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噢？什么事，进来说”。
李乾带上门，对办公桌后的人一一汇报，“市场部赵经理跟瑞诺娅的员工私下确实有来往，上周六去了一家比较偏僻的餐厅见面，但那家餐厅是会员制，所以我们的人没能进去。
另外，有几位董事昨晚在会所聚餐，前台的孙安妮也在场，聚会结束她上了张董的车。这是拍到的照片。”
“孙安妮？她怎么会搭上张东那个老狐狸”，她还是太小看孙安妮了，以为她跟着赵权顶天了。
难怪，她说赵权哪能给孙安妮这么大的勇气能明晃晃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来是有了更大的靠山。
李乾垂下眼，斟酌了一下用词，“上周张董来公司，好像行政部安排她去…接待的。”
闫霁夏把手里地平板扔到桌上，怒火中烧，“行啊，这群老家伙，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背着我私下聚会就算了，找小姐还找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这前台岗位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都拿它当跳板了？”
李乾：“这也不算坏事，有机会钓出大鱼了。”
她原本安排孙安妮去前台就是有意为之，但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不过，如李乾所说也不全是坏事。
“这样，你帮我约雷董的夫人，就说我刚得了套翡翠首饰，今晚在纤雅阁设宴款待，请她帮忙鉴赏。然后现在把市场部刘楚薇叫上来。”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几周没见，刘楚薇看起来倒是和上次在背后八卦的样子不一样了。
闫霁夏手肘搁在扶手上，十指交叉，仰起下巴示意她在对面坐下，“最近工作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挺好的闫总，目前都比较顺利，我也还在不断地学习中，谢谢闫总提拔”，刘楚薇一大早被叫上来还有些忐忑，不知道闫霁夏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话往好处说总没错。
闫霁夏看她紧张地样子笑了笑，“别紧张，过去的事情我没追究自然不会在放在心上。
只不过，在柏妍，有才无德的员工职业生涯上限不会太高。于私，我不计较你的过失，但是于公，我得了解手下员工的心思在什么地方。”
点到为止，刘楚薇再傻也明白她的意思，何况能进柏妍的人不可能连这点话还都听不懂。
“我的心思，自然是在柏妍的，最高的领导是您……有一件事想跟您汇报，孙安妮和赵经理的关系比较密切，她，她常进出经理办公室很久不出来。”
对于上次的事，不管出于巴结或者其他原因刻意附和孙安妮，都不重要了，她急需表达自己的忠心保住这份工作。
刘静兢兢业业工作五年才升到组长，结果不到一年就抵不过美人计被孙安妮替换下来，往下容易往上难。
她也不想一轮游。
闫霁夏表现得略微惊讶，“有这事吗，会不会是在讨论工作而已？”
“不是，他们在，偷情，我们部门好几个人都撞见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人向上反映？”
刘楚薇：“现在的五个组长，除了我，都是赵经理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孙安妮前几天还说，赵经理向她承诺，很快就能把她调回市场部。”
闫霁夏沉思了片刻，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难怪前两个季度市场部的工作情况大不如从前，还出了纰漏，要不是郁淮尧的新产品救急，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也不会太好看。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好好努力，心思用到该用的地方，柏妍不会亏待你。”
“我明白，闫总。”
刘楚薇带上门的瞬间，闫霁夏泄气地倒向椅背，看来市场部已经成赵权的后花园了，还真是麻烦。
气涌上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把腿往办公桌上一抬，轻微的撕扯感让她拧起眉，忍不住把郁淮尧问候了一遍，一大早哪来这么好的体力。
就这么靠着，闭着眼睛，恍惚中她回到了御景云苑。
阳光照在粉色大床上，她伸了个懒腰，睡了懒觉起来依然有热腾腾的早餐。
坐在饭桌前吃妈妈刚做好的煎蛋，妈妈温柔地说她吃得太少，爸爸已经拿着公文包在门口换鞋，笑着跟她说再见。
他眼角已经有了皱纹，浓密的黑发中夹杂着莹亮的白，“夏夏，爸爸去公司了。”
咔嗒，门合上的瞬间也阻挡了光线，眼前的景象消失了，她落入无尽的黑暗，恐惧席卷全身，她大声喊着“爸爸！”
身体一抖，醒了过来。
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水，外面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办公室，证明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熟悉到闭眼都能刻画出来的景色，一如既往，高楼林立，看不清如蚂蚁一样渺小的人影。
早晨忙碌的、中午疲惫的、晚上霓虹灯斑斓的……每次烦闷的时候，习惯性站在这里，好像站在这里就能找到方向。
叩门声响起，两轻一重，是李乾。她整理好情绪回到座位上，“进。”
“闫总，雷董夫人那边已经约好了，晚上八点纤雅阁2号包间。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精美的盒子和几张照片放到办公桌上，“还有，玖尚那边约见。”
拿照片的手一顿，“玖尚？约我做什么，我不记得最近有什么合作计划。”
“是尚修宁先生的秘书来电，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您面谈。”
“不见，随便找了理由推了”，早晨才见过，不欢而散，现在还以公司名义约她，不见得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晚上，郁淮尧来接她去纤雅阁。
她半眯着眼睛看路边的夜景，冷不丁听到郁淮尧说话：“又遇到烦心事了？一直叹气。”
“我没有叹气”，铁锹都没她嘴硬，郁淮尧也不拆穿。
她偏过头问：“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郁淮尧认真思考了几秒，“你指哪方面？”
“……”，漂亮的眼睛嗖嗖释放冷箭。
郁淮尧清清嗓子，正色道，“不觉得你好欺负。”
闫霁夏哼了一声，“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以后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我多大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