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彩排
早在第一期播出后，节目组就在官博提前公布抢票时间了。
——票价在演唱会里不算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白菜价”，毕竟练习生们还只是爱豆预备员，都还没有正式出道。
不过基于这次选秀节目导师的“强大”阵容，以及这批练习生普遍的高质量颜值和实力，频频上热搜的次数，很多练习生的粉丝以火箭的速度飞涨
少的一夜涨几万粉丝，人气选手的微博粉丝甚至一夜涨几十万的都有，各种因素下导致粉丝对这次的公演还是很期待的。
只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偶像自制》相比这几年的其他类似选秀节目悄无声息的扑街，确实出圈了，节目组的热度也在不断升高。
虽然练习生们甚至还称不上爱豆，但是秀粉的热情程度却愈发高涨，随着抢票时间的不断接近，有些人掐点等待发挥自己的非凡手速，也有人花钱找机器代拍的。
很快，购票通道一开启，在半分钟内半分钟内就挂出售罄，黄牛手里的门票更是炒高至五六倍，都有人愿意抢着买单。
甚至还有人在多个社交平台天价求票，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时间紧张，即将迎来第一次公演了。
公演场地就在这座岛上的一个场馆，观众席可容纳三千人次，作为一个综艺选秀的场地绝对是绰绰有余。
公演前一天，一大早，所有练习生乘坐大巴车赶往录制现场，进行最后的大彩排。
彩排是分组别彩排，直到黎雾这一组彩排完后，本来眉头能皱着夹死苍蝇的导师们一下子心情就通畅了。
虽然作为导师，他们只需要看一遍每个组的彩排效果，分别语言指导几句就可以了。
不过这些时间，看到他们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样子，也不免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加上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了，所以总是忍不住在职责之外再多说些。
但这时候已经都要上台了，其实舞台基本上已然已经定型了，即便练习生们的舞台还是错漏百出，也要忍着性子委婉地但又需要准确地提出建议。
要不然再说些很难听的话也只会给本就紧张的练习生们增加压力，到时候在上台的时候说不定更紧张。
一紧张出错率就会更高，反而得不偿失。
对于刚才几组，导师们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是对黎雾这一组，导师们对此是已经无话可说了。
——整个舞台呈现的效果可以说是绝佳，甚至每个人对都有他的高光点，这个舞台甚至已经分不清谁是c位了。
——每个人都是c位的存在。
导师裴照眼里的赞赏展露无遗，“黎雾，我都想请你去设计组织我们团的舞美了。”
他和舞台设计的组长私底下是朋友，他们团很多舞台都是他的团队策划的。
那个人一向自视甚高，对自己的舞台审美有着绝佳自信，绝不容许别人对他的舞台有一丝质疑。
但是朋友却对黎雾赞赏有加，直呼对方懂他，还提出了不少很有创意的建议，在预算有限的情况下一下子就把舞台提升了一个度。
纪臣泽直直地将目光看向队长黎雾。
说实话，越是了解黎雾，越是被他的才华所折服，也越是惊骇。
甚至让人忍不住沉思，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人吗？
集所有才华于一身的人？
可以说，即便是在这“众星云集”的娱乐圈，他的能力也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
纪臣泽出道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到过全能艺人，但是那么些人也只是在某个方面突出，绝不是如此…啧！
正因为如此，他觉得黎雾已经不单单六边形战士了，简直是圆形战士！
没有死角，完全就是优秀到没对手的那种。
似乎只要和娱乐圈相关的，不管是唱歌、作曲、rap、跳舞、编舞、舞台设计……只要给他一个舞台展现，他都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会。
这很容易让人怀疑他还有很多没被挖掘出来的隐藏属性。
也正是考虑到这个因素，他时常觉得，黎雾其实不适合组团出道。
他更适合sole出道。
因为他的光芒太盛了，就像是舞台上的国王，对舞台有着绝对控制和掌握。
纪臣泽有时候在想，不要说他，就算是和目前的顶流裴照一个舞台，也未必相形见绌。
不。
纪臣泽垂眸，说不定也是一样的结果。
更不要说是在这群大部分还带着青涩懵懂有待开发的练习生们面前。
太鹤立鸡群了。
即便黎雾不是这里长得最帅的，但只要他愿意，他似乎可以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在黎雾这组彩排之前，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场表演最后会变成黎雾的个人秀，把其他人衬托成“伴舞”。
但是没想到，黎雾再一次打破了他对他的看法。
自己明明拔得头筹，却并没有选择放大自己，反而隐藏了自己的光芒。
在该突出的时候用尽全力表现，该隐身的时候默默在黑暗中准备，真的很有团队精神。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高光，黎雾似乎还很善于发掘别人的另一面，连节目组都都没想到，其他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很好，每个人都很棒，这个舞台是我见过最好的舞台之一，保持这个状态，你们绝对会给观众带来惊喜！”
纪臣泽再一次说了很满的话，但是他有自信，这次，绝对不会再打脸了。
其他导师也是如此，很是赞同，也是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而在听到导师们的评语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露出喜色。
即便这些天看着渐渐成型的舞台，他们内心已经越发笃定了。
——笃定他们的舞台不会差，但是在得到了导师们的肯定后，还是下意识觉得内心的焦虑少了很多。
黎雾向各位导师鞠了躬就离开了，跑到旁边继续和灯光师讨论去了，每个组都分配了相同时间段，趁着还有时间，他还想将舞台效果弄得更精美些。
