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没一个好东西！

    “我可以帮你。”

    电话刚接通，司马晏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呵，口气不小！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仿佛能透过那声质问看到他皱起的眉头。

    这几年来，司马集团收到的骚扰电话威胁电话多的数不胜数。但是直接打给总经理的还是头一回见，费劲巴拉打通了电话还用电子音隐藏自己身份的就更是稀奇。

    手机里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说：

    “我是个很乐于助人的人，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帮你看清你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

    哔哔的电流声自左耳流入，再次进入右耳时，换上了好听的男声：

    “毕竟我的公司和这样一位不讲诚信的总裁合作是没有前景的。”

    司马晏没有说话，他甚至懒得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魅乐公司的林少爷口味猎奇，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他是不是拿自己取乐玩呢。

    “别挂电话，我相信你会对我送给你的礼物十分感兴趣的。”

    他的声音清清冽冽，带着肆意的茶香，堪比上好的碧螺春，令人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

    好欠抽的语气，满嘴跑火车，跟司马邒一个熊样，他弟不会就是被这种脑壳有包的老板教坏的吧！

    他听的心不在焉，并不想理这位整天闲的没事找事干的林大总裁多费口舌：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已经用尽了毕生修养，但是语气却没有办法在面对他时缓和分毫。

    林臣雎算什么人，也能来插手司马家的家事？

    “不要着急拒绝嘛，我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无私奉献的大好人形象，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属于你的，司马家公司的股份。我很看好你的。”

    他的手指还没有按下挂断键，对方又抢先挂断，并且发送过来一份文件，他一看就了然于心，并且露出一丝轻蔑，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位林总。

    这是一份资金来源。更准确来讲，这是一份司马戚的灰产来源。

    密密麻麻，每一条都在法律边缘线间游走，但这些灰产对于司马戚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毕竟司马晏自己查到的只多不少。

    “不着急回复，小礼物一份。”

    他懒得回，能查到司马戚贪赃枉法证据还甘愿合作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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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一楼

    “李秘书，透影社社长亲自来了，说如果接受采访，他们可以帮我们公司。”来人看着李秘书越来越黑的脸，逐渐变得没有底气。

    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生气呀？

    李渊目如寒潭，按着抽搐狂跳的额角，大步流星穿过长廊来到会客厅，按耐住扭曲的面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们大公子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好着呢，这是司马集团内部的事情，还请各位回去吧。”

    这道逐客令下得几乎直白，直译过来就是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请圆润的滚开。

    透影社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李渊转身看着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员工，叹了口气：

    “你们年轻，我不批评，但记住，不论如何，司马集团同心一体，总经理和董事长是亲父子，两人之间还轮不到别的媒体来指指点点，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可就不客气了。”

    急匆匆跑回办公室，看到自己老总站在落地窗前，他走过去，毕恭毕敬：“老板。”

    “李秘书，你说我和董事长斗的人尽皆知，是不是很丢人？”

    跟了他这么多年，这是司马晏第一次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情，还是家事。

    两人互相在对方公司安插眼线，大大小小的手段不计其数。

    包括但不限于司马晏派李渊买通保洁在司马戚开会的时候大妈半小时拉一次电闸，安排保安大爷用开水浇门口发财树，

    他小时候甚至还把一只死燕子放进司马戚办公室的元宝里，发现的时候已经爬满了白蛆，场面一度非常梦幻，恶心的他爹小半个月都对进办公室有阴影。

    可是，纵使这样，司马戚对他也没有过一句重话。

    他开始以为司马戚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直到后来他感觉那个男人可能对他母亲有愧吧。

    一层阴翳蔓延过瞳孔，他的十指用力紧握，骨节都攥得发白：“明明什么都没了，却还要用力维护着那份体面。”

    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

    李渊将桌上的咖啡端了出去，换上了一杯白开水：“晏总，您这几日一直关注这件事情，都没合眼，休息休息吧。”

    他终于张开手掌，接下陶瓷杯，温热舒缓的水下肚，积攒了几天的疲惫感袭来。他终于松了松肩膀，嗓音沙哑：

    “我不关心还能怎么办，毕竟这是司马集团。”喝完水他摇摇头，示意李渊不必再劝。

    不靠谱的爸，愚蠢的弟，他能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