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能期望什么呢
郁淮尧吻了吻她的肩,“有幸大饱眼福,足矣。”
闫霁夏在池子里泡得太久,准备上岸晒会儿太阳,郁淮尧把她抵在水池边,意味不明地问:“夏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和昨晚上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郁淮尧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笑了一声,气息从鼻子出来,喷洒在她耳后,“我在期望什么呢……”
假期最后一天,和她想象中的跨年和元旦不一样,没有烟花,没有热闹。
就这样和郁淮尧平淡地度过,和往常完全不同的生活。
他变得格外粘人,几乎寸步不离,海边到处都有过他们的身影。
直到飞机落地的那一刻,闫霁夏才如梦初醒,又要开始忙碌、紧绷的生活了。
郁淮尧明天有门期末考,回碧澜湾把行李放好就回学校去了。
走之前才像变魔术一样拿出手机递给她,“这几天很乖,今晚允许你好好休息。”
“……”要他允许!
闫霁夏这几天在海边吸收了不少紫外线,她打算约阮迟秋去做个全身养护。
手机刚开机,一堆未接电话提示信息接踵而至,大部分都是李乾的,有几个阮迟秋的。
她先给李乾回了电话,很快就接通,“闫总,公司出了点小问题。”
这话说得太客气了,明知道她休假的情况下还连续打这么多电话,就不可能是小问题。
闫霁夏呼吸凝滞,问他:“怎么了,我这几天没带手机。”
“我们的新品有一个重要的原料,被瑞诺娅那边买走了,现在一时联系不到合适的供应商。”
“什么原料,怎么会买不到,提高一点价格也不行吗?”
闫霁夏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公司,一路上都在听李乾汇报情况。
芜尽春山配方里最关键的香料,因为过多开发现在已经被列为保护植物,原产地现有的库存并不多,都是之前存的。还是因为价格高昂,一般产品都不会使用,才一直留到现在。
柏妍采购部一直在和供应商谈价格的问题,原本一切向好,元旦后就能敲定下来,结果瑞诺娅以一点五倍的价格全部收购了。
而她们吸取了夏日低喃供不应求的教训,修改了生产计划,前期投入非常大。
如果拿不到这个原料就意味着生产链断裂,那对柏妍来说会是巨大的打击。
闫霁夏听完也忍不住爆粗口:“妈的,她们花这么多钱买来做什么,难道内贼又泄露配方了?”
李乾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那么淡定,“据我了解,应该不是。那个供应商只肯透露一点,说瑞诺娅那边备着以后用。”
“所以这是张东的计划,他冲着柏妍来的吧。”
生意上合作隐秘性没那么高,张东要想知道他们当下在购买什么原料实在太容易了。
前面有车祸堵车,闫霁夏烦躁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张东的名字就跟魔怔一样,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
给阮迟秋回电话的时候,心情都没那么愉悦。
“怎么了,你不是跟你的宝贝弟弟度假去了,怎么感觉闷闷不乐的?”
车祸没有涉及人员伤亡,交警的指挥下空出了马路,车流终于开始动。
她整理好情绪说:“公司有点小事,前几天没带手机,你呢,过得怎么样?”
阮迟秋迟疑了一下,“我惹上大麻烦了夏夏……算了,等你忙完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
闫霁夏心里只有柏妍的事,听她这么说也没什么担心的,聊了几句就挂了。
到公司的时候,李乾把资料都准备好了,从前天听到消息开始,他就一直在公司待着。
“闫总,比较棘手的问题就是,国内外暂时都找不到第二家那种香料的供应商,研发部是有新品出来,但是我们换品的话,那其他十几种已经购买好的香料,有一大半都用不上。”
“能找到差不多的替代品吗?”
李乾停顿了一下,“很难。”
这两个字的分量闫霁夏很清楚,任何一种香料的改变都会让成品发生改变,那就不是芜尽春山了。
要换了就等于是新品,各个部门都要重头再来,也是不小的投入。
她双手交握放到额头前想着对策,李乾也在旁边等着,这两天他已经想遍了办法,除了换品,几乎无计可施。
过了十分钟,闫霁夏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我们去找张东要。”
“这……他恐怕不会给。”
否则就不会费尽心思买回去当摆设,重创柏妍给瑞诺娅的新品牌铺路。
“他会的,你帮我约他出来,就今晚。”
“我试试,时间比较仓促可能……”
“放心吧,你就说我给他未出世的孩子带了一份大礼。”
闫霁夏脸上的自信也给了李乾信心,果然,张东原本是要拒绝的,李乾提了这么一句后,那边突然同意了。
鸿门宴,尽管时间很短,闫霁夏也做足了准备。
李乾很少陪她去应酬,这次也是一定程度上充当了保镖的职责。
张东订的地点是他入股的一家中餐厅,如果带几个陌生面孔,恐怕也进不去。
她们故意迟到了五分钟才到,张东还颇有兴致地在泡茶。
“张伯伯,真是好久不见,离开柏妍您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张东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把第一泡茶推到她面前,“闫总真是让我开了眼,没见过送大礼空着手来的,求人办事还迟到,看不到一点诚意。”
她品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游走,“礼不一定要拿在手上嘛,至于求人,那我可就不懂了,是谁求谁呢?”
张东“哼”了一声,重重放下茶壶,“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既然如此,闫总请回吧。”
“张伯伯急什么,听说怀孕三个月容易动胎气,我在想要不要送点礼物给您的情人,让她保持心情愉悦呢?”
张东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站起来,目光阴冷,“闫霁夏,你敢动那个孩子试试。你以为就凭柏妍能翻起什么风浪吗,就算你攀上玖尚那也没用!”
闫霁夏神情松散,不像来谈判的,更别说什么求人了。
“张伯伯说的有道理,我可是合法公民,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别的人就不一定了啊。”
她往后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红色高跟鞋上下晃动,嚣张至极。
“不知道张伯伯听没听过融庭集团,或者说,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