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真是我的好徒弟
自从甘凡仁正式开始习武后，他每天的生活就变得很规律。尤其是在上次见识过自己的师父对战面具男后，对于《鸿蒙剑诀》的练习更是异常规律。
每天隔壁院子里的公鸡还未打鸣甘凡仁就起床了，他在院子里不断的练习着《鸿蒙剑诀》的一到三式，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时，他才会停下来。
等到白天将一切的事情忙完后，甘凡仁便赶在夕阳落山之前来到酒坊，简单的陪葛天纵吃上一点后，他就去酒坊的酒窖里不断的练习提缸。
其实一开始，甘凡仁本想着单纯的练习提缸而已，自己在家里准备相应的水缸同样也可以练习，就不用每天跑来跑去了。但是葛天纵告诉他，酒坊的酒窖潮湿阴冷，尤其夜间更甚，在如此环境下练习提缸，他不仅需要调动丹田的鸿蒙之气强化力气，还需要抵御入体的寒气，如此对于鸿蒙之气的熟练掌握，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此，甘凡仁便只得老老实实地每天来到酒坊练习，顺便不断地制造云边醉，这样他白天的时间就都空出来了，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
期间葛天纵也会在一旁监督和指导，但更多的是一边鼓捣“简易版蒸馏仪”工作，一边吃着肉喝着酒，顺便再细细描述一番下午在酒坊门口看见的那些小娘子们，如此直到凌晨。
只是今天，葛天纵的话显得尤为的多。
“凡仁啊，为师跟你讲，人活一辈子，难得有自己爱好的一件事情。”
“你看西市东头的铁匠老李，打了一辈子铁了，可是他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晚上能跟隔壁炒房的那个老家伙下上几盘棋，若是能赢个一两盘，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虽练剑三十余载，但为师所好并非练剑，也并非剑。”
“为师所好的，不过就两口。”
“一口好酒，一口好肉。”
“这好酒当以云边醉为佳，只是这好肉吧，虽说这酱猪蹄和酱猪尾巴也还行，但为师还是觉得不如大鸡腿儿吃得香。”
“都说能吃是福，为师一把年纪了，如今连自己想吃的大鸡腿儿都吃不到，你说为师是没福呢？还是没福呢？”
“……”
甘凡仁轻轻放下手中提起的缸，鄙视的看了眼一旁正在啃着最后半根猪尾巴的葛天纵，随即一脸谄媚。
“师父，今天都是徒儿不好，没能让师父享福！”
“本来徒儿是买了师父爱吃的那家烤鸡的，只是那两个少年，实在是太可怜了。”
“徒儿想着师父你平时教导我习武之人要行侠仗义，尤其遇到弱小能帮则帮。虽说那两位少年曾经做过错事，但是毕竟是被坏人诱骗，他们也是受害者。所以徒儿就一时心软，将烤鸡让给了他们。”
“不过师父放心，明日徒儿买两只烤鸡，将今日的两个鸡腿补回来！”
葛天纵闻言，停下了啃猪尾巴的动作，油光满面的看向甘凡仁，嘴角勾起，露出一口整齐地老牙。
“不错！不错！”
“凡仁啊，要为师说就你这悟性，迟早要超过为师，那《鸿蒙剑诀》第七境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你看自从你丹田之中有了鸿蒙之气后，这才过了……为师数数啊……对，这才过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单手拎起这装满水的第二大的水缸。”
“你师父我当年可是花了足足七天的时间，才勉强能两个手指提起这样一个装满水的水缸。”
“……”
甘凡仁一脸黑线的看着葛天纵，随手拿起一旁一瓶新的云边醉扔向葛天纵。
“师父，您说这么多一定口渴了，趁着您还能喝，多喝点！”
葛天纵伸出满是油的手一把接过云边醉，笑道：“真是我的好徒弟，悟性又好，又有孝心，真不错！”
甘凡仁：“……”
练习的差不多了，甘凡仁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回家。
虽然夜已深，但是甘凡仁并不担心，因为自从上次之后，葛天纵便告诉他，从酒坊到小柳枝巷的这段距离，除了有如花的暗中保护，葛天纵也会确保他的安全。
甘凡仁转身关上酒坊大门，却看到一旁的台阶上，有两个身影正倚靠在一起，正是之前的那两名少年。
他们竟就坐在台阶上互相倚靠着睡着了。
甘凡仁看到较矮的那名少年怀里还揣着一半油纸包，应是还有半只烤鸡没舍得吃。
“喂，醒醒。”
甘凡仁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还没触碰到他们，两名少年便立马惊醒了过来。
“恩公！”
见来人是甘凡仁，两名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睡着了？”甘凡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较高的少年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恩公，不瞒您说，我俩本就是乞丐，也无处可去，便想着借您家酒坊门口的台阶休息一晚，顺便帮您看门，也算是对恩公的大恩大德的一点点报答。”
甘凡仁闻言，有些诧异，随即又问道：“之前济世斋的李大夫不是说收留你们吗？你们为何不去他的医馆休息？”
“李大夫的医馆每天都有很多病人，我和哥哥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会添乱。”一旁较矮的少年紧紧抱着怀中的油纸包，急忙解释着。
较高的少年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粗布衣，向甘凡仁继续解释。
“恩公，李大夫这几天治疗我的风邪之症也花费了不少的药材，不仅不收取我一个铜钱，而且还给我和我弟弟两人拿了身干净的衣裳。这几天我俩也一直想帮李大夫做些事情，但总是弄巧成拙，惹得一些来看病的百姓很是不悦，所以……”
“所以你俩就离开了医馆，来到了我这里？”甘凡仁打断了少年的话语。
较高的少年闻言，连忙挥手，语气都有些哽咽：“恩公误会了，我俩并不是要找恩公请求恩公收留我俩，只是我俩想为恩公做些什么，来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甘凡仁笑了笑，正欲说话，酒坊的大门突然打开，葛天纵探出个脑袋，看向甘凡仁他们。
“就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吃了老夫的鸡腿？”
“既然吃了老夫的鸡腿，总要付出点什么！”
“老夫的腿正好有点酸了，你们两个进来帮老夫捏捏！”