹，我听我二舅奶说出你昨天没有回家，你昨晚住在你大舅家，咱们就在地里说几句话，你今天先别帮助我家割地，你要不回家还是要帮助你大舅家去割地。”

    纪尹说：“豆花，我大舅他们就是让我来帮助你家来割地，我今天先帮助你家割地，我先帮助你家割几天地，我大舅说出不用我帮他家收秋。”

    豆花嫂说：“纪尹，你昨天也遇到我二舅妈他们，你亲眼看到我二舅妈领着的小伙子，咱们先不说豆花同意订婚不订婚的事，你今天还要赖着往豆花身旁凑合吗？”

    豆花哥笑着说：“小红，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豆花相中没相中男方是她自己的事，纪尹现在过来和咱们说几句话就说几句话，他和豆花说啥话都是应该的，他们俩过去是同学，现在又是做生意上的同行，你那种封建思想要不得。”

    豆花嫂说：“纪尹，这次你大舅的满弓拉的太硬，我二舅妈昨天来我家给豆花当媒人，我二舅妈他们在我家吃过午饭走了后，你大舅在背地里又找几位说合人进我家门里，他找的说合人就是我们的二舅奶奶，你大舅知道我们和本村的二舅奶奶家走动的最近便，这位老太太当初就是我们俩口子的大媒人，我娘家妈都管这位老太太叫大婶，我娘家妈最信服的就是这位老太太，当初这位老太太是给我保的大媒，我才嫁到他们康家。昨天下午老太太就教训上了我，她说出我二舅奶给豆花介绍的对象的家庭欠外债太多，她还和我婆婆和豆花说半天话，她话言话语就是向着你们这头，老太太去我家不就是为了中间打楔子吗？她不就是要踹散豆花和小苏子的婚姻吗？”

    豆花笑着说：“嫂子，你和纪尹说这些都没有用，她们谁说的都有理由，她们都是为我的婚姻大事着想，我心里还是要有我的主张。”

    豆花嫂说：“豆花，你不有你的主张吗？纪尹现在是来帮助咱们割地，我还要听你做出主张，你主张他帮助咱们割地吗？”

    豆花笑着说：“嫂子，咱家收秋正缺人手，咱们还盼望着有人主动来帮助咱们干活，有人主动来帮助咱们家收秋，这对咱们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豆花嫂说：“豆花，我和你哥就听从你的主张，你说出来是好事就算是好事。他帮助咱们干活当不当洋不洋的算什么？还是你的心里待见他，你待见他就让他给咱家先出把力，咱们溜溜他是不是卖大力气的庄稼人？你要是相不中他干的活计，你就不能和他处对象，他愿意帮咱家几天工都是白帮工，咱们只能是每天管他两顿饭。”

    豆花说：“嫂子，他今天主动来帮助咱们割地，我可是没有说出要和他搞对象，他要是想帮工就让他帮工。”

    豆花嫂用鼻音哼了一声说：“豆花，我这回就让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着，他是骡子是马就要牵出来遛遛才知道吗？咱们就是先遛遛他有多大的力气头，他主动来帮工不就是来留须和你处对象吗？你最后要是相不中他，他不还是给咱们白受几天苦大力吗？”

    豆花哥说：“纪尹，豆花还答应你帮助我们家割谷子，那你今天就帮助我们割天谷子，明天再说明天的事。”

    纪尹满心欢喜地说：“大哥，我家今年不收秋，我帮助你家收几天秋都行。”

    豆花哥随后就安排纪尹割三条谷子垄，豆花哥在前边开起趟子，纪尹就跟随豆花和她嫂子向前割地，纪尹就从裤兜中掏出了白色线手套，他把手套戴在手上后，他就弯身割起谷子，他还认出地里是红苗谷子，他知道自家这些年就种谷苗品种，红苗谷子的桔杆和叶片上有着红红色彩，青苗谷子的桔杆和叶片上就没有红色，他看出谷穗都有半尺左右，他所割到的每把谷子都沉甸甸的很坠手，他就知道今年的谷子还算是大丰收。

    豆花嫂向前割着地说：“纪尹，豆花把你留下来帮助我们割地，你也就知道豆花的心思，豆花昨天下午已经答应几位说合人和你先处对象，她答应是她答应的事，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她可是没答应和你先订婚的事，你现在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在姥姥家门口上还算好人缘，昨天傍晚穆玲玲都去我家和豆花替你说情，穆玲玲还是向着你说话。豆花要是答应和你们往出做小买卖后，你帮助我家收几天秋后就动身。”

    豆花说：“嫂子，我们帮助家里收几天秋后，我们还要和柴自然他们商议出门的日子。我是答应是先和纪尹处对象的事，我可不能答应和他早早定婚，我们之间还要有个相互了解勾通的过程。”

    豆花和她嫂子随后又把话题转移到天气变化上，豆花嫂还是耽心天上会下雨，下雨后气温就要降下来，天睛后还要出现霜冻或者起大风，谷苗长在地里谷穗上的谷粒容易掉落，纪尹只能埋头割地，他还是不能总和豆花他们说过多的话语，他还是想到要帮助他们家多收几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