看他离开，其他练习生打完招呼后也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的，争取在有限的时间中再进步一点，他们小组确实和谐，每个人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干劲十足。
纪臣泽靠坐在裴照身上，看着这群面色青葱的练习生们，一时之间有些百感交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感觉自己的青春岁月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别人的青春却正在进行中。
裴照幽幽的看了一眼纪臣泽，勾唇道，“…我是后浪！”
一句话，露出了顶流裴照隐藏在“温和老师”身份下的傲然底色。
黎雾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但是他从不认为自己就很差，他能走到今天，绝对可以自傲地说一句，他无愧于以前的自己，也是昨天的自己才让今天的自己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对有底气，有自信！
纪臣泽大笑，挤眉弄眼，“哈哈哈，没错，我也是后浪。”
“不过……你看孔鱼。”
顺着纪臣泽的目光裴照望过去。
只见穿着很精致的孔鱼一个人站在台下。
旁边两位女导师正在热火朝天地和上官铎交流学习rap，而他一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只是时不时用自以为很隐蔽地将目光放在对面那个正在和别人交流的青年身上，在青年的视线无意中扫过来的时候，又反应很激烈地将头扭到一边。
啧啧，很难说这不是故意的。
纪臣泽贱兮兮道，“像不像一条等待主人发现的哈巴狗。”
裴照：“……”
无法反驳，真的好像。
彩排一共进行了两轮，时间紧迫，小组又多，最后导师们、练习生们以及工作人员们都集体熬了个通宵。
直到天微微亮，流程才差不多结束了。
明明都没有睡觉，但是练习生们却完全没有困意，脑子比平常还要清醒，对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紧张又期待。
——对于很多练习生而言，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正式舞台，不再是在逼仄狭窄的地下练习室或者是在无人的角落中独自练习。
这一次，会有观众看到他们，哪怕只有一个，这种奇妙感觉，是难以言喻的。
即便是在星际世界有过无数场上千亿观众的黎雾也是严阵以待，和其他练习生的理由不同，他只是习惯性地如此。
尊重舞台，尊重观众，是他一贯的原则。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前来通知他们前往各组的化妆间化妆以及换演出服。
下午五点，录制将正式开启。
后台。
在做造型前，每个人先拿到的是演出服。
——不像其他选秀节目中观众在观看的时候肉眼可见稍显劣质的演出服，节目组给他们的演出服明显是花了心思的。
手中的触感就可以摸出衣服应该不便宜，而且还是结合不同小组表演舞台的风格以及练习生们的气质特别定制的。
无论是剪裁还是版型都无比契合他们的身材，而且还突出了他们的优点，而一些练习生上存在身材比例上的缺陷也被完美掩盖了。
从这里的细节来看，这个节目能红还真是能经得起考验的。
走廊里最里边的化妆间211房里，几个换好服装暂且顶着素颜的练习生们或躺或站在墙上，风格各异，但是都统一看起来有些无聊。
唯二的坐在扶手椅上的韩照雨正闭上眼睛，化妆师就像个画师，正在他无可挑剔的完美脸上涂涂画画。
化妆师手上动作利索，内心却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被评为所有颜值第一的人。
啧，这三庭五眼简直是教科书级别了，完全可以拿去给画画老师当人像教学示范了。
还有这皮肤，这细腻的毛孔，这五官，简直都没有她那些神奇的化妆技巧的用武之地了。
正当她欣赏着镜子里的美貌时，镜子中的男生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目光对视瞬间，男生咧了咧嘴，立马露出一个憨厚无比的笑容。
化妆师眨眨眼，很快低头继续化妆。
好的，被其他工作人员辣评的“性缩力”她感受到了呢。
而另一个发型师在给另一个坐在扶手椅上的李书濬做造型，用一次性染发剂给他染成正绿色，很夸张的颜色，但是莫名很衬李书濬。
他平日里看着是比较秀气的，做的发型也多以棕色或者黑茶偏柔和的颜色为主，但是，刚才在和他们讨论妆造的时候，其中一个似乎是主心骨的人却让他给这个小哥哥弄成绿色。
不得不说，大胆，但是很有效果。
即便还没有化妆，都能看出这个人身上的另类魅力——疯批感，变帅了不少，似乎整个人都立体了起来。
再加上他右眼角下方的黑痣，又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病娇感。
每个组别都有一个单独的化妆间，一个化妆师以及一个发型师。
自然，也不存在忙碌又嘈杂的情景，房间隔音不太好，和外面走廊里传来的练习生们激动喧闹声不同，这个房间很安静。
半晌，一个声音打破了安静。
“雾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好想看他换装。”何恩恩身上穿着是一件质地柔软丝滑的红色衬衫，带着松松垮垮的黑色领带，一长一短，似乎即将随风摆动。
他前额红蓝的挑染散落在黑发间，脸上白白净净的，还没开始化妆，但是可爱依旧。
换衣服的场地在另一个房间，需要排队。
“快了吧！”
靠坐在沙发上的林星野道。
和何恩恩不同，全身黑，但是衬衣的款式有所不同，领口很宽松，露出精瘦却性感的白皙肌肤，一串珍珠项链正在上方锁骨处安静地躺着，全身上下只有腰间被服装师系了一条红色腰带。
郁见靠在正对着门口的墙上，低头把玩自己腕口的红色流苏，偶尔抬头看一眼前方，无人，又低头。
在他的旁边，关意浔也是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是一身黑色，但是上身衬衣上带着闪闪的亮片，一手抵着下巴，褪去了温柔的目光，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感，就像个精致高贵的精灵。
“啪。”
门开了。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关意浔脸上重新拾起温柔笑意，期待着开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