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what 爱
“老师,你说,她会喜欢我吗?”他敛下长长的眼睫,有些期待与惶恐 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病态的痴迷与依恋。
“哦,林,你要搞清楚,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一个有变态倾向的人。除非…”
他狞笑一声,哗啦一下拉下闸门,露出内部的实验体:
“除非,你的变态为资本创造了利润,那时,他们就会高高的将你捧起来!”
当利润达到10时,他们蠢蠢欲动;
当利润达到50时,他们将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
当利润达到300时,他们敢于冒着绞刑的危险。
他走上前去拔下一根管子,小男孩的胸腔登时就没了呼吸。
随后,便像处理垃圾废品一样将那具小小的身躯放入一个黑洞洞的机器中,不一会儿便出来一小捧灰静静躺在小盒子里。
林臣雎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azazel则将这位学生领到了一间通讯室里,随意敲击了两下键盘,屏幕上的字体忽然扭曲拉扯,紧接着四周的墙上包括房顶上都朦朦胧胧出现荧光反应。
林臣雎自己并不喜欢去东南亚那些地方,但是跟着老师耳濡目染,能隐隐约约能看出是缅甸那边的文字。
“嘟-”
通讯立刻接通,里面的当地人叽哩哇啦说了些什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大箱子。
azazel示意他继续,对方点点头,抱着七块肥皂和一小桶石灰走过来。
“林,我是个科学家,不懂得情情爱爱的。”
林臣雎点点头,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是我知道人体的脂肪可以造出七块肥皂,
化成灰后能够粉刷一间小屋子。
如果变成冬天用的石碳,大约在二十磅左右。
如果变成火柴,那将会更多,是两千两百跟。
当然,还能省下一枚一英寸铁钉的铁,一勺硫磺和一两重金属。
至于爱,我们提取不到重量。或许像那些矫情的诗人说的那样,无处不在,像大气层一样拥有很大的重量。
但我个人还是倾向于没有,或者说我将这种爱称为执念或是得不到的追求。一旦拥有了,就不会再珍惜。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永远才是永恒的,所以富人们追求寿命和永生。
如果一个人一生找到了追求,那将是非常快乐的一件事。我很想解答你的疑惑,不过抱歉,在我的认知体系内,我并不认为爱有什么伟大的。”
刮器划过铺满雨水的玻璃上,发出“刷刷”的声响,车子在红灯路口处停下来。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这位少爷瘫坐在后座上,左手捂着肚子,右手随意搭在蹙起的眉间,尾指的戒指雕刻出奇特的花纹,痛苦与野性相互交融着。
不愧是影视圈职业打工人,下意识摆出的动作都完美的天衣无缝。
江知遇的胸口堵着一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波荡起伏的快抵达大脑联通表情感官时,又被生生压下。
为了让自己不再有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开始试着和后座的人交谈。
“等会儿去到地方,厕所可不好找,要不你…”
“我,是为了和平与正义。
马克思说过,不管遇到什么障碍,我都要朝着我的目标前进!同志,你不用劝我,我是不会走的!”
要不你穿个成人纸尿裤…
江知遇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生怕影响这位伟大而坚强的同志的形象。
真难呐,一个大家族,走出了三条不同的路,各不相让。
“等会要是我爹打我,江总你可护着我点!”
“你要是怕就别去了呗!”
“那不成。”他絮絮叨叨:
“那毕竟是我爹,要是能幡然醒悟自然是好的,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呢。”
“你觉得他会说自己是受林臣雎指示的?”
江知遇忍不住发问,这人未免太天真了些,靠着一腔热血就想把真凶找出来,顺便把他爹给捞出来,那可是人命呐!
“试试嘛,他不待见我,总该待见我哥吧,实在不行,他不会让司马集团毁在他手里吧!”
江知遇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自信充满疑惑
“恕我冒昧,据我所知,你父亲似乎更爱自己。
只要他一口咬死不知道,是栽赃陷害,加上他的法务,顶破天也判不了多少吧?”
司马邒缓缓睁开眼睛,四下搜寻着:“有水吗?”
江知遇递过去一瓶水,他道了一声谢。
“江总,如果神情有段位,那我父亲,一定是排第一的。
他抛不下荣华富贵,也舍不下初恋情人。
他能在所有人面前侃侃而谈这两段感情,毫不避讳。
也会为司马集团的利益鞠躬尽瘁。毫不夸张,如果历史能书写他的深情,他甚至可以死而后已。
或许在我们看来这是陈世美,但在他看来,这就是深情,这就是爱。
至于你说的减刑那一套,这是在中国。如果减刑,他反而会觉得侮辱了他。”
江知遇哑口无言。
“所以啊,咱们看看能不能撬开老爷子的嘴,要是不能,司马集团和我哥还有他自己,才是真玩完喽。”
“江总放心,有国际警察陪着乔小姐,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