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 为什么要背叛呢？
这发言太神经病，沈凌懒得理他。
“啧”
男人颇感无趣。
“放开。”沈凌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腕，黑雾的力量太大，铁钳似的困住他。
“你真要这样？”
男人不依不饶，手没放开雾更浓将沈凌拉入另一片空间。
“好。”
男人见沈凌不说话露出个诡异个笑。
“这是你逼我的。”
“什么？”
没有人回答沈凌，沈凌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天梯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晨雾轻抚他的肌肤，沈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无法自控身体。
沈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重复之前的路，一路来到仙宫。
“打扰……”
不同的是这次沈凌拉住的一个头戴珍珠的仙子， 仙子看见沈凌那刻尖叫一声。沈凌听见她大吼：“快来！快来人！有恶鬼闯入天宫了！”
沈凌无法动弹被定在原地。
情景再现，队长赶过来对沈凌一番殴打，他的身体不住还嘴。
这次没了拉架的人。
沈凌被队长陈九打了个半死，拖着一口气进了审讯室。
“说！”
又是相同的场景。
沈凌依然听不清，又被队长狠狠打了一顿直降将他打死。
终于完了。
沈凌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沈凌扭曲充血的尸体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后站起。
“呵呵”
队长嗤笑：“恶鬼就是恶鬼，贱胚一个！”
他终于泄了怒气，开始认真审讯。
和秋玉眠一样的审讯流程，只是要血腥暴力的多。沈凌但凡回答慢了、快了，或是语气激动了些就会遭遇一顿毒打。
变异后的身体很耐造。
即使是队长这样高强度的殴打他也能扛下来，很变态。
“好好招待他。”
没了秋玉眠的干预，沈凌被队长关进了牢房里。那个脏臭黑暗、充满血腥暴力的囚室。
后面是无穷无尽的虐打折辱。
他们会一根根碾断沈凌的手指，掰断他的腿骨刮破他的皮肉，放入一只只长着尖牙的软体小虫，有点像蓝星的蛆。
它们会一点点啃食沈凌的血肉、内脏，直到他进入新一轮复活。
“恨吗？”
男人的声音比骨头里蠕动的小虫还讨厌。
沈凌没有回答。
他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幻境，这是幻境，不要上了男人的当。
男人消失了，疼痛还在。
那些人似乎又想到了好办法，他们将一锅烧热的油端来泼到沈凌身上，热油溅到沈凌的眼睛里，眼前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疼痛和恨意滋长。
他恨。
他怎么会不恨，他恨不得弄死他们，更想弄死带他入幻境的男人！
“还不说？”
队长狠狠啐一口，“还真是个硬骨头！”
“加刑！”
黑暗无光的囚室里，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烧，沈凌毁容的脸被长发粘满狼狈非常。随着鞭子破空声而来的是他隐忍到极致的闷哼声。
“何必呢？”
男人在耳边无奈叹息，像是引诱旅人进入深渊的恶魔。
“吃掉我吧，你会获得力量。”
“滚”
沈凌发出微不可闻的气音。
“小鬼，适当的固执叫坚持，过量的固执叫冥顽不灵，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男人又消失了。
囚房中不知年月，沈凌再次睁开眼眼前多了一紫衣仙人。
--陆清屿！
男人眼中一片蔚蓝，像是沈凌只见过一次的大海。
“真是顽固。”
他轻飘飘卸下沈凌的各处关节，转头问队长：“刑法都用过了吗？”
“自然。”
队长声音懊恼：“我们什么法子都用了，这恶鬼就是不说！”
“这样？”
那双蔚蓝的眼中蕴着寒霜，“那就杀了吧。”
“遵命。”
队长拔出刀向沈凌一步步走来。
长久折磨下沈凌脑子已经不清醒了，他已经忘了这是幻境，还在正当自己师尊背叛了自己。
“去死！！”
被抑制多日的力量再次暴发。
沈凌痴迷的望着自己双手，伸出舌头舔去嘴角鲜血却不经意间触碰到嘴角伤口，他的动作顿住，脸上神情阴鸷嗜血。
“怎么回事？”
‘陆清屿’神色不悦，“不是说879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挣脱！”
队长欲哭无泪。
“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都没有反抗能力的！”
“闭嘴！”
‘陆清屿’狠狠给了队长一巴掌，
“现在你该考虑怎么拦住他，你还敢推卸责任？”
突然，一切静止。
沈凌看见跃动的火苗带着火星顿住、看见不远处两人细微的表情，以及……
“我想-”
男人在囚室深处现身，行了个优雅的礼，“你需要我的帮忙。”
“给我”
随着男人带笑的声音，沈凌手里多了枚纯黑无光的药丸。
‘咕咚--’
沈凌毫不犹豫吞下药王。
下一刻他干呕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嘴里满是腐肉碎骨的味道，沈凌将手伸进自己嘴里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一阵叫人心颤的力量淹没他神智。
沈凌突然被抽离出来，以第三者的视角带着自己后面的动作。
只见‘自己’近乎赤裸的躯体上被黑红、繁复、古怪的花纹缠满，看不见一点皮肤的踪迹，像是给赤裸的身躯穿上了一件华丽荒诞的衣服。
“吼--！”
沈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恶狠狠的扑向眼前两人。
“护卫队--！”
‘陆清屿’见势不妙赶紧摇人，就他摇人的功夫沈凌已经将队长虐到只剩一口气。
“去哪啊？”
‘陆清屿’逃跑被抓也一点不怕。
“我奉劝你一句，这可是仙宫大本营你如果杀了我你跑不了。我要是你一定会趁这时间逃跑。”
沈凌久久没动，‘陆清屿’冷不丁听见他问：
“你想杀了我？”
“废-”
‘陆清屿’头颅被干脆摘下，沈凌摘去他的头发，掏空内里，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为什么要背叛呢？”
他假惺惺的叹息一声，旁边真正的沈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真的……是他吗？
“在想什么？”
角落里的黑雾带着强势的气息靠近旁观沈凌。
“是不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